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素练再辩解,蒋和越已经不再理会她,而是恭敬退后站在一旁。
偏殿的门慢慢打开,乾隆和皇后就站在门后。
此时的皇后娘娘一脸苍白,看着素练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皇后,事情你应该明白了,朕就不多说了,剩下的就你自己来问吧。”
说着乾隆带着进忠几人离开,蒋和越还要审问贞淑。
不得不说,贞淑很聪明,应该是知道了跑不掉,如今素练被审讯,之前做的所有事可能都会被翻出来。
到时候她就算活着,嘉妃也没了夺嫡的希望,于是在蒋和越提审她之前已经在屋里用自己的龙华上吊自杀了。
屋里的墙上还用血写了她做的事,并承认都是自己做的,嘉妃并不知情。
而此时的嘉妃也才知道贞淑和素练被乾隆抓了,她一着急孕肚疼痛难忍,根本来不了。
启翔宫的人来请乾隆去看,乾隆只是让太医去看看情况,没有去看嘉妃的意思。
最后嘉妃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息,乾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几天后,皇后的母亲突然重病,没多久就病逝了,而富察家也就此开始低调行事。
皇后在素练病逝后,在自己宫里设了个小佛堂,除了晨昏定省和必要事务便不再踏出长春宫。
“此事最高兴不是那位,而是延禧宫,她以为是自己把皇后斗败了。”
进忠一边给蒋和越辫辫子一边对着铜镜里的人说着话,今天蒋和越休沐,进忠值了大夜回来他还没起床。
进忠去备了饭菜才进去叫了蒋和越起床。
蒋和越不在意道:“让她蹦跶吧,反正威胁不到咱们,再说还有个禾嬷嬷在。”
进忠挑了个自己喜欢的红穗子给蒋和越绑上,又拉着他坐到桌前:“如今嘉妃降为嘉嫔,两位阿哥送到撷芳斋,想来恨极了娴妃,我想乘机推卫嬿婉一把。”
蒋和越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即自己夹菜吃了一口,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进忠见他没说话疑惑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蒋和越一边吃饭一边不在意道:“你的事你自己做主,不用问我。”
进忠愣了一下,往蒋和越的方向挪了挪小心观察蒋和越的神色。
蒋和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无奈道:“她要上来也行,凌云彻可还活着,你得拿捏好她的把柄,别让她上来了把你踩下去。”
进忠笑着给蒋和越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
蒋和越点点头继续道:“如今后宫的事,出琐碎杂事,那位都默认给你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那位,同时也要提出自己的意见,懂?”
进忠笑容更大了些:“懂,如今皇后不管事儿,我可不得多问多跑腿吗。”
蒋和越抬手戳了一下进忠的脸道:“别高兴的太早,现在这个情形咱俩的关系必须更恶劣些,不然那位不会提你上去。”
进忠抓住他作乱的手,收起笑容道:“恶劣,要怎么样才能更恶劣?”
蒋和越思索了一会儿道:“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两人水火不容?”
进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进忠说推卫嬿婉,没多久卫嬿婉就晋为炩嫔。
蒋和越和进忠来没想出怎么“水火不容”时,乾隆南巡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这次南巡蒋和越没有去,在宫里待着,此次没带阿哥公主,加上舒妃怀孕,他被乾隆留下照看宫里情况。
等南巡回来后还没太平几天,一本奏折让乾隆大怒。
有人冒用翰林院学士尚书孙嘉淦的名义上了本奏折,指责乾隆“五不解十大过”,批评乾隆南巡扰民,奢侈浪费和奖罚不公等。
乾隆下令各省巡抚各级官员严查伪稿炮制者和传布者,并派蒋和越到各地调查情况,顺便在各处设置“茶铺”。
“如今卫嬿婉得妃位,怕是有远离你的心思,你小心被她一脚踢开。”
蒋和越坐在桌旁喝茶,看着进忠给他收拾东西。
进忠完全不在意卫嬿婉的事,而是担心道:“去四川太远了,我给你备了些常用的药膏,听说那边毒虫多,你一定要注意。”
蒋和越笑着点头:“我知道,禾嬷嬷传来消息,娴妃月事推迟最近有些怀孕的症状,炩妃又在调鹿血酒,你可得看着点儿。”
进忠皱眉道:“她有些心急了,不过也是一个法子。”
蒋和越睨了他一眼:“皇后如今不管事,就怕娴妃那个傻的顶上来,到时候那位为了面子也得法她。”
进忠若有所思,蒋和越劝道:“这事儿啊要是炩妃没往上凑,你就别管,要是提了你就别劝那位。”
进忠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走过来托着蒋和越的手放他手心道:
“你平时花银钱大手大脚的,这一去路途遥远时间久,别太苦着自己。”
蒋和越没有推辞,笑着收下银票:“你就别担心了,这次出去人带的多。”
进忠抬手轻轻抚过蒋和越的脸庞,眼里透着担忧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