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眼眸,真诚的情感。
黎响是一点都不想感动,他看着路过的人朝着他们这边看,忙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男性尊严:“我可以的。”
“我感觉你不行,还是我来吧,速度快点。”
许辛苑有点迫不及待让黎响睡觉,她半夜溜出去玩啦。
她走过来,一手扶着车把,另一手之后把黎响扒拉开。
黎响毫无还手之力,轻松被她推到一边。
他眼睁睁看着许辛苑推着车子在前面走,那么沉的车子,她推起来就跟玩的似的。黎响怀疑,如果不是车子上的东西没绑好,要是能扛起来的话,她肯定扛着直接走。
“黎工,房子下来了?”路过的人笑着跟他打招呼。
黎响淡定地点头:“恩,刚下来。”
“前面推车的那个是你媳妇吧?你媳妇长的可真俊,这力气也怪大的。”那媳妇一脸暧昧地问,“那你晚上能制得住人不?”
黎响脸一黑,快步跟上许辛苑。
许辛苑察觉到他在生气,扭头跟他保证:“黎响,我不会欺负你的。你不用治得住我。”
黎响额头青筋突突的。
“快点吧,你不是想回家看看吗?”黎响很想让她麻溜地把嘴闭上。
“那我可走快了,你别跟不上。”
许辛苑担心地看了他好几眼。
黎响不想让媳妇瞧不起,他说:“我跟的上。”
“那我走了。”
说着,推着车子走的比人家跑的还快。
黎响抬脚就追。
他虽然是高工,但是自从分配到这边,也跟着训练来的。也幸亏他跟着训练了,不然现在绝对跟不上许辛苑。原本要走上二十多分钟的路,俩人用了七八分钟就到地方了。
“中间那户是咱们家。”
这边的家属院很空旷。
原本就是为了那些家里人口多,有老人上下楼不方便的家庭准备的。奈何大家都想住楼,根本不愿意住大院。
黎响拿出钥匙开门,打开门,把门槛卸下来。
“先把车子推进去,你看看你想住在哪个屋?”
黎响说着要来推车子,许辛苑让他起来:“别碍事。”
被媳妇嫌弃的黎响默默地推开。
他看着轻松把车子推进来的许辛苑,深吸一口气进屋,把窗户都打开透气。
现在是夏天。
不透气,屋子里闷得慌。
“我把东西拿进……”黎响话说一半,就对上许辛苑无辜的大眼睛。
她站在窗户下面,问他:“从这里拿进去不行吗?”
“行。”
话音未落,许辛苑就把东西递进来。
要不是黎响接过来的时候,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了箱子的重量。他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二斤棉花,不然为啥感觉她拎着轻飘飘的。
他们的东西不多。
不一会儿就都拿进来,摆在了炕上。
黎响从里面出来,跟她说:“你先在家里玩一会儿,我去把车子给乔工送过去,顺便帮他搬搬东西。可能要晚点才能吃饭,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先去打饭。钱和票我都放在这个饭盒里了。”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许辛苑一把夺过饭盒放在桌上,推着他往外走。
不知为何,黎响有种老婆要飞的感觉,他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地叮嘱道:“别上山,天都黑了。这座山不是你从小生活的那座山。这边的山上鲜少有人上去,危险的很。”
“恩恩,我知道。”
许辛苑笑得可乖巧了。
危险吗?
一点都不危险,相反那些小动物可乖巧了。跟她住的那座山一点都不一样,那些动物闻到她的味道,掉头就跑。虽然跑不掉,可是跑起来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她稍微还是要费点心思的。
这边的小动物,她都站到它面前,还傻乎乎地看着她。
别问,问就是可爱。
黎响还是不放心,但他必须要出门。
许辛苑没有立刻就走,她还走到门口送黎响。
按照黎响的速度,到宿舍需要一段时间,再把东西搬上车,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个时间足够她在山里撒欢好久的。鸡血不太好喝,而且还少。
还是山里的鲜活的动物最可爱。
许辛苑连头发丝都跃跃欲试。
她确定黎响不会杀个回马枪转身就进院子,还把大门关上。闪身朝着后院跑,速度都干出了残影,速度那叫一个快,几个呼吸间就人就到了深山。
昨天晚上才问候过的小袍子就算了,其他的小鹿真可爱,一点都不怕人。
长的这么可口,不咬一口过分了。
她嗖地一下,抱着一只小鹿快速咬了一口。
“好喝!”
许辛苑一高兴,把鹿群里的小鹿,挨个咬了一口。
回去的时候,她看到一树的李子,摘下来不少,用衣服兜着,迅速回到家。
哎呀,昨天摘回来的桃子,忘记给黎响吃了。
许辛苑把李子塞进自己的军用小书包里,这样就可以告诉黎响,这是她从家里的山上带过来的。
宿舍楼。
乔子晏坐在楼道外面,守着一堆行李。
看到黎响过来,高兴地挥手:“黎叔叔,我老大呢?”
黎响听到这个称呼,提醒小孩:“你要叫婶婶。”
“哦,我老大婶婶呢?”
“……”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她在家里等着你。”
“那我一会儿过去找她玩。”乔子晏刚想站起来,想起身上的几个桃子,就说,“黎叔叔,这是你们家的桃子,刚才你搬家的时候都忘记了。我下来找我老大婶婶的时候看见了,就给你拿出来了。”
“我们家的?”
“对啊。”乔子晏说,“老大婶婶说,是给你吃的。”
黎响看着桃子,拿过来两个,剩下的三个都给了乔子晏:“那三个是你婶婶给你和你爸爸吃的。”
“老大婶婶对我真好。”
乔子晏抱着桃子,根本舍不得吃。
黎响懒得再纠正孩子的称呼,把桃子装进口袋里,上楼去找乔占东。
“东西都收拾完了?”
他走进去,就看到乔占东阴沉着脸站在屋子里,眼睛通红。
乔占东忙抬手擦了下眼睛,指着孩子睡的被褥说:“你看看这两床褥子。褥子新的是子晏的,那个旧的是乔大伟的。我想着,把新的留给乔大伟,拿着旧的。刚才我一拿,发现里面的东西不对劲儿。”
说着,他也没说话,当着黎响的面,就把褥子撕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