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叙将领带收好放到衣帽间,从自己的钱夹子里扯出一张黑卡攥在手里。
这么久了,他竟然才想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衣帽间出来,他径直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彼时阮惊雀正在悄摸着更改自己的手机壁纸还有备注,还没来得及改备注,身边的沙发就凹陷了,她立马关了手机,笑眼盈盈地看他。
梁怀叙抬手揉她的脑袋,指尖陷入柔软的青丝,“阮阮,这个领带是不是很贵?”
“不贵呀。”
与他定制的领带相比,不知便宜了多少,而且他喜欢自己买的,阮惊雀就会非常高兴。
梁怀叙抓着她的手腕朝上,将自己手里的卡递了过去,“阮阮以后要学会花老公的钱了。”
瞥见掌心多出来的东西,阮惊雀惊诧几秒,黑卡没见过她也是听说过的,好像是无限额且限量的,这会儿在自己手里,多少有些烫手了。
她抬眸,“给我做什么?我自己有钱的。”
梁怀叙紧握着她,防止她将卡拿出来,含着笑意道:“知道我们阮阮有钱,但是老公赚钱就是给老婆用的,你要是不用,我都没有动力去赚钱了。”
什么毛病?
赚钱非得找个人花?
那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不是也老老实实地赚钱吗?
阮惊雀:“那个……”
“不许拒绝,我还得靠着老婆操持这个家呢,你是我们家的女主人,需要添置什么,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花里面的钱好吗?阮阮不能偷懒,你得管钱。”
虽然但是……
这也算是泼天的富贵了,她似乎也没理由和钱过不去。
“好吧。”
听到这么一句,梁怀叙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快的笑,收了手,去亲她微红的脸颊。
阮惊雀不理解了,“把钱给别人用就这么开心?”
梁怀叙不假思索,“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老婆,是家人。”
心里被触动了,只剩下一片柔软,这话,阮惊雀没办法反驳,转眼她就见男人朝自己伸了手,脑袋里勾了个问号,“什么?”
“手机。”
阮惊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要我手机做什么?”
男人接过,又递给她,“解锁。”
阮惊雀听话照做。
随后就见他对着自己的手机进行了一番操作,“手机也要绑卡,会方便许多。”
接下来他需要做什么,阮惊雀便配合他什么。
没多久,卡就绑好了,阮惊雀正想拿回自己的手机,结果他迟迟不放手。
两人对视,下一秒,就见他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给我的备注是梁怀叙啊,仙女老婆~”
他拖着尾调,玩味十足。
糟糕……被发现了。
阮惊雀直视他,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反问道:“难道我不是仙女老婆吗?”
一声轻笑漾在两人之间,“没说不是,重点是仙女老婆给我的备注,那么生疏你说合适吗?”
为保命,阮惊雀疯狂摇头,没两下就被他用手撑着,阮惊雀看着他脸上的散漫笑意,举起了白旗,“那你自己取好了吧。”
刚刚她也是在纠结怎么备注,现在把问题甩给他挺好的,阮惊雀忽然庆幸,还好在他看到之前,自己就换了同款壁纸,也已经将他置顶了,否则现在数罪并罚,想想嘴皮就已经发麻了,不出意外的话是被亲的。
只见他转了转手机,撂下一句话,“就等着你这句呢。”
这话听起来,阮惊雀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手机终于回到她手里,落入掌心之前,某人威胁她,“不许改哦,否则……”
他凑到了自己耳边,“今、晚、亲、死、你,二选一。”
乍一看备注——“亲亲老公”。
这哪是二选一啊,分明就是两大酷刑。
阮惊雀试图谈条件,跟他撒娇,“去掉前面两个字好不好?老公~”
“电话的备注只有后两个字,我已经很仁慈了,所以,仙女老婆,撒娇不管用。”
他朝她露出一个标准的浅浅微笑。
在阮惊雀看来,就是得意!赤裸裸的炫耀!
而且,他竟然连电话备注都给改了,这不公平,她就只改了一个。
阮惊雀心生不悦,“你怎么改了两个地方的……”
可听出来仍是在撒娇,这声音,娇得很。
她刚想说自己就改了微信的,就看见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到了她眼前,屏幕上是她的联系人信息,备注赫然是——仙女老婆。
这下她无话可说了,他竟然自己把电话备注给改了,阮惊雀顿时蔫了。
梁怀叙摸了摸她的脑袋,“仙女老婆,这下可满意?”
阮惊雀没说话,梁怀叙笑,转瞬抽走她手里的手机,与自己的手机一起放在桌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啊,要干嘛?!”由于重心不稳,阮惊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去卫生间洗漱,完了我去楼下拿药。”
“让我穿鞋,我自己去。”阮惊雀憋着气呢,不想抱他。
梁怀叙走到床边停了下来,看她,“能走吗?腿还酸吗?”
阮惊雀羞着脸点了点头,“我可以走,放我下来。”
见她坚持,梁怀叙将她放在床边坐下,自己则蹲下给她穿了拖鞋,穿好后抬眸,“先看看,能不能走?”
阮惊雀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是还有一点酸,但是不至于不能走,她朝梁怀叙笑了笑,“你去拿药吧,我可以走的。”
梁怀叙点头,转身下了楼,去门口拿了药,等他再次回到卧室,床上已凸起了一个小山丘,他喊了声,“老婆,等我洗漱好了再给你上药。”
一声闷闷的“嗯”从床上传了出来,梁怀叙了然,这是开始害羞了,他笑着去卫生间洗漱,做好手上消毒工作。
弄完之后,他换了睡衣来到床上,自他下楼后,阮惊雀心想只要她睡着就没事了,可就那么点时间,她也没有一秒入睡的能力,现在整个人清醒无比。
男人已经把被子掀开了,他先亲了亲自己的额头,“老婆,没事的。”
阮惊雀看着他把自己的裙子翻了上去,随后底裤被他轻轻扯下,他将药抹到指腹上,凑了上去。
情急之下,阮惊雀一把抓了他的手臂,声音发颤,“别用手了吧。”
“老婆,我消过毒了。”
“不是……脏。”
“一点都不脏。”他亲了亲她的手。
阮惊雀松开他的手,闭了眼睛,在闭眼前,因他是趴着的姿势,睡衣又宽松,阮惊雀看到了男人身前隐隐露出的红痕。
那是她的杰作吗?
“好了。”
冰冰凉凉的,确实舒缓了很多。
梁怀叙将衣裙恢复如刚才,给她盖上被子,将药收好放在最底层抽屉里,“我去洗手,阮阮先睡吧。”
等他回来躺床上后,就见自己老婆睁个老大眼看着自己。
“把衣服脱了。”
是命令的语气。
梁怀叙疑惑了一下,勾起了唇,不太确定地问道:“不太好吧?”
“脱了。”
这么坚持?
那他也没有矜持的道理了。
行,梁怀叙起身,将上衣脱掉。
阮惊雀跟着起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展露在自己眼前,尤其是后背,有一个很大的红色抓痕,她摸了上去,顿时红了眼眶,“是不是很疼啊?”
梁怀叙懂了,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是老婆心疼他了。
他搂着她躺下,笑着说:“不疼,大老爷们,皮肤糙得很,一点都不疼。”
怎么会不疼,那痕迹,可见她下手有多狠,可是他一点没提,反而一直在照顾自己的感受,阮惊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怀叙亲了亲她的嘴角,“老婆,只是看着可能有点吓人,但是实际上一点都不疼,相信我,别担心。”
旋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给老婆摸,今晚就这么睡。”
怎么突然就不正经了。
但是……
腹肌确实有点好摸,怎么回事?
阮惊雀吻了吻他的胸口,低低嗯了声,困意忽然来袭,她打了一个哈欠。
于是,梁怀叙将灯全部关了,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仙女老婆,晚安。”
“晚安,亲亲老公”
黑暗中,某人无声笑得开心,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