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龙椅之上,皓月王朝的皇帝林轩指尖轻轻敲击扶手,眼底寒芒浮动。
他面容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可那双眼睛却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冷与沧桑。
可是,那些下面的大臣们却见怪不怪,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他们的皇帝陛下可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而是已经六十多岁了!
只不过经常借用童男童女的血液进行修炼,所以年纪上看上去显的十分年轻。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苍白得不似常人的肌肤。
\"北燕……倒是真敢动手。朕还没开始找你们的麻烦,反倒是你们先动起手来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却让满朝文武心头一凛。
站在最前方的青衫老者听到林轩声音中的不满,顿时心领神会,往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这北燕觊觎我皓月王朝疆土已久,此次突袭南坤城,手段狠辣,守城将士无一幸存。若非云墨城守王德厚及时驰援,恐怕南坤百姓亦难逃屠戮。\"
林轩唇角微勾,眉头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
\"连那宋寒舟也死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但是有些奇怪,那宋寒舟还有军营里面的那些死去的士兵似乎中了某些毒!\"下方的那位青衫老者点了点头,沉声道,
\"而城墙上的那些守卫则尸骨无存,南坤城墙尽毁,连玄铁都被熔穿。能做到如此程度的火焰,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东西!!\"
林轩眼神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中毒!?还有奇怪的火焰吗?
他微微眯起眼,心中思绪翻涌。这北燕看来准备的很充分啊!!只不过这些手段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真正决定最后战果的,可不是这些东西。
很快,林轩的神情便恢复如常,他淡淡的说道:\"这些小伎俩不需要太过在意。但是,既然北燕先动了手,那朕也不必再客气。\"
殿内众臣闻言,纷纷抬头。
\"传旨。\"林轩缓缓起身,袖袍垂落,遮住了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镇北侯即刻率赤羽军出发,兵锋直指北燕边境。\"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高呼。
林轩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
北燕想打?
正合他意。
真以为他皓月王朝是软柿子吗!?岂不知他们皓月王朝也早已盯上了北燕这块肥肉。
之前之所以一直没出手,一个是准备的还不够充分,还有一个便是没有合适的借口。若是贸然进攻北燕,周围的那些邻国绝对会与北燕联合起来抵抗皓月王朝。
这下正好,对方竟然自己撞枪口上了。
而另外一边的云墨城城主府内,
烛光摇曳,酒香弥漫。
城守王德厚肥胖的身躯陷在软榻之中,怀里搂着一名娇媚的小妾,满脸得意。
\"老爷,今日怎么这般高兴?\"小妾娇声问道,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王德厚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胡须滴落。
\"哈哈哈哈哈,老爷我可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宋寒舟那个莽夫,终于死了!\"他眯着眼,语气里满是畅快,
\"南坤城破,他尸骨无存,本来老爷我估计要受到牵连。还好本老爷机智,直接上了一本奏折,写明老爷我不畏艰险,'及时驰援',不仅免了罪责,还得了陛下嘉奖!\"
小妾掩唇轻笑:\"那老爷还真是英明,那个宋寒舟处处想要与老爷争高低,果然得了报应。\"
\"那是自然!\"王德厚得意洋洋,\"宋寒舟一向与本官不对付,如今他死了,这三江总督的位置,迟早都是本官的了!\"
他越说越兴奋,肥胖的手指捏着小妾的下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等本官坐上三江总督的位置,再捞几笔军饷,到时候……\"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师爷匆匆推门而入,脸色凝重。
王德厚不悦地皱眉:\"何事如此慌张?\"
师爷低声道:\"刚收到密报,陛下已下旨,镇北侯率赤羽军出发,不日将抵达边境。\"
王德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啊!北燕那群蛮子,这次死定了!\"
师爷却并未附和,而是压低声音道:\"大人,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王德厚眯起眼。
师爷凑近,声音几不可闻:\"北燕此次突袭南坤城,恐怕……图谋不小啊,否则陛下不会让镇北侯率赤羽军前来的。\"
“你这样说,似乎也有些道理!”王德厚后知后觉,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
而此时,北燕皇宫内的一处玄冰殿中。
幽暗的大殿深处,一块赤红色的巨石静静矗立,表面布满诡异的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北燕皇帝燕星辰背对殿门,手掌轻抚巨石,指尖沾染了一丝猩红。
\"陛下,我们偷袭南坤城之事……失败了。\"一名黑衣密使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燕星辰神色未变,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波动。
\"皓月王朝那边,有何反应?\"他淡淡问道。
\"回陛下,皓月王朝的皇帝林轩已下旨,命镇北侯率赤羽军出发,看样子……是要开战。\"
燕星辰嘴角微微扬起。
\"很好。\"他收回手,转身看向密使,平凡的面容在血色光芒映照下,竟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平静。
\"正合朕意。\"
密使迟疑一瞬,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若皓月大军压境,我们……\"
燕星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按计划行事。\"他语气淡漠,仿佛一切尽在掌控,\"这场仗,他们想打,朕便陪他们打。\"
\"但最终……\"
他目光落向那块血色巨石,眼底深处,似有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涌动。
\"赢的,只会是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