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觉得太过张扬,本将军甚至都想亲自动手呢。”
裴清看了裴景同一眼。
目光中尽显狠辣之色。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他已经动手杀过几个人。
第一次在大街上还有些不适应。
难受了好几天。
但是昨天早朝杀那个什么司马天宇的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
一点心理负担都不曾有。
这个马超既然想弄死自己,要是自己能够亲手结果了他,那也不失为是人生一大幸事。
“少爷,要不我们再等等,等到马超父子谋逆的事情被陛下得知之后再杀也不迟,到时候您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之而后快,既能报仇,还能落个为民除害的美名。”
裴景同微微思考了一下,最后为裴清想出了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法。
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主意还算是不错。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裴清却是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啊?为何?”
裴景同疑惑不已。
既可以把仇人给杀了,又可以扬名立万,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之事。
怎么少爷看起来还是一副如此抗拒之色?
“据我所知,这女帝以前可是极其器重马明德这个礼部尚书,外交的事情,全都是交给马明德一手抓。”
裴清这段时间可没少让人调查马明德。
之前也和余乐阳聊到过这个马明德。
所以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清楚。
裴景同点了点头。
朝堂上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
这个他自然也明白。
“但是现在她派马明德出使各国求援,却是派了锦衣卫的人寸步不离跟着,说是保护,实则就像之前对待本将军一样,只不过是变现的囚禁、监视而已。”
“少爷言之有理。”
这倒是显而易见,不用裴清分析,裴景同也知道。
毕竟前不久,少爷就曾被女帝如此‘器重’过一次。
“可她又偏偏放这马明德离开京城,实则就是确实需要马明德去和周边各国周旋。”
裴清如是说道。
裴景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少爷说的都对!
不过下一刻,他脸上就露出惊骇之色,慌张道:“是啊少爷,现在的情况几乎很明了,女帝知道马明德父子的事情,最少也是对马明德父子有所怀疑,但是非但不杀,还让他离开,就说明有事需要他做。”
“对啊。”
裴清赞同点头。
“那我们岂不是更加不能杀马超了,否则坏了女帝的大事,女帝怪罪下来,事情就大了!”
裴景同吓出了一头冷汗。
少爷什么都明白。
可他还想在这个时候杀了马超?
这不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死吗?
面对裴景同的疑惑,裴清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而后道:“本将军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坏了女帝的大事,她必然大怒,杀本将军,现在她不敢,那么发配前线战场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裴清的话一落,裴景同顿时就是一愣。
原来少爷是打的这个主意。
“少爷,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那女帝一怒之下,真的对您动手,或许把您关入大牢又该如何?”
裴景同满脸的惊讶。
裴清的方法或许真的可行。
但是这可能性并不大,现在大家都知道女帝并不想让少爷离开京城。
就算不敢杀他,把他关起来,不照样得不偿失么?
“无妨。”
此时手下人已经将温水给端了上来。
裴清拿过毛巾,一边洗漱,一边说道:“到时候女帝要是放本将军离开京城,那便相安无事,若是她想将本将军斩首或是关押。”
裴清说道这里,微微顿了顿。
然后双目爆发出一股决绝之意:“那便鱼死网破,直接杀出京城!”
对于裴清这大胆的想法。
裴景同虽然略有些惊讶。
不过也就是片刻便是恢复过来。
这个想法,少爷不是第一天有了。
昨天的时候,少爷就曾说过要是有枪声在京城中响起,那便让他带人杀进皇宫。
现在再提起这个。
裴景同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不知不觉间,双目也涌现出和裴清一般的狠辣之色。
他重重地朝着裴清拱手:“末将遵命!”
“嗯,反正就是抱着激怒女帝的目的去的,就算是她真的把我关进大牢,现在我们的火力,也足以用这五百府兵杀穿天牢!”
裴清狠狠一拧毛巾。
现在手雷、手枪,几乎可以做到府中五百府兵每人装配。
何况还有二十几支刚刚生产出来的步枪。
在这个世界,虽然不至于攻下数万人看守的京城,拿下庆国。
但是把自己救出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
裴清这个想法也确实很是冒险。
他敢这么做,完全就是在赌。
第一,许时薇不敢直接杀了自己。
第二,裴景同和府中的五百亲兵对自己足够忠诚,能冒死营救自己。
否则这两点随便出现一个问题,自己的小命都将不保。
但是为了离开京城,为了能够活下来,裴清决定拼一把。
裴景同面色严肃,看着裴清,目光中带着坚毅的神色。
裴清穿上衣服,对着裴景同说道:“景同,现在就安排人全副武装,每人一把手枪,一发手雷,把步枪也带上,藏好一些,能不暴露便不要暴露,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拿出来使用。”
虽然礼部尚书马明德府中没有明面上的府兵。
只有一些普通的侍卫。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裴清还是决定稳一把。
毕竟之前马明德父子派来杀自己的死士战力便是不低。
他自己府中的亲兵,他是一个都舍不得牺牲。
这都是以后自己安身立命的底牌,少一个都得心疼。
而且把这五百府兵武装起来,就算后面自己出事,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响应。
“明白!”
裴景同严肃点头。
不过随即又疑惑道:“少爷,您不先去上朝吗?”
“先杀了马超再说,反正都要干这么大的事情了,也不怕上朝迟到。”
裴清淡淡一笑,朝着裴景同摆了摆手。
裴景同一没有再啰嗦。
面色严肃的大步往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