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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生和锦笺骑着马,佳蕙坐着一乘小轿子,悄悄来到江边。他们摆好祭祀用的物品,换上了白色的丧服。施生开始拜祭,锦笺和佳蕙跟在他身后行礼。佳蕙此时悲痛欲绝,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施生也是满脸哀伤,泪水止不住地流;锦笺在一旁十分恳切地百般劝慰。痛哭完后,他们又开始拈香。在等待香燃尽的时间里,大家都在观望江景。这时,只见那边驶来一队官船,船上载着家眷和行李。船头上和舱门口各坐着一个丫鬟,船舱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位半老的夫人,陪着一位年轻的小姐,还有一个年少的公子。船渐渐靠近江边,船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岸边张望。他们看到施生背着手,远远地眺望着江景,而佳蕙则手持罗帕,还在不停地擦拭着眼泪。小姐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对公子说道:“兄弟,你看那个人的长相,怎么那么像佳蕙呢?”小公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夫人就说道:“孩子,小声点儿,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可多了去了。她要是佳蕙,那旁边的肯定就是施生了。”小姐听了,便不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看。

原来,这艘船上坐的正是金太守的家眷,何氏夫人带着牡丹小姐和金章公子。何氏夫人早就看到岸边有穿着素服祭奠的人,仔细一看,正是施生和佳蕙。施生是她从小就常见的,佳蕙就更不用说了,她心里顿时觉得十分凄惨。一方面,她担心小姐看到施生会伤心,场面不太合适;另一方面,又因为金公的脾气,她不敢贸然相认,所以才说了句“世间面貌相同者颇多”。

船驶过去后,到了停泊的地方,早有丁雄和吕庆在那里等候迎接。吕庆刚从施公那里回来,知道是金公家眷到了,连忙上前伺候。仆妇丫鬟们上前搀扶着夫人、小姐和公子,他们下了船,改乘轿子,直奔长沙府衙门而去。没过多久,金老爷也到了,丁雄和吕庆上前请安,说道:“我家老爷备好了马匹,请老爷乘坐。”金公面带微笑地问道:“你家老爷在哪里呢?”丁雄回答:“在公馆恭候老爷。”金公赶忙接过缰绳,吕庆帮忙扶着马镫,金公上了马。丁雄和吕庆也骑上了马。吕庆在前面引路,丁雄骑着马跟在金公旁边。金公问丁雄:“你什么时候到的长沙?你家老爷看了我的书信后,都说了些什么?”丁雄回答:“小人回来得很快,没几天就到了。家老爷看了老爷的书信,小人不太清楚具体情况。等老爷见到家老爷,再详细询问吧。”金公点了点头。说着说着,丁雄一俯身,“叭喇喇”,马就跑开了。又走了一会儿,只见邵太守带着全署的官员,都在那里等候。此时吕庆已经下了马,急忙过来伺候。金公也下了马,两位太守一见面,欢喜得不得了。他们一起来到公厅上,众官员又重新上前参见。金公一一应酬了几句,就请大家先去休息。众官员散去后,两位太守先是说了些彼此思念的话,然后摆上了酒菜,才开始问起施生和牡丹小姐完婚的事情。邵老爷把锦笺和佳蕙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金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事儿和施生、小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二人一边畅快地喝酒,一边叙旧。酒足饭饱之后,金老爷请邵老爷回署。邵老爷又陪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别,坐轿子回衙门去了。

此时施生早就回到了衙门,却发现艾虎不见了,心里十分着急,赶忙问书僮。书僮说:“艾爷什么也没说,不知道去了哪里。”施生心里懊悔极了,暗自猜测:“想必是贤弟见我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生气走了。可明天我又该到哪儿去找他呢?”

这时,突然听说邵老爷回衙了,施生连忙出去迎接。两人相见后,邵老爷也没进内堂,就来到东跨所休息,施生在一旁陪着。邵老爷把今天见到金公,以及牡丹遇救没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还说:“你金老伯不但不怪你,反倒后悔了,还说明天让你跟着去任上,和牡丹完婚。明天他肯定会到衙署来回拜我,你理应去见见他。”施生连忙点头答应,又向邵公作揖,深深地表示感谢。

再说金公在公馆大厅里,请了智公子来,两人谈了很久。智化担心金公太累,就告辞离开了。原来,智化跟着金公前来,处处都很小心。每天夜里,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他就换上夜行衣,不定要在内外巡查好几次。这天夜里已经二更天了,智爷收拾停当,从公馆后面悄悄地往前巡查。刚走到卡子门旁边,猛地一抬头,看见倒厅有个人影在往前张望。智爷一声不吭,反而把身形往下一矮,两个脚尖轻轻点地,“突、突、突”,顺着墙根,快速地直奔倒座东耳房而去。到了东耳房,他把身子一弯,脚尖用力一蹬,“嗖”的一声,就上了东耳房。抬头一看,发现倒座北耳房比这边高很多。他不想惊动倒座上的人,就先往对面观瞧。只见厅上有一个人趴在那里,两只手抓住椽头,两只脚撑在瓦陇上,倒垂着身子往下看。智爷心里暗道:“这个人来的有点奇怪,我倒要好好看看。”忽然,看见房脊后面又过来一个人,身材短小,动作却极其灵活。只见他把趴在那里的人的左脚踩着的砖一抽,那个人脚下一滑,猛地一踉跄,急忙把身形往上一挺,重新把脚踩稳,又趴了下去,他自己却没察觉到。这边智化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他把身子往上一挺的时候,背后背着的利刃已经被那个人抽走了。智爷暗暗放下心来,只是防备着对面那个人。一转眼的工夫,只见趴在正房上的那个人从房上翻了下来,快步向前,回手刚想抽刀,却发现只剩下刀鞘了,心里暗叫“不好”!转身刚要跑,只见迎面一刀砍来,他急忙把脑袋一歪,身体一侧,“噗哧”一声,左膀被砍中,“嗳呀”叫了一声,摔倒在地。艾虎高声喊道:“有刺客!”紧接着又听见有人接应道:“对面上房还有一个呢!”艾虎转身就往倒座跑去,却看见倒座上的人跳到了西耳房,身形一闪,就翻过墙去了。艾虎没有上房,而是从这边一俯身,蹿上墙头,随即跳了下去。他脚底还没站稳,就觉得耳边有一股凉风袭来。他立刻一转身,把刀往上一迎。只听“咯当”一声,刀和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只听对面的人说道:“好!身手真够敏捷的。改日再和你相会,告辞了。”说完,一个健步,脚不沾地,直奔树林跑去。

艾虎怎么肯放过他,在后面紧紧追赶。追到树林里,他左看看右看看,却不见一个人影。突然,听到有人问道:“来的是艾虎吗?我在这儿呢。”艾虎又惊又喜地说:“正是,是师傅您吗?贼人跑到哪儿去了?”智爷说:“贼已经被抓住了。”艾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贼人道:“智大哥,小弟要是贼,那大哥你算什么呢?”智爷连忙追问,原来这个人正是小诸葛沈仲元,智爷马上把他放了,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沈仲元把自己在襄阳王那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艾虎早就过来拜见了智爷,转身又和沈仲元见了面。沈仲元问道:“这位是谁啊?”智化说:“贤弟你忘了吗?他就是馆童艾虎。”沈爷说:“哎呀!原来是你的徒弟啊?怪不得,怪不得。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身手多伶俐啊。就他抽刀的速度和越墙时的灵活躲闪,简直太厉害了。”智化说:“好是好,就是还有点鲁莽,考虑事情不够周全。幸好这树林里是我在,要是贤弟你让人在这里设下埋伏,我这小徒弟岂不是要吃大亏了?”说得沈爷也笑了。艾虎听了,心里暗暗佩服。智爷又问:“贤弟,你在襄阳王那里做什么呢?”沈爷说:“好地方都被各位哥哥兄弟们占了,就剩下襄阳王那儿了,没办法,小弟我只好任劳任怨了。再说了,他那里的一举一动,要是没有我在,外面的人怎么能知道呢?”智化听了,感叹道:“像贤弟你这份心思,又在我们之上了。”沈爷说:“分什么上下呢。你我不能辅佐君王、造福百姓,只能借着‘侠义’两个字,了却一生罢了,有什么好讲究的!”智爷连连点头称“是”,又拜托沈爷,如果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一定要帮忙。沈爷满口答应。之后,他们便分手了,小诸葛回襄阳去了。

智化和艾虎一起回到公馆。此时,方貂已经被捆绑起来,金公正在那里审问他。方貂凭着一股血气之勇,毫无畏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如实说了出来。金公骗到了他的口供,就把他带了下去,让人看守。然后,智爷带着小侠拜见了金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明了。金公感激不尽。

等到了第二天,金公去回拜邵老爷,进入了衙署。两人见面后,就座交谈。金公先把昨夜智化和艾虎抓住刺客的事情说了。邵老爷立刻让人把方貂带上来,稍微问了几句,果然和金公审问的口供一致。于是,他马上行文到首县,把方貂寄押在监狱里养伤,并且严加防范,准备押解到东京。邵老爷让人请智化和艾虎来相见。金老爷则让人请施俊来见。没过多久,施生先到了,拜见金公。金公觉得十分羞愧,不停地向施生赔礼道歉,施生也谦逊地回应了几句。

施生和金公刚刚把话说完,就看见智爷带着小侠走进来,向邵老爷行礼参拜。邵公以对待贵客的礼节接待他们。施生看见小侠,高兴得不得了,说道:“贤弟,你去哪儿了?可把为兄我急坏了。”大家纷纷好奇地问道:“你们二位是怎么认识的呢?”施生先把和小侠结拜的缘由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小侠接着说道:“小弟这次来,并不是要去卧虎沟,而是为了捉拿刺客。”众人听了,十分惊讶,追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会有刺客呢?”小侠解释道:“我暗中探查襄阳府的时候,听到两个人说的话,所以急忙赶过来。一来怕提前说出来会走漏风声,二来又担心兄长你为我操心,所以没来得及告辞就走了,希望兄长不要怪罪。”大家听了,别说金公满心感激,就连邵老爷和施生也都对小侠佩服不已,就像粉丝见到了偶像一样,心里满是赞叹。

众人喝酒的时候,金公就邀请施生跟着去任所完成婚礼。施生说:“因为小婿离家已经很久了,还想先回家探望一下父母。等向父母禀明情况之后,再前往任所。不知道岳父大人觉得这样行不行?”金公听了,点了点头,也就同意了。智化这时说道:“公子回去,难道就一个人上路吗?”施生回答:“有锦笺跟着我。”智化摇摇头说:“虽说有锦笺陪着,但恐怕还是不太保险。我想公子回家肯定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向尊父尊母禀明情况后,再赶赴襄阳,这几天的路程可能会不太安全。”这一句话就像一声警钟,把金公给提醒了,他可是多次遭受过惊吓的人,连忙连声说道:“是啊!还是恩公考虑得周到。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智化笑着说:“这事儿不难,就让我的小徒弟护送你去,保证一路平安。”艾虎马上响应道:“弟子愿意前往。”施生感激地说:“又要麻烦贤弟,愚兄实在过意不去。”艾虎豪爽地说:“这有什么可麻烦的。”大家商量好之后,决定先让女眷们启程。之后,金公告别。邵老爷十分热情,坚持要送,金老爷则再三苦苦阻拦,邵老爷这才作罢。

此时,锦笺已经准备好了马匹。施生送了岳父几里路,然后就回去了。回到衙署的东院书房,邵老爷早就吩咐丁雄准备好了行李和盘缠,并且交代得清清楚楚。丁雄刚要往后院去,就看见邵老爷出来,又为施生和艾虎二人饯行,还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施生和艾虎二人深深地向邵老爷道谢,临行前还叩拜辞行。二人走出衙署,锦笺已经把行李捆绑整理好了,丁雄在一旁帮忙伺候。主仆三人骑上马,向着长洛县施家庄的方向奔去。

金牡丹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后面虽然还有一些后续情节,但也不过是施生到任所完婚之类的。要是再去详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在一部精彩的电影里插入过多的广告,未免会耽误主要情节的推进。现在就得从金太守这里,把话题转到巡按颜大人身上,说说那些关键的事情。

颜巡按出发在太守之前,既然金太守已经到任了,那颜巡按不用说,肯定早就到了。颜查散到任之后,收到了无数的呈子,全都是状告襄阳王的。有的是告他霸占土地的,这就好比恶狼抢走了小羊的草地;有的是告他抢夺别人妻女的,简直就是强盗行径;甚至还有些家里有年幼子女的,被无故搜罗进王府,小男孩被强迫去排练唱戏,小女孩则被教习歌舞。老百姓遭受这样的残害,各种悲惨遭遇数不胜数。颜大人把这些人一一安抚好,让他们都好好回家,不要声张,也不用再递催办的呈子,还承诺说:“本院一定会想办法把襄阳王捉拿归案,为你们报仇雪恨。”众百姓听了,纷纷叩头谢恩,然后各自散去。谁知道,这些人当中就有襄阳王暗中派来的人,他们假装呈词告状,实际上是来探听巡按的言辞和动静的。如今听到颜大人有这样的表态,他们就回去,把情况报告给了襄阳王。

襄阳王得知后会有什么反应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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