这边,小修勾生怕他姐累着了,就着她的力气进了药室,否则就依宫谣徵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拉走了。
“姐姐,你猜的真没错,新娘里面不止有一个无锋的人。”
宫远徵嘴角一抹邪笑,隐隐还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兴奋。
“知道是谁了?”
“嗯,是上官浅......”
姐弟两人的话没有人知道,就连宫尚角都不知道。
郑南衣,上官浅,少主,执刃大人......
宫谣徵心下一阵怪异,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小姐,远徵少爷,二少爷好似出宫了。”
宫谣徵刚刚灵机一动,便听到门外柳叶的声音。
木门隔音倒是好,柳叶的声音忽隐忽现的,若不是他俩都有内力在,肯定是听不见的。
宫谣徵打开门,“二哥去哪了?”
“不知,二少爷独自一人,连金复也没带。”柳叶手里提着照亮的灯,头垂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楚。
宫谣徵嘴角一勾,正好,“远徵,你去问问金复,二哥这么晚还一个人出去,定是有何事故。”
小修勾点点头,利落的出去了。
屋内只剩两个女子。
“柳叶,你去执刃那里看看,小心为妙,必要之时带回猎物......”
“是。”
......................
黑暗笼罩,寂静无声的宫门蓦地闹腾起来。
宫谣徵本来已经睡下,听着声音,面色奇怪的出了门。
原是两个侍卫拿着白花走过,宫谣徵心里一丝不妙的预感陡然冒出。
果然,屋内窗户那一阵声响,伴随一股血腥味,看来伤的不轻。
宫谣徵回身披上一件厚厚的外衣,“不要出门。”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黑影点了点头。
宫谣徵这次走出去,满天的天灯照亮了路,看着廊檐下系起的白绸缎,心里愈发不妙。
快步往外走去,刚走到院中一半,宫远徵就和金复一起赶来。
“姐姐,少主和执刃亡故了!”
宫谣徵心中‘咯噔’一下,皱紧眉头,跟着二人去了灵堂。
是的,灵堂,宫远徵也是好久才收到传信。
甚至他还收到了,宫子羽被赐予执刃之位的消息。
一路上,宫谣徵也了解清楚了。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执刃大人本意并不是传位于宫子羽的......
看来还是得问过柳叶才能知道了。
原本应该寂静黑暗的宫门,因为这件大事,一下子灯火通明。
灵堂里,宫门嫡亲和几位长老都身穿孝服跪在两个棺木之前。
宫远徵将将踏入,就迎来了宫子羽的怒火,执刃和少主是中毒身亡,所以他是在怀疑宫远徵的药出了问题。
这些她都理解,但她不可能看着宫子羽对自己弟弟动手,“三哥!你先冷静!”
“我父亲和我哥都死了,你让我如何冷静?!!!”
看着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宫谣徵就想伸手推开他,身后的宫远徵看见了,先她一步伸手了。
差一点,幸好幸好,差点就暴露了......
宫谣徵看着对方,她之前只以为他善良,性格软弱,没想到脑子也不太聪明。
“三哥!你若是真想报仇,就冷静下来,用你的榆木脑袋好好想想,远徵弟弟为何要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毒害他们,又为何要毒害他们?而不是没有证据在这里空口污蔑!”
或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宫远徵那一推起了作用,总之宫子羽冷静了那么一些。
反倒是后面的月长老不满意宫远徵推的那么一下,“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
“呵,就他,宫子羽他也......”宫远徵显然不满意宫子羽坐上这个位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宫门礼法就在那儿,宫子羽是新执刃合情合理。
宫谣徵看了他一眼,拦下他没说完的话,“既然如此,几位长老,执刃大人。徵宫百草萃一事,我们还需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说着,她对着众人行了礼,拢了拢白色的外衣,硬拉着宫远徵离开了。
“姐姐,你为何拦着我?”憋了好长一段路,宫远徵还是说出来了。
“远徵,扯这件事情是没用的,等二哥回来了再议。”
“可是......”
宫谣徵看了他一眼。
好吧......
“姐姐,哥他为什么一个人出宫了?”宫远徵听她的话去问过金复,可是金复也必然不会知道,这只不过是她支开人的借口。
但她却可能知道,宫尚角为何出去。
“大概是去找人了。”
“找人?谁啊?”
“......给你找嫂子。”
“姐姐,你说的真的?”
“假的。”
“......”
夜色将二人的影子渐渐拉长。
一高一矮,显得有些温馨。
执刃大人的亡故,确实令宫谣徵有些难受,但或许是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她很快便从其中脱离开来。
有些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是幸事,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