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冥的性格他就可以看出,妖兽实际上并非天生凶残,起码云冥在他面前善良得像个圣母。他问过云冥,她想杀人的话,并不会受到什么限制,所以妖兽没有选择袭击人族,纯粹是不想罢了。
至于蓝染部落为什么会被金明鸟群袭击,洛冥月有理由猜测,相比于为了满足食欲,金明鸟袭击他们,更多的是因为害怕他们和为了报复他们。
他们狼人和人族同为内境的顶级掠食者,对一切的普通野兽来说都是恐怖的存在,蓝染部落前脚刚刚杀了好几只追过来的金明鸟,金明鸟群后脚就追了过来,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就像人类害怕毒蛇,金明鸟看见了狼人,就本能地想要远离或者打死,当时他们有着两头金明鸟妖撑腰,自然会“鸟仗妖势”地选择后者,攻击他们狼人。
至于那群金眼猿,纯粹就是那头金眼猿妖的布局,他们狼人群不过是被选中的棋子罢了,只是后面棋手下场,进入了棋盘,棋子跳了出来,成了棋手。
根据这些情况,洛冥月有理由怀疑,栗木村原本的村民全部失踪,其实是跟内境中的妖兽是没多大的关系的,应该是被入侵的巨翅雕妖掳走的。至于巨翅雕妖为什么掳走这些人族,洛冥月就不得而知了。
在栗木村经过简单的休整后,商队又立刻马不停蹄地向安澜城赶去。
经过好几天的长途跋涉里,洛冥月他们这支商队相继到访了栗木村,青岩村,李家村等等好几个村落,最终顺利到达了安澜城外。如果不是在前面几个地方停留了一段时间,他们能更快到达安澜城。
洛冥月如法炮制,大致阅览了一番沿途这几个村庄的历史文献。
果不其然,这些村子的人族都是刚刚从安澜城流放过来的,至于原本的村民,早就不知所踪了。而且这些村子能追溯到的历史,最多已经是两百多年。
两百多年,两百多年,为何都是两百多年呢,事出蹊跷,洛冥月怀疑这其中肯定藏有什么猫腻。两百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他们搬到了现在的地方。
往更坏了去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原本生活在那里的人族都死绝或者像现在一样不知所踪了,他们才搬到那里去的呢。
不过这件事时间跨度太大,对洛冥月来说暂时影响不大,索性他就放弃了继续深究下去。
“你待会不准使用灵力和神识,连利用魂契跟我说话都不行,要是你发现了什么异常,要第一时间施展云雾术隐藏住自己,知道了吗?”洛冥月严肃地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云冥知道洛冥月的担忧,当即答应道。
“诶,等等,那我要是有话想对你说怎么办?”云冥突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
洛冥月想了想道:“你可以直接轻轻咬我一下,我到时候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说话。”反正只要云冥不注毒,洛冥月就不用担心会出事。云冥又不是什么幼蛇,她能控制自己是否注毒。
如果使用魂契交流,万一红枫狼妖有相应的探查手段,反而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效果,相当显眼。相比于利用魂契交流,洛冥月觉得他们直接交流会更加普通,更加隐蔽。
他毕竟不知道安澜城内有什么探查手段,还是小心为上。只要云冥不暴露他的超凡能力,引起红枫狼妖的警觉,洛冥月相信红枫狼妖大概率不会无缘无故专门用神识扫描洛冥月全身。
即使城内时不时会有大范围的普查,城内这么多人,肯定没办法查得太仔细,云冥的云雾术还是可以骗过这种探查手段的。
来到安澜城前,映入眼帘的便是有一堵望不到边际的城墙,将安澜城紧紧地包围在了里面。
红枫内境没什么战争,好像城墙压根没有存在的意义。
洛冥月不认为这堵墙是为了抵御野兽,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目的,除非安澜城主脑残,不然这道城墙根本没有修建的必要。这又不是过家家,没有多大作用的东西,绝对不值得这样劳民伤财去建造。
这东西要是御敌的话就更说不过去了,要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只能是妖兽,普通的野兽都称不上是敌人。而对于妖兽来说,普通的围墙根本防不住他们。
洛冥月毫不怀疑,只要他想做,他拿出那把黄品法器激活后,一剑就能在这堵墙上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等等,话说这城墙不会是用来建造法阵的吧。洛冥月突然想起了笔记中关于法阵的记载,不自觉地将城墙和法阵联系了起来。
“云冥云冥,你能感受到来自城墙的威胁吗?”洛冥月小声问道。
云冥感受了一番,摇摇头道:“没有,一切正常。”
洛冥月听完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他多想了呢,还是法阵没有激活,云冥感受不到呢。洛冥月不敢确认,所以他留了一个心眼。
在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道城墙只有这样才是比较合理的推测。
上次火山爆发之后,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扑灭了即将点燃的山火,让蓝染部落不至于被损毁,洛冥月就隐隐有所察觉了。
红枫狼妖在有意识地保护内境中的生灵,那么洛冥月有理由认为,人族其实也是他们红枫狼妖的一种资源。至于具体有什么用,洛冥月还不清楚,但肯定有用,不然红枫狼妖为什么要建城保护着他们。
至于他们蓝染部落里面的狼人,估计连作为资源的资格都没有。若非如此,巨翅雕妖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光顾他们部落呢。而红枫狼妖愿意出手帮助他们,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估计仅仅只是看在他们身上还留着红枫狼妖的血吧。
外面的村落里的人族全部莫名失踪,安澜城却依旧完好如初。巨翅雕妖入侵的时候,在内境跟红枫狼妖发生了这么多场战斗,却没怎么波及到安澜城。这是怎么想都不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