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满意看着容微微失神的模样,他喜欢极了,容这副只能靠着他的吻和亲密行为活着的模样。
他喜欢容时刻渴求他的爱抚,寻求他的掌控来慰藉自己。
喜欢容离开他超过十米精神上都会觉得不安,两个小时没有他的信息素安抚精神上就会陷入恐慌。
他曾经『狠心』试验过,超过两天没有信息素安抚就会容陷入半昏迷状态。
可以说,容如今的精神屏障完全悬于季柏的【一念之间】。
这样离开他甚至都无法站立的灵魂,独属于他。
这是对他彻底的臣服和爱意,完全受他支配的灵魂总是让他血脉膨胀。
季柏的眼中盛满了极致而疯狂的爱意,唇角含着笑意,看着容因为快要窒息而眼尾泛红,口腔却贪婪吞咽渴求着来自他的信息素的模样,心理涌上极大的满足感。
爱怜地抚上他眉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真的好爱眼前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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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光觉得自己被迁怒了。
湛蓝的眼眸深深凝视着他,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和凶狠。
视线有如实质,被盯着的林陌光后脖颈一麻,泛起凉意。
林陌光:……并不是很想理会。
这家伙看起来像是被生生夺去伴侣的雄兽,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杀气。
微微点头,算是应承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那头,季柏已经『依依不舍』地进入客用卫生间,而容自然退后几步。
林陌光抬步的时候,正好和默不作声后退的容擦肩而过。
水流滑过手指,带走心中那讶异不舒服的感觉。
洗手台前的镜子前能看到削瘦的雌虫慢慢退后到傅至烨所在的拐角。
然后,仿若昙花一现,消失在镜面的边界里。
林陌光心底默默叹了口气,雌虫的听力很好,哪怕是精神依赖的雌虫,哪怕是体弱至极的雌虫,这是雌虫天生的优势。
比如,连林陌光都可以察觉裴渡拙劣的跟踪,那么亚伯利斯也一定可以察觉。
再比如,季柏发觉不了的事情,容一定可以发觉——傅至烨在拐角。
在回廊的每一步后退里,都足以证明容的心之所向。
手指在水中被搓捏的有些发红,一如此刻烦躁不安的心脏。
在听到有动静之后,林陌光终于收回了被水冲的有些发麻的手指。
转身走向回廊的另一个方向,脚步声被刻意放重,哒哒的声音在走廊间响起,被刻意地传达到不远处的的两个虫耳边。
容把环在雄虫脖颈的手臂松开,指尖抚上对方的喉结,腰身被禁锢了一瞬,感受着带着温柔怜惜的指腹轻轻擦着自己的脖颈,雄虫的鼻息带着毫不遮掩的气息接近,不舍分离。
耳垂传来温热的感知,被眼前虫小心含住,被湛蓝色眼眸里灼热的爱意烫灼了心,乱了分寸。
傅至烨弯下腰,怕留下痕迹,给他招惹麻烦,极其小心地吻他耳尖的小痣,胸膛紧贴着自己的至宝。
手腕上光脑传来震动,这意味着,那个家伙要出来了——他提前在洗手间的门上安了传感器。
他克制的退后几步,眸光却不舍得挪开一瞬地看着容。
容轻轻做了个口型——【没事】
转身离开的同时,走廊里传来极其突兀的脚步声——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背影。
手指熟练摸弄破早就结痂的细小伤疤,血液里的信息素快速掩盖沾染的雄虫信息素。
季柏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雌君,安静的站立在原处,像一株安静的白玉兰。
靠近闻到他的信息素,轻笑,“这么想我,片刻都不得分?”对于他越来越频繁失控的信息素感到满足。
再次熟稔搂上容的腰,“乖,我一直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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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的听力很好,哪怕是体弱的虫。
——比如,连林陌光都可以察觉裴渡拙劣的跟踪,那么亚伯利斯也一定可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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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这边后槽牙都快磨碎了,亚伯利斯久久凝视着林陌光背影离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落入眼中,眸里闪过愤恨。
他的偶像,怎么能因为一个雄虫而『失魂落魄』。
他慢慢走上前,轻声唤着,“亚伯,能否借一步说话。”
亚伯利斯回头,毫不意外地扬起笑意。
“裴会长。”
裴渡的眼神看起来极其受伤,声音颇有些控诉的意味,“你从前明明唤我小渡。”
亚伯利斯极其温和礼貌,言语举止有度,嘴角挂着浅淡笑意,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现在恐怕不大合适,我已婚配。”
“自然,不可如从前那般不顾礼数。”
亚伯利斯本以为【裴会长】几个字,就足以提点他们二虫所处立场。
但是现在看来,裴渡远比他想的任性许多。对于已婚雌虫条条框框从自己脖颈上的抑制环就可以看的出来。
只能无奈解释,只不过看起来像是给裴渡的心上重重插了一刀。
裴渡眼眸中的光似乎快要碎了。
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翕动,看起来有些无措,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半晌,裴渡挤出一句话,“你……最近过得好吗?”
似乎想到什么,亚伯利斯笑了,笑得极其认真满足,眼睛里闪着微光,“很不错,是我从未想象过的……好。”
裴渡可能不曾发觉,但是亚伯利斯已经察觉到,已经有不止一只虫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