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不说大为震惊,但还是被面前这人的油腻给惊到了。
以前她都是演一些配角,和其他女演员一起住,倒也没什么人来骚扰,怎么才和这人拍了一天戏,这个人就能这么自信地来敲她的门?
林年颇为无语,说了句“再见!”,就把门甩上了,她可不想给人欲迎还拒的错觉。
“不好意思,请注意保持距离,不要沉浸在戏里拔不出来。”甩上门以后,林年犹自觉得不够,发了一句警告给对方。没错,第一天,在对方的请求下,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毕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了,总不好拒绝。
本就累得头昏脑胀的林年,这下更有些难以入眠,不想让林斯担心,只好找她和表演班的几个同学吐槽去了。彻底发泄了出来,才带着困意睡去。
被拒绝的姜向晨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满脸写着不高兴,“装什么装啊,呵!”
第二天,睡醒一觉的姜向晨并没有把这件事忘却,以往常常勾搭成功的他第一次被拒绝,越想越让他恼火,无形中倒是促成他一段好戏。
这日的戏份就是姜诸儿怒杀鲁桓公的场景,姜向晨带着被拒绝的恼恨将台词说的掷地有声,孔武有力的身形让史书记载的不小心拉断鲁桓公的脊椎变得非常有说服力。
戏中,下榻齐国用来招待贵宾的客栈,鲁桓公观察着回到齐国的文姜,“姜姬,你就说,同是不是我儿子,他怕不是你哥哥的儿子吧!不然怎么会嫁给我,怀胎不足10个月就生下了他!”
恼羞成怒的文姜没听完鲁桓公的话,猛推了他一下,跑离客栈,去找姜诸儿告状。
“兄长!”林年气喘吁吁地跑到姜诸儿住的地方,用脚踹开刚刚温存过的房间门,“那个老匹夫……老匹夫……他竟然怀疑同儿不是他的孩子,我们明明没有……”
怒极得文姜说话断断续续的,看到奔跑而来受了极大委屈的妹妹冲进来,姜诸儿趿上鞋子奔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个门生。
可怜文姜刚气极奔跑而来,又要追上去,看姜诸儿如何教训鲁桓公,可怕她累得够呛。
此时的她本该和鲁桓公一起去宴会上的,无奈她刚回到下榻的客栈换了庄重的礼服就见怒极的鲁桓公端坐在堂屋,而她确实刚从姜诸儿那里回来,一时有些心虚。
还没换好衣服,就听鲁桓公对她破口大骂,她这才去找姜诸儿告状的。独自生活在鲁国的时候,有什么委屈她就受了,回到自己的国家,难道还要容忍你?
她追上姜诸儿的时候,就看到鲁桓公骂完文姜,已换好衣服准备去赴宴,而姜诸儿躲在车子里面,在鲁桓公要上车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就见鲁桓公趔趄了一下,从车辕上栽倒。
“过!”花了一天的时间,剧组才将这短短的几场戏拍完。林年很尽职地没有将前一晚对姜向晨的不满带入到戏里,不过今天不用熬大夜,林年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卸了妆,林年素面朝天地来到A组的拍摄场地,去找余辛。
等了好一会儿,余辛才演完一场戏,走下来让化妆师补妆。
“你们今天这么早就结束了?”
“嗯,今天拍得比较顺利,按照行程单上的拍完,反正拍摄进度还挺顺利,没必要为了一两场戏而抢时间,所以今天按时下班了,你们呢?”
“我这边估计还要熬一熬啊。”
“那行,我就不在这边等你了,我自己去吃饭了,剧组的盒饭这两天可把我吃得够呛,换个口味去。你有想吃的吗,我一会儿可以给你送过来。”
“不用,你吃你的吧,我吃盒饭就行。”
林年看到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应该是喊余辛过去,“有人来叫你了,我先走啦。”
春秋战国时期,国家林立。鲁桓公被姜诸儿拉断脊椎而死后,文姜一度不敢回到鲁国,只想留在齐国享受与姜诸儿的床笫之欢。
然而事实究竟是否如此呢?
两人纵情尽欢,有时候两人就躺在床榻上,处理齐国事务,商讨齐鲁关系。
“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以代表鲁国王臣的大部分人,主张齐鲁亲善。”文姜香腮红润,却说着齐鲁两国国事。“对了,后日,我决定回鲁国了。尽管同儿没有跟着我长大,他终究是我亲生子,我必要帮他站稳脚跟的,你也知道因为你杀了桓公一事,鲁国内也有一些大臣对你甚是不满。”
“回去受他们气做什么?你看我不把他们打趴下!”姜诸儿对这些人很是鄙夷,“让他们尝尝我大齐的拳头未尝不可。”
“他们是傻的,不想想鲁国的位置,以及周围的这些国家,哪个是好相处的……我心意已决,后日便要离开,座驾行李皆收拾妥当。你放心,为保证齐鲁修好,我自会邀请你拜访鲁国。”
文姜回到鲁国,把持着鲁国的大政,庄公同只能隐忍,但自文姜回了鲁国,六年间和姜诸儿分别在齐国、鲁国会面多达五次,每次都达成某种默契,双方自然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
然而,此时,齐襄公却陷入危机,大将连称和管至父看不惯刚愎自用的齐襄公做事,欲除之而后快。
“姜诸儿此人是大患,不如……”大夫连称在一个休息日拜访了管至父。
“此时还需慢慢斟酌,如何实施,怎么实施。”
“听说,下月某日,诸儿要去郊外打猎,不如就让杀手装扮一番,见机行事?”
“找谁呢?”
“当日他杀死鲁桓公后不是推到彭生身上,不如就找他吧?”
“他去后,扶持谁上位?”
“不如公子无知?”
“然!”
连称和管至父各自在家中召集人马,相互串联,直待齐襄公率人打猎之日,因追击野猪而被行为异常的野猪惊吓住。奔回到公府,已是傍晚时分,连称连夜发功兵变,姜诸儿慌忙之下躲避时却被看到了一只没穿鞋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