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啊？养鱼你听过没有？和多个异性保持模糊又暧昧的关系，广撒网！”
见温柠一脸懵，祝凌云摇摇头，掰着手指跟温柠分析：“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最近很忙没空谈恋爱？他是市长还是总统啊？忙到没空谈恋爱？
什么叫忙完了就回来找你？这不是妥妥的渣男语录吗？潜台词就是，你先当备胎，等哥哥我找不到合适的，再来找你！”
“……不是吧？”
听着祝凌云头头是道的分析，温柠有点儿傻了。
祝凌云看着温柠那双清澈的眼睛，叹息道：“都是成年人了，感情这种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算怎么回事啊？哪怕江挚直接干脆拒绝你，我都不会说他什么坏话！
可他说的叫啥啊？
柠柠，我劝你还是再慎重一点。有时候，一个人品不错的男人，也可能在感情中当渣男！”
温柠把祝凌云的话，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原本想反驳两句的，可是找不到反驳的角度。
温柠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真的不太懂这些恋爱潜规则。
被祝凌云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温柠心里乱了些。
可江挚的话言犹在耳。
温柠就是冥冥中觉得，江挚这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不是祝凌云说的那种人。
见温柠不吭声，祝凌云有点儿后悔。
后悔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直接，打击到了温柠。
毕竟，作为好朋友，她知道温柠暗恋江挚已久。
可同样作为好友，她希望温柠爱上的男人是个良人。
江挚的说法做法，在祝凌云这里很难过关。
怕温柠脑袋糊涂想不明白，祝凌云拿出手机：“柠柠，你要是不相信，咱们问问甜甜！她是哲学博士，心理学、爱情学、社会学这些东西，她比咱们清楚！”
说着，祝凌云就给江遇甜发了一条语音：
【甜甜，问你个问题。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告白，这个男人也不同意也不拒绝，而是说最近太忙了，等忙完工作就在一起。你说，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几秒钟之后，江遇甜回了一条语音：
【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让这个男人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温柠：“……”
祝凌云有了同盟军，朝温柠递了个眼色：“你看，不止我一个人觉得有问题。柠柠，总之，你慎重。”
温柠抿了抿唇，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得也许有道理。但我还是决定相信我自己的感觉。江挚说有事情要忙，就是真的有事情。他说会回来，就是会回来。再说，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骗我？”
祝凌云欲言又止，看着温柠。
温柠很认真地说道：“我都数不清江挚救过我几次了。我也数不清梦到江挚几次了。巧合也好，命运也好。我喜欢上江挚，都是必然的事。”
祝凌云单手托着下巴：“也是，不管怎么说，江挚救你好多次了，换谁谁也动心。但是柠柠，救命之恩也不一定要以身相许，你真的要擦亮眼睛！如果江挚真的是个靠得住的人，我双手双脚支持你们。如果他在感情上不靠谱，或者是玩弄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温柠笑道：“我知道。你和甜甜，一个独身主义，一个母胎单身，你俩还给我分析感情，我真是服了！”
祝凌云：“嘿嘿嘿！关心你嘛！”
温柠：“别说我了，说说你最近的写作吧？怎么样？”
一提到新书，祝凌云立马蔫儿了：“感觉玄玄的。想当初，还是江挚说，让我试试丧尸文。我感觉我不行了。呜呜呜……”
＊
虽然祝凌云的一席话，让温柠多了一分思虑。
不过温柠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顺其自然，何必忧虑那么长远。
再说，她还是宁愿相信这些日子以来，她对江挚的了解。
第二天是周二，市里的公共交通恢复。
中午，温柠给韩亚光包了饺子，坐公交车去医院看望他。
温柠到病房的时候，韩亚光在用手机看电影。
病房里和温柠料想的一样，没有江挚。
见到温柠，韩亚光咧开嘴笑：“温老师，路这么不好走，你还来看我。真是辛苦你了！”
温柠冲韩亚光笑笑。
她把保温桶放下，打开盖子，说道：“上次答应给你带饺子，可是因为学生的事情耽误了。今天就给你带过来了。白菜猪肉馅儿，还有西葫芦鸡蛋。你都尝尝。”
韩亚光说：“你那个学生的事儿怎么样了？处理完了吗？”
“嗯。孩子父母想让那个女孩嫁人，我胡说八道吓唬了他们一通，他们答应让孩子继续上学。”
“真是搞不懂！孩子才多大啊，就让孩子嫁人？她父母脑子灌水了吧？”
温柠说：“在有些农村地区，特别是一些身体有残疾的女孩子，早婚现象还是挺普遍的。有的父母只是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觉得让孩子早早嫁人就是对孩子好。”
韩亚光冷哼道：“我看就是愚蠢！愚昧！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本来就已经够难了。读书尚且不保证有好的未来，更何况不读书呢！女孩子一定要尽可能多读书！”
温柠笑道：“韩警官，你让我刮目相看啊！”
韩亚光骄傲地昂起下巴：“我妹妹那丫头，从小不爱学习，我没少骂她。这上了高中，她才把学习当回事儿。我跟她说了，女孩必须自立自强！”
温柠竖起大拇指：“你真是个好哥哥！”
“那是！”
温柠把饺子给韩亚光放到餐盒里：“韩警官，你先趁热吃饭吧！”
“好嘞！”
韩亚光吃饭的时候，温柠坐到一边椅子上。
她刷了会儿手机朋友圈，又翻到江挚的微信。
昨天她给江挚发的微信，江挚到现在都没有回。
也不知道江挚去哪里出差了。
韩亚光吃了一个西葫芦馅儿饺子，八卦兮兮地问道：“对了温老师，前天你去学生家里，江哥知道这事儿以后，着急忙慌就从医院跑了，是不是去找你了？”
“……找我？”
温柠以为自己听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韩亚光兴冲冲道：“是啊，他看了看你发给我的信息，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着急，还说什么……变了。然后就跑出去了。江哥该不会是去你学生老家接你了吧？江哥很关心你噢！”
温柠皱了皱眉。
下雪车祸那天，失控的公交车被江挚截停。
可江挚说，他那天是去那边出差，看到公交车失控，才开车堵上去的。
韩亚光却说，江挚知道她去学生老家，所以急匆匆出去了？
难道江挚早就知道，她坐的那辆车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