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铭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一根绳索。
迅速缠绕在巴图尔粗壮的腿上,然后猛地一拉。
“砰!”
巴图尔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头曼单于原本戏谑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汉人使者,竟然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将巴图尔放倒。
巴图尔恼羞成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被绳索缠住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谷铭趁势栖身上前,跨坐在巴图尔的背上,双臂如灵蛇般缠绕住他的脖颈。
巴图尔奋力挣扎,却如同被巨蟒缠身,呼吸越来越困难。
满脸憋得通红,却如何也无法挣脱。
头曼单于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技法,他眼睁睁地看着巴图尔在谷铭的钳制下痛苦挣扎。
却不明所以。
他麾下的将领们也都惊愕不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妖术?”
“这汉狗究竟在做什么?”
“巴图尔,挣脱啊,区区一个汉狗,怎么可能制住,我匈奴雄鹰?”
“这不可能吧?巴图尔如此强壮,怎会被这汉狗勒死?”
“可是,你看巴图尔的脸,已经憋得紫了!”
匈奴将领们从未见过这种搏斗方式,他们不明白谷铭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在他们看来,谷铭的动作轻柔而诡异,却拥有着可怕的力量。
佛能够掌控生死。
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众人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诡异的搏斗。
巴图尔的脸色由紫变青,眼珠暴突,舌头吐出一截。
围观的匈奴将领们有的屏住呼吸,有的窃窃私语,帐篷内的空气凝滞,仿佛时间也停滞了一般。
头曼单于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大笑着说道:“不错啊,你小子有点意思啊!今天,你只要杀死巴图尔,你就是本单于的座上宾!”
帐内众人皆惊,没想到头曼单于竟会如此重视这个汉人使者。
一些匈奴将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单于的用意。
就在众人以为谷铭会顺势结果巴图尔性命,以换取荣华富贵之时。
谷铭却突然松开了缠绕在巴图尔脖颈上的手臂。
巴图尔猛地吸了一口气,“咳咳咳……”剧烈地咳嗽起来。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惊魂未定地望着谷铭,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谷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平静地对头曼单于说道:
“攻打雁门关在即,单于需要每一个人。我不知道巴图尔犯了什么罪,但让他戴罪立功,总比白白死了强。”
帐内众人再次被谷铭的举动惊呆了。
他们不明白,谷铭为何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他们看来,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谷铭的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头曼单于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本单于果然没有看错你!来人,将巴图尔带下去,既然你觉得这巴图尔有用,那把他赐予你当个仆人又有何妨?废物和汉狗,哈哈!”
两名匈奴士兵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巴图尔拖了下去。
巴图尔临走前深深地看了谷铭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有恐惧,有感激。
也有一丝怨恨。
谷铭的举动赢得了帐内众人的敬佩,也让头曼单于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谷铭,你很不错!”
头曼单于赞赏地点了点头。
“本单于也不会亏待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单于的贵客!来人,赐酒!”
立刻有侍女端上盛满马奶酒的金碗,谷铭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豪迈的气度丝毫不逊于匈奴勇士。
头曼单于见状,更是欣喜,他大手一挥,说道:“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头曼单于借着酒劲,对谷铭说道。
“谷铭,你既然如此有本事,不如留在匈奴,辅佐本单于,如何?本单于保证,给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谷铭心中冷笑,这头曼单于果然不安好心,想把他留在匈奴,无非是想利用他的才能,为他攻打雁门关出谋划策。
他故作沉吟,说道。
谷铭眼皮耷拉着,假装醉意朦胧,含糊不清地推辞道。
“单于抬爱,铭……铭感激不尽。只是……只是铭家乡尚有老母,未尽孝道,实…实难从命啊。”
他装作摇摇欲坠,险些一头栽倒在案几上。
头曼单于浓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
毕竟当着众将的面,不好强留一个“孝子”。
他哈哈一笑,豪迈地说道:“既然如此,本单于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这次出使匈奴,也该带些礼物回去孝敬老母吧?”
谷铭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连忙“清醒”了几分,作揖称谢。
“谢单于隆恩!”
头曼单于大手一挥,当即下令赏赐谷铭黄金百两,锦缎十匹,以及各种匈奴珍奇异宝,堆得像小山一样。
谷铭表面诚惶诚恐地谢恩,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赏赐。
酒宴结束后,谷铭被安排在一处舒适的帐篷内休息。
说是休息,不如说是软禁。帐篷外,匈奴士兵来回巡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巴图尔被带到了谷铭的帐篷。
他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谷铭磕头谢恩。
“恩人!大恩大德,巴图尔没齿难忘!”
谷铭连忙将他扶起,故作关切地问道。
“不必多礼,你我萍水相逢,何来恩情之说?”
巴图尔一脸感激,眼中甚至泛着泪光。
“恩人有所不知,若非您今日出手相救,巴图尔这条命早就没了!单于他……他喜怒无常,我……”
巴图尔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谷铭给他倒了一杯马奶酒,温和地说道。
“但说无妨,铭洗耳恭听。”
巴图尔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像是鼓足了勇气,这才说道。
“恩人,我之前曾劝谏单于不要攻打雁门关,说此举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结果……结果惹怒了单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