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城。
一座雄伟的府邸之中,刘表正端坐在大堂之上,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此时,他的亲信蔡帽匆匆步入大堂,神色焦急。
“主公,大事不好了!江夏刚刚传来消息,黄巾军攻破江夏,太守黄祖战死!”蔡帽说道。
刘表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什么?黄祖死了?这怎么可能?”刘表惊道。
刘表麾下,黄祖的勇猛是排的上号的,没想到竟然会死在黄巾军之手。
“主公,此事千真万确,江夏城已经落入黄巾军之手。”蔡帽再次确认道。
刘表闻言,不禁长叹一声。
“黄祖乃我荆州猛将,没想到竟遭此横祸。”
就在这时,又一名士卒匆匆跑来,神色慌张。
“报!主公,孙策领兵欲攻江夏,现已逼近荆州边境!”士卒禀报道。
刘表闻言,更是大惊失色。
“孙策?他怎么也来了?”
蔡帽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孙策为何会突然兴兵前来。
“主公,如今局势混乱,得尽快商议对策。”蔡帽建议道。
刘表闻言,微微颔首。
“速去请蒯良、蒯越二位先生前来!”
不久之后,蒯良与蒯越二人联袂而来。
他们皆是荆州第一士族蒯家的代表人物,更是刘表的坚定拥护者。
“见过主公!”蒯良、蒯越二人拱手行礼。
刘表见状,连忙起身相迎。
“二位先生来得正好,如今江夏被黄巾军攻破,黄祖战死,孙策又领兵欲攻江夏,局势混乱,不知二位先生有何良策?”刘表急切地问道。
蒯良闻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主公,那刘羽打着黄巾旗号,便是与天下为敌,此乃逆势而为,必定无法长久,主公无需过于担忧。”
刘表闻言,微微点头,但心中依旧忧虑。
“可是那孙策又该如何应对?”
蒯越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主公放心,我已知那孙策兴兵前来的真正原因,一则是因为刘羽杀了黄祖,黄祖是孙策的杀父仇人,孙策那等狂妄自负之人无法忍受有人在他之前杀了黄祖;二则,听闻与那孙策有过婚约的江东二乔,被刘羽所掳掠,此次前来,恐怕也是为了她们。”
“哦?竟有此事?”刘表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千真万确,听闻那江东二乔姐妹乃是乔蕤之女,容貌绝美,倾国倾城,那孙策早就对她们心生觊觎,此次得知她们被刘羽掳走,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蒯越解释道。
刘表闻言,好笑道:“哼,这孙策竟为了女人而随意兴兵,真是个不学无术之辈。”
蒯良继续说道:“主公无需感叹,如今我们只需按兵不动,坐观孙策与刘羽厮杀。待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再出兵取那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蒯越也点头附和道:“兄长所言极是,主公只需静待时机便可。”
刘表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好主意!就依二位先生之计行事!”
他深知自己兵力不足,难以同时应对孙策和刘羽。
如今有蒯良、蒯越二人献计,他自然欣然采纳。
“蔡帽,你速去传令,让各路兵马严加防守,不得擅自出击。”刘表对蔡帽吩咐道。
蔡帽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
孙策大军,屯驻于荆州边境,战意盎然。
周瑜立于孙策身旁,目光如炬,神色自若。
“伯符,此时正是我们脱离袁术的好机会。”周瑜低声说道。
孙策闻言,眉头一挑,看向周瑜。
“哦?公瑾有何妙计?”
周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袁术此人,贪婪成性,对传国玉玺更是垂涎已久。我们可以将伯符父亲留下的传国玉玺送给袁术为质押,以此换取袁术手中的孙坚旧部黄盖、程普等将,以及兵马钱粮的支持。如此,我们既可脱离袁术的控制,又可增强自身实力。”
孙策闻言,不禁有些犹豫。
“那传国玉玺,可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周瑜见状,连忙劝道:
“伯符,玉玺只是一死物,只有庸碌之辈才会将其视为一块宝,再者说,那袁术不过是个冢中枯骨,待我们实力壮大,再取回玉玺也不迟。”
孙策闻言,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意动。
“那公瑾觉得,我们该以何名义向袁术请兵?”
周瑜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可以借口帮袁术攻取江夏,以此为由请兵,同时,再派使者前往江夏,劝说那刘羽放了乔蕤和大乔小乔,那刘羽若是识相,自会放人;若是不识相,待我们从袁术处得到兵马钱粮补充,再攻取不迟。”
孙策闻言,不禁大喜。
“好主意!就依公瑾之计行事!”
他相信周瑜的智谋,有其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当下,孙策便命人将传国玉玺包好,又写了一封书信,命使者送往袁术处。
自己则暂时屯兵不动,静候佳音。
同时,又派使者前往江夏,劝说刘羽放了乔蕤和大乔小乔。
入夜,江夏城中灯火通明,一片欢腾。
黄巾军士卒们围坐在篝火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笑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军心振奋,一扫之前困居山林之中的颓败之气。
而那些江夏降军,也是诚心归附。
只因刘羽施行仁政,不仅不苛待他们这些降军,而且吃穿用度的待遇比之前好了数倍不止。
“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爱兵如子的主公啊!”一名降军感慨道。
他的身旁,另一名降军也是点头附和:
“是啊,若是能一直过这种日子,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酒宴之上,刘羽端坐主位,面带微笑,看着下方的士卒们欢庆。
他此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
就在这时,乔蕤起身,端着酒杯,缓缓走向刘羽。
“主公,乔某敬你一杯!”乔蕤说道。
刘羽见状,也是端起酒杯,与乔蕤对饮了一杯。
“乔公,如今你已决定归顺,日后便是自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气。”刘羽说道。
乔蕤闻言,神色尴尬的笑了笑。
当初他可是表现出了一副宁死不降的姿态,攻打江夏之前他也认为刘羽不能成事,现在的结果着实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主公勇略非凡且心怀仁德宏愿,乔某心服口服,日后,乔某定当尽心竭力,为刘将军效犬马之劳!”
刘羽闻言,也是大为欣慰。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匆匆走进酒宴,神色慌张。
“报!孙策使者求见!”士卒禀报道。
刘羽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孙策使者?他来此何干?”
当下,刘羽便命人将孙策使者带进酒宴。
不多时,一名身着锦衣,面色傲然的男子走进酒宴。
他便是孙策的使者,吕范。
吕范环视四周,见刘羽端坐主位,便径直走向刘羽。
“在下孙策将军帐下参军校尉吕范,拜见刘将军。”吕范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
刘羽闻言,微微点头。
“说吧,孙策让你前来是为何事?”
吕范见状,微微一笑,神色嚣张。
“我家主公听闻好友乔蕤以及乔家二女被刘将军掳掠,而那乔家二女中的大乔与我家主公可是有婚约在身,特命在下前来,劝说刘将军放了他们。”
“我家主公说了,只要刘将军愿意交出二乔,便可退兵不打江夏,甚至,刘将军若是愿意,还可归顺我家主公,共图大业!”
吕范的话音刚落,酒宴之上便是一片哗然。
魏延、徐庶等人对吕范怒目而视,众多黄巾士卒更是拔出了刀。
“放肆,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这孙策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哼,他以为他是谁?也敢在主公面前如此无礼!”
一旁的乔蕤则是神色尴尬,早年孙策周瑜曾向他提过要迎娶自家女儿的事,那时女儿尚小,他也只当做笑谈,没想到孙策竟然还真的当了回事。
刘羽也是面色一沉,冷冷地看着吕范。
“吕范,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吕范见状,却是毫不畏惧,依旧神色嚣张。
“刘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主公雄才大略,天下无敌,刘将军若是归顺,日后定可封侯拜相,享尽荣华富贵。”
“否则,一旦大军压境,江夏城破,将军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