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城内,一座雄伟的帐篷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鲜卑首领步度根铁青的脸庞。
他端坐在虎皮交椅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帐篷内的寂静。
一名鲜卑士兵匆匆走进,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首领,大事不妙,八万大军……八万大军兵败平城!”
步度根闻言,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
他难以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八万大军围困一个小城会失败?乌图鲁那个废物呢?”
士兵浑身一颤,低着头,声音更小了:“乌图鲁将军,已经战死。”
“什么!”步度根怒喝一声,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案几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他愤怒地大骂道,“乌图鲁这个无能之辈,来人,把那几个废物万夫长给我带来!”
话音未落,几名鲜卑士兵便押着五名浑身是伤的鲜卑万夫长走了进来。
他们跪在步度根面前,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步度根怒视着他们,吼道:“告诉我,为什么会失败?八万大军,竟然拿不下一个小城?”
五名万夫长面面相觑,随即争先恐后地解释道:“首领,我们本来已经快要攻下平城了,可谁知白马义从突然出现,从侧翼对我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是啊,首领,那白马义从的骑术和箭术都极为精湛,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还有,大夏军的首领刘羽也亲自率军出战,他武艺高强,一箭就射死了大将乌图鲁,很多士兵都看到了,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步度根听着他们的解释,脸色越发铁青。
他愤怒地大骂道:“无能之辈!你们这是在找借口吗?”
说着,他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五名万夫长的身上。
他们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不敢发出一声喊叫。
就在这时,步度根下首的袁熙站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他冷哼一声道:“几位万夫长,你们这是在编故事吧?白马义从?哼,早在几年前就被我父亲袁绍给灭了,怎么可能还存在?”
五名万夫长闻言,纷纷转过头,怒视着袁熙。
其中一名万夫长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吼道:“袁熙,我们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些溃退下来的士兵!”
袁熙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对步度根道,“首领,我建议把这些废物万夫长拉出去斩了,以正军法。他们分明是在推卸责任,编造谎言。”
步度根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他看了一眼五名万夫长,又看了一眼袁熙,心中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一名鲜卑士兵匆匆走进,跪倒在地道:“首领,外面有几名溃退下来的士兵,想要向您禀报情况。”
步度根闻言,心中一动。他挥了挥手,示意那士兵把外面的士兵带进来。
不一会儿,十几名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鲜卑士兵被带了进来。
他们跪在步度根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
步度根看着他们,沉声道:“你们把平城的情况详细说一遍,若有半句谎言,定斩不饶!”
十几名士兵闻言,浑身一颤。
其中一名士兵鼓起勇气,颤声道:“首领,我们……我们真的遇到了白马义从。
他们骑术精湛,箭术超群,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啊,首领,那白马义从的将领武艺非凡,我们好些兄弟都死在了他手上。”
“还有,大夏军的首领刘羽更是勇猛无比,他不仅武艺高强,麾下大夏军更是厉害,我们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
步度根听着士兵们的描述,脸色越发难看。
他没想到自己麾下的士兵竟然被吓成了这样。
他怒喝一声道:“够了!你们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鲜卑勇士,何时士兵变得如此胆小怕事?”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步杜根看了一眼五名万夫长,又看了一眼那些士兵。
他心中明白,这些人说的很可能是真话。
可是,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步度根闻言,心中一阵烦躁。他一脚踢开那名士兵,吼道:“滚!都滚出去!”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起身逃出了帐篷。
步度根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这时,袁熙走上前来,轻声道:“首领,您不必太过忧虑,那些士兵只是被吓破了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只要我们整顿兵马,再次发起进攻,一定能够打败大夏军。”
步度根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袁熙,觉得此人也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