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孟云乔抽出素色手帕轻擦手指。
“你确定这东西有用?五十积分,若是无用,不如帮你回炉重造”
【万能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宿主怎么能吓唬统子呢!瓶子里的虫子不丢人就丢不了,瓶子丢了和统子无关。
统子五十积分穷不了宿主富不了统子,宿主小心之人度统子君子之腹,小小五十积分,统子还看不上呢,哼】
系统气囊囊的,虽然它偷偷抬了十积分的价给自己换了语言包,但统子它绝不承认!
主要主系统上架的语言包太吸引它,它在系统页面上看了许久都没舍得关闭,越看越想要拥有。
“不知是谁,旁人出厂至少是零,它原始出厂竟是负数”,孟云乔扔掉手帕,掐断对话。
若不是她闲来无事时查了一下自己积分,还不知这坑货系统自己还欠着买生命时长的债呢。
系统听到她接自己伤疤下意识就要还嘴,这才发现宿主把对话关了,没人理它!
就很气!!!
孟云乔回府便让人去叫易南。
正在自己房里整理消息的易南听到前院侍从传话不敢耽搁,把自己弄的乱糟糟的一叠纸塞进怀里就走,直奔书房。
“叩叩叩,主子,属下易南”
“进来”,声音落下 ,易南推门入内。
此时已是戌时,天边仅有的落日余晖渐渐消散,天色将黑未黑,万物笼罩朦胧之下。
昏暗的书房只有书案前亮着一盏油灯,不知是因离的远还是油灯灯芯尚未修剪亮度不够,易南只能看清自家主子半边脸,另半张脸身处黑暗之中。
“属下易南,见过主子”,易南走至地中央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我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若不是今日这一出闹的,她险些把丢孩子的事忘了。
“主子,属下查到一些踪迹。属下越查越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但又说不清楚是何处不对,这些是属下查到的消息”,易南掏出方才塞进怀中的纸,铺平放到桌案上。
孟云乔伸出手臂摁住那叠纸划到自己面前,看清纸上七扭八拐分不清哪头是哪头的纸直接放弃,听易南讲。
“属下起先在城内城外转了两日均无所获,就在属下准备回府找您禀报时在城外和一辆马车迎面而过,马车没有车厢,车板上绑着十几个孩子,都堵着嘴。
属下担心贸然动手惊了幕后之人找不到其余孩子,便小心跟在马车后头,本以为可循着踪迹直捣贼窝,不曾想她们似是生怕旁人瞧不见车板上绑着的孩子,四处转悠.......”
“你的意思是她们在一处树林边突然消失了?”
“是,属下对比过车辙印,树林边就是她们所赶马车的车辙印,且那树林并不大,属下眼睁睁看着她们进去却怎么找都找不到,除却树林边留那一道车辙,里面再无车辙痕迹......”
“你进树林后可有感觉到异常?比如原地转圈或是如入迷障看不清前路,你进的树林和你所看见的树林可相同?”
易南的描述让她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
小说里凭空消失这种事要么是开到顶没有上限的金手指,要么是高人所设的阵法。
而这两种都是她盲区!
金手指她有,但鸡肋,半点不像小说里能隐身能直接碾压一切不服。
可见小说里离谱的金手指都是骗人的。
至于阵法,她前世曾有幸结识过在山中隐居的世外高人,也曾听他说过阵法的厉害,奈何她脑子不好使,学不会。
若真是阵法,她无能为力,她手下之人没有会阵法的。
虽想救那些孩子,但总得量力而行,总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说起阵法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属下进去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但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纸上画的是她们走过的路线,属下反复看了多次,想找出疏漏之处,却一无所获”
“盯紧了府衙”,孟云乔话还没说完,书房门就人敲响。
“进来”
“主子出事了,酒楼小二来报信,说有人在酒楼闹事,声称自己吃了酒楼饭菜后腹痛难忍,说酒楼饭菜里有毒,小二来时人倒在地上昏过去了,嘴唇黑紫口吐白沫,掌柜已命人去请郎中了”,易北大步进来,压低声音道。
“何时的事?”,孟云乔神色从容抬眸望向微有急色的易北,淡定问道。
她从书院出来时刚被人拦过,口口声声让她把酒楼抵债。
她回府半个时辰不到,酒楼就出事了,要说二者没有关联,她不相信。
闹吧,她损失了多少今晚她就去成倍讨回来!
“小二是租马车来的,算脚程,至少一个时辰前。主子,您说会不会是今日拦车之人所为?”
“是与不是去瞧瞧就知道了”,孟云乔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易北和易南连忙跟上。
易北拿起马鞭刚要挥动,就见马前站了一个伸着双臂拦住她们去路的小厮。
“闪开,伤着你和我无关啊”,易北沉着脸,仰起马鞭就要往马背上抽。
“家主,求您去西跨院看看吧,嬟夫病了两日不吃不喝,嬟夫不肯让奴禀告家主,只自己在屋里呆坐着,不吃东西也不说话。
奴瞧着嬟夫今日脸色越发差了,这才偷偷溜出来求见家主,求您去西跨院看看嬟夫吧,奴求您了”,小厮双膝跪地,声声哀求。
马车门被推开,黑影一闪而过。
再看马车里哪还有人。
孟云乔疾步到了西跨院,冷着脸直奔西跨院正房。
从她身边路过的小厮们瞧见她似是气冲冲的模样纷纷后退两步,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卖力干活。
“叩叩叩”
“父亲,是我,您方便我进来吗”
几息后没得到回应,孟云乔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父亲,您方便我进来吗”
然而,屋内依旧沉默。
孟云乔眉头皱起,伸手推了推面前的房门,感受到明显的阻力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主子,可要找郎中来?”,易北扫了眼四周,低声询问。
她家主子会医术不假,可酒楼那边还等着主子呢。
要是此事处理不好,酒楼要关门不说,主子很可能会惹上麻烦,照小二说得,估计还没等主子到酒楼,衙役就先到了。
若真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主子的同知岳母还不知能不能指望的上,若是指望不上,她家主子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
孟云乔没回话,回头看向呼哧带喘跑回来的报信小厮,“我破门,你进去找嬟夫,明白?”
“明,明白”,小厮瞧见她冷到仿佛罩上一层冰霜的脸,瑟缩答道。
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嬟夫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家主好可怕啊!
孟云乔后退一步,左脚蓄力,长腿抬起,“砰”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易北早在自家主子抬脚之时就把身体转过去了,走远几步,背对着房门。
小厮见门开了,弓着身子拔腿就往内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