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海闻言,呵呵笑道:
“小梅真是有福气,竟嫁了你这么一位深情的丈夫。
这几天我虽然没机会见到她,但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
马哥,既然证物已经有了着落,你和兴舟也抓紧时间补一觉。
这样没日没夜地熬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
行了,我也不多留,忙去了。”
叶兴海说完,告辞离开了。
齐副市长宅邸
齐副市长大早起就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烟,一手拿张报纸看。眼睛时不时瞟向身旁的电话机。
眼瞅着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六点,电话铃还没响,他有些坐不住了。
放下报纸,掐灭了烟。
站起身,背剪双手,在大厅内焦急地踱来踱去。
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惊醒了屋内的老婆,只听她不耐烦地嚷道:
“我说大脑袋,你走路能轻点不?
昨晚折腾人家半宿没睡,补个觉都睡不安生,真是的。”
别看齐副市长在外面威风八面,在家里就是一只小绵羊。
他老婆范美珍年轻时就离家独闯天下,靠着一股泼辣、风骚的劲头,拿下了比她小五岁的齐震江。
如今虽是半老徐娘,可床第功夫依旧了得。
为防止他在外面偷腥,隔三岔五就打扮得花枝招展,搞得这位齐副市长每每神魂颠倒。
齐副市长听到老婆的抱怨,也不敢吱声,索性抬脚甩掉两只鞋,光着脚板走路。
正当他急得百爪挠心时,期待已久的电话铃总算响了起来。
齐副市长怕再被老婆责骂,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电话说道:
“我是齐震江,说,事情办妥没有?”
“齐副市长,此刻假证物已经到了马文斌手里,估计他们正在张罗着做指纹检测。
不过,今天我派去的人回来说,现场居然出现了第三个人。
也就是说,匕首不是正常交易到了对方手里,而是被那个人抢走,交给那个小乞丐的。”
陈副局长说道。
“哦,还有这事?
不管怎样,他们反倒帮了我们的忙,让这出假戏越发逼真了。”
“好在这把匕首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物证,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陈副局长心有余悸地说道。
“所以嘛,你我日后行事都是要万分谨慎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你要设法查出第三个人到底姓程、姓郑,还是姓叶,免得日后坏了大事。”
“齐副市长,我认为此人是否姓郑、姓叶,这个我说不准。
但我敢保证,绝不会姓程。
如今他身边都是我的人,就连他上厕所拉泡屎都有人盯着。”
陈副局长信誓旦旦地下着保证。
齐副市长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为了让他增强信心,于是神秘地说道:
“我有一个绝密的消息本来不想透露给你。
但看在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告你也无妨。
上面已经私下告诉我了,姓郑的这次是彻底没戏了。
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姓程的料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陈副局长一听,瞬间脑补自己坐在程局长的太师椅上,对着面前毕恭毕敬的属下颐指气使的样子。
想着想着,不由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随机马上意识到失态了,急忙问道:
“那我现在应该称呼您一声齐市长了,齐市长,万一姓叶的那边再插手怎么办?
毕竟他在军届的实力不容小觑。”
“嗯,这去掉一个副字,听着就是顺耳。
至于兴叶的嘛,经过邢主任一通操作,即使他有心帮马文斌,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说对吗,我的陈大局长?”
一个副市长和一个副局长开启了互捧模式。
陈副局长虽然听得心花怒放,不过依旧问道:
“他儿子叶兴舟被刮了进来,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这句无需你操心了,我已经让邢主任给他带话了,
只要他识时务,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替他儿子开脱。”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有什么请况,随时沟通。”
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撂了。
伸了伸懒腰,倒在沙发上,本想补一个回笼觉,谁知刚倒下,电话又响了起来。
齐副市长一边懒洋洋地爬起来,一边面带不悦地咕哝道:
“妈的,这个姓陈的,有话就不一次性说清楚吗,真烦人。”
不过当手拿起电话的时候,却立马又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
“我是齐震江。”
“齐副市长,是我,马成。”
“哦,原来是马院长。
你好,你好,这么早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马成是202医院的院长,也是齐副市长的老同学。
只听他在电话那边说道:
“你托我办的事情是有点变化。我通过关系,找到了脑神经外科第一把刀魏远教授。
可他却说已经接受了别人的邀请,短时间内没有时间到我们医院来给胖仔做手术。
可目前的情况是,三天之内,如果再不给胖仔做康复手术的话,那么他就会变成植物人。”
齐副市长一听,顿时急了:
“医疗行业的事情我不懂,难道除了这个叫魏远的,就没有人能做这个手术吗?
实在不行,可以再增加筹码。
要知道,这个胖仔的生死可观乎马文斌一案的胜败。”
“这些道理我都懂,不过魏教授可是国内最顶级的脑科专家。
这个手术只有他做,胖仔才能有百分之百苏醒的机会。
如果换做是别人,估计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至于你说的条件,我给出的价码已经高得不能再高了。
也不知道这个姓魏的是怎么搞的,居然这么不开面。
你说,这背后会不会是姓郑的搞的鬼?”
马成认真地分析道。
齐副市长一听,虽然心里有了一丝怀疑,不过嘴上却说道:
“这点我觉得不大可能。据我对姓郑的周边人脉的了解,他跟这个姓魏的没有一点瓜葛。
或许单纯的就是这个姓魏的太有个性了。
我看你这样,实在不行,把他请到我家里来,我亲自跟他谈。
或者是你直接问他有什么条件,只要他提出来,我们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