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清晨,一个带着选秀彩妆标签的话题悄无声息的爬上了热搜,随着清早人们醒来,话题点击量越来越多。
早起的网友们纷纷摸不着头脑,这彩妆圈发生了什么事吗?
点进去的话题只有一张照片,赫然是一张模糊的远景照,一个女人静静的躺在担架上,被两个戴白色口罩的医护人员抬走。
网上讨论的也是千奇百怪。
1L—【这是怎么了?彩妆圈什么时候这么出息,居然能上热搜榜一了?】
2L—【是啊,这谁啊,为啥点击量这么高?是什么明星吗?】
3L—【不造啊,辅导员没教啊,我也不知道啊!(搞怪jpg)】
:
15L—【有没有人能认领这个话题啊,吃瓜吃不到细节,急的我在床上直挠屁股,好好好,数据线不够长,又翻回去了。(已老实,求放过)】
16L—【这彩妆不是最近选秀节目带火的吗?一公二公都弄那什么彩妆,搞不懂…】
17L—【啊啊啊,这好像是一档选秀节目的幕后小姐姐,负责彩妆这一块的,我还关注了她,(o?o)!】
18L—【是她,就是她。我之前有跟舅舅到过选秀现场,亲眼见到过她,她本人是个超级好看的小姐姐!】
21L—【wk,不是吧,不是吧,吃瓜吃到我家来了。】
Y&G公司选秀热度一度高涨,但凡只要能蹭点话题,这个话题就必爆,一时间各个选秀爱豆的粉丝们纷纷涌进来,增添了不少恶意的话题。
认出沈溪的人只有少数,一时间认领的弹幕瞬间被闻讯而来的选秀粉丝占领。
41L—【抱走我们哥哥,我们哥哥跟她不熟的哈。】
42L-【这谁啊,上来就蹭我们哥哥选秀的热度,彩妆什么彩妆,真无语。】
43L【楼上的有病吧,一天到晚哥哥,哥哥,哥哥,你是老母鸡在下蛋吗?谁提到你们家哥哥了,人家不都是在谈她在选秀里的工作吗?】
【就是啊,人家一个小姐姐生病在担架上躺着,说不定现在在医院急救,你们行行好,就留些口德吧!】
网上不同选秀粉丝混在一起,瞬间撕的不可开交。
……
超大的音乐声在练习室不断的回响,一群练习生们各个样貌出众,对着大屏幕不断的挥洒汗水。
只有一人一动未动。
坐在镜边拐角的多鹤轻轻的靠白墙上安安静静的看着队友们跳舞,有时,适时的提醒哪一趴的节奏不太合适。
他白皙细长的手指慢吞吞的揉着脚脖,一阵细密麻木的痛感传遍全身,但染着白发的多鹤面无表情的继续揉着,似乎只是想缓解这一刻的不适。
一首歌结束,音乐渐渐停,大家都开始休息了,拿着各自的毛巾擦汗,喝水。
离开队伍的原郗几乎立马窜到了多鹤旁边,他眉毛一皱,
“你这腿又开始疼了?”
多鹤不欲多说,淡淡嗯了一声。
原郗见状也没说什么,打开手机打算看看消息,他忽然目光一顿,手指越翻越快,“我艹,多鹤,你看这是不是溪姐?”
多鹤眼眸一抬,立马抓过手机,快速翻阅着,越看脸色越凝重。
“她生病了?”
原郗也不在状况内,他还想着要不要关心一下沈姐姐,毕竟还带着他们一群人冲上了b班,但问题在,他们私底下都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啊?!
多鹤腿有些疼,他手筋青筋暴起,扶着墙,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慢慢的往外走。
原郗在他身后喊,“你去哪啊?”
多鹤摆摆手没说话。
Y&G的办公室内,
沈珂转着老板椅,一脸操蛋的表情听着电话,脸色阴沉沉的,
“你们一群人都没找到一个姑娘,干什么吃的? !我不想听你们解释,这个周末,订婚宴就要开始了,翻遍京城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都别干了! !”
他啪的一下把手机甩在桌子上,脸色难看到极点。
——笃笃笃
“进。”
“你怎么来了?”
沈珂面色还没缓过来,脸上还是有些难看,看着多鹤一瘸一拐,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沈溪出事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多鹤自顾自的摸着沙发坐下,腿不是那么疼了。
沈珂一大早处理妹妹逃婚的事情,气的火冒三丈,根本还没来得及上网。
他一把从桌子上捞起手机,看见了信息。
“公关部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事情都不通知我一声。”
沈珂怒骂一声,叉着腰看着多鹤,低头沉闷的坐在那,心底浅浅的叹了一声气。
“沈溪那我会去联系她问问情况,不过,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喜欢她吗?”
多鹤愣了一下,一双向来清寒的眼睛多了些茫然,他缓了半天,摇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沈珂糟心的很,这孩子不喜欢沈溪这么关注她干什么?
他还好心的在中间拉皮条。
“我还没问你,你腿怎么回事?当初不是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吗?”
“不重要。”少年的声音很淡。
……
严开化大晚上临时被叫到了医院,老人家看了一晚上,终于从急诊里走了出来。
他面色疲惫的去掉口罩,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江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夫妻俩都有问题,这孩子除了房性早搏,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怎么就是醒不过来,真是件怪事……”
严开化顿了顿,“你在等等,说不定这姑娘跟你一样,等过几天自己醒来就没事了,这几天我在这守着,你别太担心。”
男人俊秀的脸上一晚已冒出了不少青色的胡茬,他面色冷凝又倦淡,声音有些嘶哑,
“谢谢严伯,她……真的没事吗?”
严开化以他严谨的医术保证,她真的没有事,江辞才无力的松开他的袖口。
周礼昨晚把哭累的孩子带回了家,这时候江渡早已不在。
只剩下江辞还在这守着。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眼神漆黑冰冷。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