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小孩子在未满十五岁时,天灵盖尚未完全闭合,象征着人的第三只眼睛还未完全合上,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容易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世间诸多诡异之事,是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的。
刘丫小时候就亲身经历过一件极其恐怖的事。那时她已经满16岁,再过两年便要成年了。
那是五月的一天,天气酷热难耐,仿佛连空气都被热浪扭曲。放学后,刘丫瞧见妈妈神色慌张,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哀伤,便跟着她匆匆前往外婆家。一到外婆家,刘丫就得知了一个噩耗——外婆去世了。回忆起小时候外婆对自己的疼爱,那些温暖的过往涌上心头,刘丫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早已先到了外婆家,看到刘丫和妈妈,赶忙迎上来,他的脸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不用多问,刘丫也知道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事。
经询问,果不其然,就在半个小时前,放置外婆遗体的四角架突然断了一个角,外婆的遗体从架子上摔落,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此刻,家人们都在里面商讨如何处理这棘手的状况。
随后,刘丫的父母急忙走向灵堂后面摆放外婆遗体的地方。刘丫见没自己什么事,便走到一旁坐下。她虽然对死人之事不太懂,但从父母的神情能看出,事情绝不容易解决。
灵堂四周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温度都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外婆的遗照挂在正中央,看上去很安详,可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遗照前摆放着一束束康乃馨,那是外婆生前最爱的花,家人依照她的喜好,为她准备了这些。照片的左右两边是一副挽联,整个灵堂除了白色就是黑色,外婆的照片是一张经典的黑白照,就像从恐怖电影里截取的画面。与电影不同的是,家属们坐在一张四方红桌子前,等待前来吊唁的客人随礼,然后给他们一条红色的纸条,上面写着出殡的日期,而电影里的家属大多是跪在地上的,各地习俗真是千差万别。
刘丫在前堂坐了大概十分钟,父母还没出来。刘丫虽然已经是个少女,但性格大大咧咧,做事不太爱考虑后果,还特别喜欢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这时,百无聊赖的她突然注意到灵台桌上的两个纸人。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纸人,也不知是从哪里请来的扎纸师傅,手艺精湛得让人毛骨悚然,纸人做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能活过来。刘丫的目光被女子纸人手上捧着的盘子吸引,里面放着几个金灿灿的纸杯子,在昏暗的灵堂里,那杯子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刘丫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她想把那杯子占为己有。
这个女纸人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衣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妆容精致得如同真人一般,眼睛似乎还透着一丝诡异的光。
刘丫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慢慢向灵桌靠近,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灵堂里的其他人,生怕被发现。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女孩的举动。
终于,刘丫来到了女纸人旁边,她的心跳急速加快,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她猛地伸出手,从女纸人端着的盘子上抠下一个杯子,迅速塞进自己的兜里。由于用力过猛,她不小心把女纸人的脸部撞歪了一下,好在不太明显。刘丫惊慌失措地迅速回到座位上,心还在砰砰直跳。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父母红着眼睛从灵堂里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法师。听法师说,外婆的情况不算太坏,从床上摔下落地开花是好兆头。不过,外婆的额头还是得好好整理一下。因为第二天早上外婆要出殡,为了方便,刘丫一家三口当晚就在舅舅家的新家住下了。
舅舅家今年刚搬进去,客房不多,所以刘丫和表妹住同一间房,她的父母则住在隔壁。
当晚,刘丫和表妹聊了一会儿天便准备入睡。可刘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内心莫名地烦躁不安。往常她睡眠极好,一沾床就能睡着,可今晚却异常清醒。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地翻动东西。乡下人睡觉习惯关灯,刘丫也不例外,在这漆黑的房间里,她的眼睛努力地适应着黑暗,静静地环顾四周。那声音从衣柜处缓缓传来,逐渐向她们的床头柜靠近。由于声音是从表妹那边传来的,刘丫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进了房间。
起初,刘丫以为是舅妈,她的动作很轻,像是生怕吵醒她们,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但乡下的夜晚格外安静,没有城市的喧嚣,很快刘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竟然听不到一丝脚步声,可翻动东西的声音却越来越近,随后,那声音慢慢移动到了刘丫这边。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的月光,刘丫只能感觉到有个东西在靠近自己。紧接着,她感到有一双冰冷的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摸索,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突然,那双手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刘丫只觉得颈椎一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她惊恐地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没有开门,而是直接穿墙而出!
刘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一夜,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刘丫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父母来到灵堂最后一次祭拜外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转向旁边的那个女纸人,瞬间,她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昨天被她抠掉的那个金灿灿的杯子,竟然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女纸人的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