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好像有一束光照耀在土地上大地生出青草,不是后来那样的野草。
很长一段时间,很久很久,这里似乎不是最开始的地方,周遭看不到尽头,仿佛只是一隅小小的岛屿。
蒙伏若混沌,影兽无识,无智觉,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光就像污染一般消融了雾蒙,山谷中的白雾折散蒙昧,也能看清一些山谷中的景象。
何时起山河,何时落云末,没有人知道,那时光。
不曾借住莹莹光屑,那就像最刺目的箭,将泄露的感知全部夺走,就像一群化作利剑的妖精,没有任何常理可言。
为何光明照亮黑暗,因为攻击性更强吗?没有任何常理可言。
光的孩子在黑暗中显现,黑暗在光明中潜藏,似乎天生就赋予了他名字——太初。
或是即将迎来这时代的土地。
太初接触地面,显露出暗色的体肤,光明将太初身体照亮,皓白如雪,随着好似“啵”的一声,一层无质的薄膜破开。
太初睁开映着金光的暗色眼睛,祂的眼睛周围浮动暗色的纹路,映着眼中的灿烂妖艳,太初的眼中,一切都在消失,似乎只看到了晕眩的残影。
脱离了那个“世界”,正代表着太初的诞生,太初余光中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回眸,身上有鳞甲,还有妖艳的毛发仿佛组成蔽日的衣裳,来不及观察那深邃的环境。
太初感觉道生命的流逝,周围好像在加速,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仿佛光明在剥离黑暗,太初察觉到了自己有限的生命,同时那道身影在感知中的停留也在消散。
“嗼。”太初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开始审视自己,看起来光洁溜溜的,跟那个身影一点都不像。
太初对此没有疑惑,也根本没想,而是看向了环境,没有土地,这里什么都没有。
太初想要巡视一番,心境泛起涟漪,只是行走仿佛没有意义,不论做什么动作都好像原地踏步,太初便是唯一的“世界”,唯一的光。
“光…”太初抬起手看着手上流露的光晕,想要追寻之前的世界,只是活动一番,没有找到。
太初缓缓流逸着光,看着这些光逐渐聚集在一起,太初便主动地聚集光,光地游离一个个光粒。
那是太初未见过的光,太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诞生。
太初试图伸出手触碰光粒,光粒却好似虚浮,穿过了太初的手,
太初用这光照亮,带着自己飞行,不再是原地踏步。
太初意识到了世界的存在,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眷恋,回到了最初来到的地方。
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太初觉得这样更安心一点。
太初在光的围绕中躺着,观察来到手上的不同的光,似乎这就是世界的全貌,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太初感觉躺久了有点累。
太初冒出了许多想法,但是都没有实现,就像愿望无法实现一般失落。
太初沉静下来,再次睁眼,身边的光更加明亮了一些,也意味着太初的生命逐渐逝去。
或许在着无边的混沌中十分短暂,太初有种朦胧感,仿佛刚刚醒来,又要睡去。
“那些存在的,正是点亮…”太初心声发芽,手中的光逐渐照亮出一片真实,这里没有土地,但照清了混沌,正如刚才,这里什么都没有。
太初唯一的心绪牵连情绪便是眷恋。
太初知道,“我就是世界…”
疲惫感席卷而来,太初沉睡,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太初周围出现了许多的光,好像要将这片混沌都照亮,也只是光,照不清雾蒙,那只是它本身。
太初就像没有归属的孩子,但也是受恩惠而诞生。
太初睁开迷离的眼,因为正是如此,所以发现自己做出奇怪的动作,仿佛是飘荡的正统。
如果任由这些东西出现,太初觉得自己能够构建一个完整的世界,这正是神的思维,但是太初迫不及待,观察着所有的光。
“这是光?”太初有些疑惑,但是没有答案。
有些事物正是因为神秘而颇具威严,还让人放弃了探究神秘,就像普通的烦恼。
仿佛是第三天,又或者更久,太初沉睡的时间似乎越发空乏,时间似乎越来越久。
“不断有新的事物出现,这就是创世啊。”太初有些欣喜,也有忧虑,仿佛最大的恐惧就是无法发现自己。
太初睁开眼,抬起手,看着有些黯淡的体肤,似乎自己的光消失了,那些光点也变得更加丰富,太初扑倒在光芒的海床上,仿佛有了实质的触感。
太初有些茫然,仿佛自己该离这地面远远的,又不愿放弃而远离。
“啊…这不是光。”太初抓起一把光芒耀目的沙,太初的双目似乎也变得黯淡了。
太初转换着脚步看着周围,好像被吸引,好像被约束,那不是光,正是事物…
天明无日月,倒睛无灯盏。
太初坐起身,双手搭在盘着的腿上,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白茫茫的。
太初伏身把手插进海床,无尽的光仿佛孤立了太初的黯淡,太初的眼中也变得明灭不定,好似能看清什么。
这个世界还未完善,太初执着地想要完成它,这里…是天上。
光明搅动了起来,在重塑,在增添新的轨迹,定型为巨大的星环。
那一边什么都没有,但是被太初增添了定义,光明化作无垠!无界!
太初的身躯更加深沉,无力地躺在搅乱的云海中,意识天旋地转,感知在分离,第一次使用伟力,太初却发觉,“我不是世界…”
仿佛心爱之物在剥离,太初生出绝望,想要追寻的,似乎永远触不可及。
第七光,似乎只剩下微茫,太初看到了光芒分化出的各种颜色,有许多新的事物,但太初也知道,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拥有光了。
最后的光芒寂灭,太初的身躯变得空洞,意识挥散,灵魂寂灭。
另一个光?不知过了几何,这个世界似乎充满了生机,从混乱的拼图逐渐舒展,从岩脉开始照亮流水,到树木生出雷电,似乎还未有生物,但已有最早的先民。
还未有记录时刻,但也被图腾祭祀称为太初时代,在岩壁上留下壁画。
各个区域划分以来便有了秩序,潮升霞落,事物的灭尽似乎给予了其自身否定。
迷暗从未离去,昏搅了光照,炸裂出了星光,随着星路牵引,许多先民陷入沉睡,新的继行者出现,有的御使火焰、有的御使水流、有的御使雷电,太初逐渐走向了新生。
混浊的混沌中,有黑暗的光晕,黑色的身躯动了动,光晕在身躯上照射。
太初睁开了眼,极致的混沌弥漫而出。
如同极巨的星火扩散出光晕。
夜星遮蔽了太初的身形,太初踏步混沌纵越星环之上,观看着这片宇宙,无数记忆涌上来,太初似乎永远都看不够。
“终究是回不去吗?”太初发出神异的叹息,继承了之前的太初,却也不是那个太初了。
对于那飘渺的存在,太初似乎也不再期待。
即使没有回应,太初依然说道:“就这样吧。”太初闭上眼,打算把追寻诞生的那里作为目标,那是什么呢?太初也不知道。
在这一切都是太初所创造,观察新的事物制定新的秩序也是太初的想法,
太初选了个方向飞了出去,伸手顺着星路,目光看向了一座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