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王妃妃正欲起床,就听窗外有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瞧瞧那贱蹄子,成天缠着政哥哥……两个多月了,每晚都是专房之宠!害的政哥哥都不来看我了!”
另一个模样俊俏点的随声附和道,“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像阿房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就是一个替代品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嘘,千万要小心,别叫屋里那位听到了,找我们麻烦!”
呵呵,好一个心机婊,绿茶婊,嘴上是这样说,心里面可不这样想,口是心非,非明就是想要找王妃妃的不痛快!
“知道就知道呗,哼,偏偏就要让她知道,反正又得不到陛下的宠爱,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休想得到!我绝不会让她和陛下好过!”
“啊,替代品!”王妃妃失声道,“呵,原来我只是个替代品!”
“替代品,替代品……”王妃妃不停地喃喃自语,“替代品,替代品……”
不等这句话说完,王妃妃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始皇帝的卧榻上。
始皇帝宠溺又担心地看着王妃妃。
太医令正襟危坐于床榻之前,面色凝重地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捏住那根纤细如发的丝线。
看得出来,太医令正在悬丝诊脉。
他双目微闭,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丝线另一端传来的细微脉象变化。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这位医术高明的太医令诊断病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见不一会儿功夫,太医令原本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似乎心中已有定论。
终于,他松开了手中的丝线,站起身来,朝着坐在一旁焦急等待结果的始皇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启禀陛下,王长使有喜了,已经两月有余,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听太医令这样说,嬴政和王妃妃自然是最开心的,除了魏良人,赵八子,季五官,张七子她们几个都各怀鬼胎,巴不得王长使有事,她们好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坐收渔翁之利。
嬴政高兴地合不拢嘴,自从阿房走后,他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他命令少府在三日内务必赶制好王长使的衣物,鞋袜以及床上用品……
同时,嬴政也调查出是赵八子和季少使,嫉妒王长使受宠,故意拿话激怒王长使。
嬴政遂即下令,赵八子和季少使德行有亏,嫉妒成性,从今日起降低位分并褫夺封号,赵八子褫夺封号降为为赵长使,季长使褫夺封号降为季少使。
嬴政再次警告宫里其他人,不要有任何坏心思,谁要是敢打王妃妃孩子的主意,那就别怪我诛你九族!
自此,大家表面上都相安无事,暗地里虽有动作,但也不敢太造次。
那些爱闹事的,无非就是欺负不过瓜儿欺负瓜蔓儿,故意找茬儿,找王妃妃的不痛快,让她在孕期不能太好过,就像季长使和赵长使说的那样,反正什么都不能让王妃妃给占全了,否则就太便宜她了!
王妃妃也不想为了这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和她们斤斤计较或者是告到嬴政那里去让他评理。
看似平静的内院,实则波涛汹涌,暗流涌动,看来嫁给天下第一人,也不是那么美好,也不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