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张起灵一看见刚起床正伸懒腰的张拂林,就连忙喊道,“爹给我弄个仓库!礼物这么放着不行!”这些礼物一个个放到后来都是价值连城,再加上是他的生日礼物,他不可能乱丢!所以这怎么把它们收好,现在着实让他非常头疼了。
“嗯?”张拂林动作一顿,放下伸懒腰得双手,“库房也放满了吗?”
张起灵无语得翻了个白眼,上手拉住他爹的手就往库房里面走,“这些礼物很贵!”这么多里面单单提出来一个,他也不会这么重视。
可是这么多都很贵的东西放一起,这不是招贼惦记吗?就算贼不敢来,那被旁人瞧见,他们家的安生日子也没了!
张拂林无奈地被儿子拽着走,但一走进库房,还是被柜子上的贵重物品震惊到了。什么情况,他这些朋友亲友送的都是这种吗?就真的不考虑他着重讲到他儿子才六岁吗?
张起灵叹气,踮起脚从柜子上取了个不好看的令牌,伸出手让张拂林仔细瞧瞧,“看!冽干爹给我一个虎符!”这可是虎符啊!说的夸张一些,这玩意儿让吴邪交给拍卖行,就这一个少说能卖一亿。
张拂林瞪大眼睛,把这块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真是....这家伙上哪儿弄来的?”去的时候把他也叫上啊!真不够兄弟。要知道这种将军墓,各类兵器那是应有尽有,质量上乘不说,制造工艺也是当时最顶级的工匠制造的。
“不知道。”张起灵摇了摇头,不对,他不是来解释这个的,连忙着急的又把他爹往旁边拽了拽,“唐马!”唐三彩啊!过些年兵荒马乱得,这些东西但凡有个磕碰,价值都会大打折扣。
“唐三彩啊....”张拂林拿着这色彩艳丽的唐马,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意味深长地念叨着,“唐马....唐三彩...有了。”
张起灵看着他爹眼睛骤亮,顿时浑身一激灵,暗道:他爹又打什么算盘呢!
“儿子,这些玩意儿,放着也是放着,爹拿去给你赚点租金回来。”张拂林一边说,脸上得笑意止都止不住。“没有保管费不说,这租金还能赚一大笔钱。”这天可汗的名头借他用用。
张起灵看了看四周自己的礼物们,“不能都拿!”他爹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主意,他估计啊:他爹肯定拿去作假要外国人的钱。
张拂林一听,明白儿子言下之意是同意了,顿时高兴地答应了下来,“那肯定。”有些玩意儿既没名头,又不稀有。他们造假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卖不上高价可不行。
父子俩三言两语商量好这些东西接下来的存放,就准备去吃饭了。
给自己放两天假的张起灵,刚刚又解决一件难事,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俩人一进厨房,白玛已经放好饭菜等他们了。
”昨儿没有出去买菜,咱们今天先将就吃点。”白玛看着这些菜有些不满意,“一会儿我就去买,你们俩想吃什么?”
“先不着急买,将就吃几天。“张拂林嗦了一筷子粉丝,边嚼边说道,“我前几天打听到有个镖局会出发去咱儿子朋友那边。我明天去问问清楚,要是行,咱们就和他们一道儿上路,去首都看看逛逛。”那边现在乱的很,他不安排好,也不放心让这母子俩一道儿去不是。
张起灵嘬着喷香的牛肉粉丝,听见他爹这话,眼睛都瞪圆了,一下子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真的?过几天就走?”
白玛也期待不已,忍不住拉住丈夫的手问道:“真的?我们去首都逛逛?”啊呀,那边长什么样啊,和这边一样嘛?大家都穿什么呀?她要不要也入乡随俗买两身衣服?
张拂林看着两双期待的眼睛,妥协得说道:“行行行,我争取早些安排好。”摊上事儿了,他刚休息两天的好日子又没了。
这时候出行哪有这么容易。起码他是不放心把白玛和小官的安全完全交给陌生人的。哎,时间紧张下去就去解决吧。
白玛和张起灵默契的相视一笑,他们就吃准了拂林\/他爹能做到的要求都会答应。
张拂林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他也很乐意罢了。
吃过饭,张拂林收拾了些糖袋就出门了。
母子俩留在家里凑做一堆,拿了纸笔就盘算着要准备什么东西。
“衣服可能得拿。”白玛说完立马就写了下来,“听说那边冷得很,跟你爹老家的冬天不遑多让。我看我们还是把马车的毛毛门帘都装上。”
张起灵皱了皱眉,回想他们从老家来长沙那一路,点了点头,“要装上!但是得素一些。”这次他们的去的地方不一样,瞎那边的情况不明,他们还是不要太高调了。尤其是那边估计还在讲究祖宗规矩,那么他们这次要准备的东西,起码在外人眼里得符合他们的出行的身份。
“素?怎么算素的?白色吗?还是淡一点的颜色?”白玛有些疑惑,随即继续问道,“门帘,被子,咱们穿的衣服都要换颜色吗?”他们父子俩都喜欢穿深色,浅色的有倒是有,但都不多。他们这次还要出远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恐怕是不够。
张起灵想了想,“衣服门帘最好什么花纹都没有,对了,咱们的兽皮门帘都不能带。”那个可能很平常,但那里的旗人看见肯定会关注一阵儿,所以他们还是都别带了。
这一听,白玛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素是这个意思。“那咱们这次直接上门拜访吗?需不需要备些礼物啊?”听说这王爷府里都是旗人,这送礼的规矩应该也不一样吧。事关小官能不能见着那小世子,她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得郑重点对待。
张起灵顿时懵了,眼里满是茫然,瞎喜欢什么他知道,送钱就对了。但他父母喜欢什么...他也没听瞎提过啊。
反正每次一聊起这个,常年挂着笑的瞎也会变得面无表情,最常说的话也都是,‘他是他们家族最后一个人了。’言外之意就是这些事情,他不想多谈。
白玛说着说着,突然没人接话了,顿时停下来看着小官,一看他紧皱眉头努力回想的样子,顿时也不抱希望了。就算小官他听朋友提起过,就以小官上辈子的记忆力,估计也忘了。
算了,等晚些问问丈夫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