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听到枪声,吓得都往城内胡同巷子奔跑,找僻静角落藏身,他拔腿就往城门方向跑。
砰砰砰,轰。
不但枪声密集,还有手雷爆炸的声音,真的交上手了。
枪声越来越密集,香瓜手雷也没停着,已经可以确定7人和守城门的鬼子交上手了。
算算他们也就28颗手雷,子弹倒是有几百发,不过,鬼子很快就会援助。
听听枪声越来越远,应是开始向城外方向撤退。
按理不应该,他不知道何处出了纰漏。
临近城墙还有300米,对面冲出来一队宪兵和黑皮警,与他交错在一起。
其中一人的心音恼怒地骂道:“妈的,真倒霉,刚上班就遇到抗日分子,早知道多请一天假。”
何雨柱和这人保持着十米距离,同向小跑。
黑皮警踮起脚尖看一眼前面的宪兵领队,心里骂开了:
“这个小村坂二真他妈的烦人,整天就知道查查查,抓抓抓。”
完了,领头的才是小村坂二,也是去城墙方向,只要和守城鬼子一碰头,就知道那7人是伪冒小支队。
目测守城的鬼子不少,加上这一队鬼子和黑皮警支援,我方的“小村坂二”实力太薄弱。
必须将援助的鬼子拖住,他迅速摸出弹弓,朝最后的黑皮警的腿弹去一颗石子。
“哇”后面那人应声而倒,抱着腿肚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中枪了,我中枪了。”
顿时,黑皮警和宪兵都停下来,端着枪四处瞄准,倒在地上的家伙还在乱喊乱叫。
希望我方的“小村坂二”已跑远,就算被粘上了,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瘸子舅,苍天保佑,您一定要活着,不然我怎么向何妈交代。”
他暗暗叫苦,密切关注黑皮警的动静。
有人检查倒在地上的黑皮警,腿肚子多了一个洞,正在往外淌血,但并不是枪伤。
“冲,不准停,”宪兵指着前方,吹起了哨子。
黑皮警只能丢下受伤的同伴,气喘吁吁地跟着宪兵奔赴城门。
受伤的黑皮警瘸着腿站起来,挨着墙滑坐在地上,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一黑,已经晕了过去。
何雨柱提着黑皮警的步枪和弹匣跃上屋顶,一路朝前,找准地方,就这当儿,鬼子已经临近城门。
瞄准最前方的鬼子,一枪过去,正中鬼子的后脑勺。
顿时,鬼子和黑皮警如受惊的鸡娃,惊得四处扑楞。
砰砰砰,又三个鬼子倒地了。
其他鬼子顿时躲进巷子。
黑皮警的作战能力远远比不上鬼子,再说黑皮警好歹也是同胞,有少部分黑皮警也是无奈之举,暗地里干着保护同胞的事情。
他不杀黑皮警,但是鬼子却是见一个,打一个,打一个,死一个。
他刚才数过,共有21个鬼子,现在死了4个,还剩17个。
出警追杀抗日队员,给予的弹药比较充足。
自己的步枪里有5发子弹,弹匣每排5发,有3排,也就是15发,算起来,共有20发,就算不浪费,还缺1颗子弹。
开了4枪,鬼子已知道他藏身的方向,他取出瓦片朝左侧方扔出去,顺着屋檐掉下去,摔得粉碎。
鬼子的子弹如织布似地交叉在一起,打在瓦片上,就这当儿,他已飞扑右边而去。
在右边摞倒3个鬼子,要么正中脑门,要么正中胸膛,第4个,他故意只打胸脯,不打要害,等待营救的鬼子一现身,即刻被摞倒。
“有狙击手!有狙击手!”伤亡9个鬼子后,援助小队知道了对手的厉害,不敢大意。
城门方向还在激烈地战斗,能拖住增援的鬼子就是替他们解围。
他再次摸回左边,侍机干掉了1个鬼子,但是另一条巷道有汽车的声音。
若是瘸子舅等炸毁了守城的车辆和摩托车,拼腿力,就能逃很远,但城内支援的汽车绝不对出城。
他顺着声音一路奔跑,眼看卡车快要消失的刹那,一枪打中轮胎。
噗,卡车猛地停了下来。
一辆摩托车撞上卡车,另两辆摩托一左一右避开卡车,被他打中驾驶的鬼子,撞在墙上,另一辆卡在了狭窄的巷道中。
此地不宜久留,翻身跳进一座四合院,将步枪藏进空间,从后门翻墙进了更深的胡同。
不能恋战,很快就会有更多的鬼子增援,封锁胡同巷子,进行大搜查,虽然他只是小孩,可以逃学作理由,但最好不要在鬼子面前露脸。
必须尽快赶回南锣鼓巷。
书包上到处都是白扑扑黑乎乎的灰,他一边走一边扑掉灰,穿街走巷,很快就听到城门处拉起警报声。
出于转移抗日烈属的紧迫性,他还来不及对驻扎四九城的日军兵力做调查,但隐约记得,在1943年日军以独立混成第 15旅团及独立混成第6旅团一部,在北平合编为第 63师团,代号“阵”。
其师团司令部驻北平,担任北平特别市、燕京以及保定、渤海西北部、津海西部地区的警备任务,人数大约5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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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抗战时期,我方伤亡3500多万,军队伤亡超380万,而日方仅伤亡50万人,有说日方隐瞒数字,更有可能是150万人,但依旧数据悬殊到触目惊心。
尤其我方死得更多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想到这,他就激愤不已。
以前恨生不逢时,如今意外穿过来,正逢鬼子肆虐之时,奶奶的,老子倒不着急走了,他忿忿不平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还有一点时间,回家怕引人注目,索性翻墙回学校厕所,再回教室。
远远,就看着背着双手的阎埠贵,洋洋得意地站在教室门口。
这个王八蛋和自己前世有仇吗?
处处难为自己。
他呸地吐掉一口唾沫,整整一天,还未进食和喝水,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
路过水井,他舀一瓢水,就在阎埠贵的虎视眈眈之下喝个精光。
阎埠贵的小鸡肚肠子想什么,他明白,不过就是要收拾自己,报那一脚之仇。
正好,自己逃了一天的课。
不过,他一点也不慌,何大清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
何大清好歹是便宜老爹,不好还手,只要不挨何大清的打,阎埠贵算个卵,分分钟收拾他个狗日的。
他盘算着阎埠贵,阎埠贵算计着他。
逃课一天,阎埠贵不追究他逃课,最好一个字都没学才好呢。
拉他去校长和教导主任处,最多是挨批评叫家长,何大清没那闲功夫,何妈来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多骂一顿了事。
按阎埠贵的规矩,一字一教鞭,一进教室没看到何雨柱,阎埠贵就乐开了怀,平时教8个字还嫌多,今天特地教了12个字,也就是12教鞭。
不抽得这小子喊爹喊娘,他就不姓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