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客人,可否出来一见?”
瓦尔特看到身后的黄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黄泉:“被这么盯着,我也是会感到为难的。”
瓦尔特:“失礼了。我叫瓦尔特?杨,星穹列车的一员,相信你已见过我的同伴了。”
黄泉:“「瓦尔特」……”
瓦尔特:“这个名字怎么了?”
黄泉:“…在那之前,你不问问我的名字么?”
瓦尔特:“恐怕不用了,黄泉小姐,你现在是匹诺康尼的知名人物。”
黄泉:“…他们是怎么说的?”
瓦尔特:“有人声称你是这起连环命案的真凶——前来赴宴的泯灭帮同样惨死在你的刀下,而今,你试图在匹诺康尼掀起又一场腥风血雨。”
黄泉:“泯灭帮?”
瓦尔特:“「永火官邸」的阿弗利特。”
黄泉:“「惨死」…那位大公以将死之躯化为烈火,舍身殉道。他是坚定、壮烈的命途行者,即便是恶徒,也不应受到如此诋毁。
更何况,应邀而至的可疑人物不在少数。他们当真觉得…一柄长刀要比你手中的「黑洞」更危险么?”
瓦尔特:“…很敏锐的直觉,就连家族也没能点出这把手杖的真面目。所以你一定也清楚,黄泉小姐,窥视黑洞不是明智之举,作为一名潜在的危险分子,你对我们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不适的地步——
亮明真身,表明来意。否则,我得请你做好被引力撕裂的准备了。”
黄泉:“那种事应该不会发生…但如果能让各位无名客少些防备,我乐意效劳。无论你是否相信,巡海游侠,黄泉…这就是我如今的身份。
而拜访匹诺康尼,只是为了一个久远的「遗愿」。我为「钟表匠的遗产」而来…就只是这样。我想自己已经足够坦诚。”
瓦尔特:“你还是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黄泉:“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我走过的路太长,对于加诸此身的种种,三言两语无法言明。
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往,不愿轻易示人的秘密…我也不会多问,星穹列车为何要带着一颗*星核*漫游银河。”
瓦尔特:“……”
黄泉:“穹和宇智波还好么,那位忆者…没有做什么吧?”
瓦尔特:“他们没有危险。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吧,能否得到我的信任,取决于你愿意袒露多少。”
黄泉:“为了寻找那份「遗产」,入住匹诺康尼后我便走访各个梦境,进行了许多调查,期间也和不少来客产生过接触。这一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匹诺康尼的秘密…也许与曾经的「开拓」息息相关。
因此,我前来寻求各位的帮助。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想提出一种可能:一切悲剧的源头正潜伏于家族中。如果你愿意信任我…我们可以一起找到用以佐证的事实。瓦尔特先生,我认为你早就得出相同的结论了。”
瓦尔特:“…就到这里吧。我暂且相信你没有敌意。和我分享你的发现吧——就你我二人,在找到确切的证据前,我不想用模棱两可的揣测干扰其他人的判断。”
黄泉:“嗯。…对了,要喝点什么吗?出发前,来两杯*如梦初醒*如何…不,四杯吧。因为接下来的对话…会持续很久。”
同一时间 现实中的酒店
黑天鹅进入到黄泉的房间,寻找着关于黄泉的蛛丝马迹。
殊不知隔壁就是神秘宇宙人的房间,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盆齐杰拉。
黑天鹅看着黄泉房间桌上的一盆齐杰拉。
“这是什么植物?她的品味可真是独特。”
黑天鹅:“我注视她很久了,第一次「邀约」是在酒店的宴会厅。她坐在人群的角落,默不作声,只是喝着*如梦初醒*,一杯、两杯…我说这种饮料辛辣、苦涩,不是美梦的滋味,只适合那些厌倦了苏乐达的人。可她却说……”
黄泉:“「是么?但在我尝来…它们并无区别。」”
黑天鹅:“现实中的客房倒是意外朴素………就像你的外在一样,黄泉小姐。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只八音盒——泯灭帮收到的「邀请函」……
有关你的记忆不只属于你——我所知甚多,亦预言更远——只要用点手段,死者也能开口说话。泯灭帮,那群遇见你后便不知去向的亡命徒…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让我来揭示吧。”
记忆中的声音杜布拉:“「…十二刻度██十二梦境██父亲██我把它献予你…」”
记忆中的声音阿弗利特:“「…做得好██杜布拉██无论他们逃往何处██泯灭终将造访…」”
黑天鹅:“…有了,尽管很朦胧,但这是阿弗利特的声音。另一位…是他的子嗣吧。这是「邀请函」最初被交付时残留的记忆…片刻就中断了。那么之后是……”
记忆中的声音阿弗利特:“「…他们躲入睡乡██但求安眠不被风雨搅扰…」「…火焰的子嗣们██这是你们的成人之礼…」”
记忆中的声音卡翠娜:“「…轮不到她出场████我一人便足够…」”
记忆中的声音阿卡什:“「…嘘████行于██毁灭██的亡命徒██什么时候怕过死亡…”
黑天鹅:“「永火官邸」启程了,可怜的人们…他们还不知道等待在前方的是什么。但记忆的复现很顺利,她要来了…很快就要来了…这里没有别人,不那么优雅也可以…我得不遗余力……
……
…怎么回事?”
记忆中的声音:“「██████████ ██████ ████████████████ ████████」”
黑天鹅:“之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怎么可能…这只八音盒落入黄泉之手,被她带来匹诺康尼是事实,本该这样的…可中间的过程……”
记忆中的声音:“「█████ █████████ █ ███ █████ ████ █ █████ ███ ██ ██████████ █████ ██ ██ ███ █████ █████ 」”
黑天鹅:“…就像是被谁抹去了?谁做的……”
记忆中的声音:“「██████████████████████████ ██████ 」”
记忆中的声音:“「████ 你 █ ██ 是 ███ 谁 █ █」「——你是谁?」”
黑天鹅:“…这是?不对——这不是一段「记忆」?”
记忆中的声音:“「哦…一位忆者,你侍从流光忆庭…还是焚化工?」「我的名字是康士坦丝…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本该在匹诺康尼相遇,共度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
记忆中的声音康士坦丝:“「但那似乎无法实现了。宴会之星并不欢迎大丽花,我也不需要成人礼…而你,我知道你在寻找什么……想要『她』的秘密?我可以给你,然后…替我享受那场盛会吧。」
「祝你留下『难忘』的回忆。」”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黑天鹅:“………电话?要听听看吗?”
黑天鹅接通了电话…
黑天鹅:“……”
???:“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得还开心吗——「黄泉」?”
黑天鹅:(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是她的同伴?)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黑天鹅:(「冒牌货」?原来如此,她把我的行踪带给了另一个在追踪黄泉的人。)
黑天鹅:“你是谁?”
???:“嗯?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
黑天鹅:“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
???:“嚯!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算了,无所谓。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等着吧。”
黑天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么?我有事要问你。”
???:“哈哈,要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黑天鹅:“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
???:“……”
黑天鹅:“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哈,可以!没想到是友军,他宝贝了个腿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你最好找张椅子垫在下面,那个叫黄泉的女人——
——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