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的从早读睡到下课,再从下课睡到上课如果没有林七月叫醒我的话,那我可能会一直睡下去。
“晚上早点睡觉。”林七月直勾勾盯着我,“困成熊猫了都要。”
“一定一定。”其实我很想说我黑眼圈本来就重的,但看林七月的眼神我觉得还是不说这话比较好。
“踢球去?”
刘洋跟老宋申请之后,李阳乐呵乐呵的过来叫我。
让我意外的是杨树也跟了过来。
“你来干啥?”
杨树说的理所当然,“玩啊。”
“你不睡觉?”
“睡够了。”
看来早上的语文的确有助睡眠。
出于第一场就输了的缘故,刘洋还特意的在网上学了新手如何练球。
“咱练好传球就行,不整虚的。”
正说着李阳奔跑的身影出现在操场门口,一手抱着一颗球。
“隔壁班的下课记得还。”
看着东西到齐,再分好小组当即开练。
仅仅过了十分钟左右,我们又踢起了娱乐赛,无他因为怎么练都觉得差不多,只要能在比赛时踢准点不就行了?
“哎,钟毅憾,你别搞啊!”
眼见钟毅憾一脚抽射,那球擦着韩志杰的脑门飞过。
“抱歉,力道大了。”
“差点我脸面就没了。”
他俩对话的功夫,球滚到我脚下,李阳快速跑到对面,没多想直接对准李阳的位置把球射过去,准不准全凭脚感。
好在运气不错,没有偏离方位。
李阳接住球,瞅准门框,猛的一脚。
“这接的不错。”刘洋停住了脚步,看着被刘晓升稳稳接在手中的球。
刘晓升谦虚道:“运气好运气好。”
“继续继续。”
这次练球格外平安,没有人出现事故。
离下课剩几分钟,这次算结束了。
“带纸了吗?”
我胸口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背上同样如此。
“你这汗流的啊。”
杨树在身上口袋摸了摸,刚好还有半包,见我汗顺着额前刘海流下他干脆都给了我。
“能借两张不?”
刘洋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衣服也差不多湿了一半。
刚给了刘洋,又跑来个身影依然是大汗淋漓。
“还有吗?”钟毅憾局促道。
杨树看着,啧啧称奇,“你们仨儿这汗挺牛逼啊,同厂的散热配置?”
“运动少了。”钟毅憾解释道。
半包纸被我仨瓜分。
走到教学楼正好下课,汗止住不少,只是又要爬四楼。
回位置上一屁股坐下,把裤子撩到膝盖上面。
“你这好多汗啊。”
林七月见我衣服上的汗渍,抽了两张纸给我,又拿起书帮我扇风。
“今天运动量大。”从身旁传来的风声,我感到清凉了不少,“够了够了。”
享受了会儿后便没让她再扇,主要是扇久了手累。
我转过身去,说道:“看看我后面湿没?”
“没有。”
我如一滩泥瘫软在椅子上,身体缓缓下滑
“你肚子露出来了。”
林七月别过头,提醒道。
我不在意的说道:“又没人看到。”
“......”林七月沉默。
我重新坐起身,左右活动了一下,扭头看见钟毅憾正在享受着她同桌给他扇风。
那个女生我认得,叫柳月舒,具体的就不了解了。
‘哟,有情况。’独属于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此刻的钟毅憾和柳月舒双方多半有一方对另一方有意思。
当然不能是因为看见刚才的一幕便妄断,毕竟我刚才不也是?所以还得多观察。
随即不再关注。
我问林七月:“下节啥课?”
“地理。”
我拿出地理书,准备就这样等着上课。
林七月见我闲着,开口:“作业写了吗?”
我大感不妙,小心翼翼问:“什么作业?”
“昨天宋老师布置的练习册啊,他说今天上课检查的,你不会没写吧?”
林七月笑眯眯的盯着我,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在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貌似昨天下课前老宋确实是说过这么一回事儿的,结果我居然忘的一干二净?!
“哪本?”
“就平常用的那本。”
找到后,我又问:“哪儿页?”
“我给你翻。”我赶忙递给林七月,又看了看她放桌上的手表,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
见此我松了口气,两分钟而言,只要不是很多,两分钟完全足够。
“喏,就这儿,你果然没写。”
“你的呢?”
“这儿呢,我就知道。”
林七月早有预料的把练习册给我,“快点写吧。”
我二话没说,拿着就开始奋笔疾书。
好在只有两大题,把林七月的答案抽取一部分再精简一下,最后改换些词语,一份自己做的高仿作业在铃声响起前一秒完成。
“大恩不言谢。”我郑重的把练习册还给林七月,刚吊着的心终是落地。
“不客气。”
老宋走进了教室,此刻我无比轻松。
他站在讲台,翻着课本沉寂了两分钟等到最后一道铃声响完过后,开口道:“昨天布置的课后作业都写了吧?”
众人整齐划一道:“写了!”
“那我就直接开讲了。”
怎么可能都写了,对此我竟然感到一丝惋惜。
说罢老宋拿起他的书开始讲课。
迅速地讲完选择题之后来到大题。
“既然都写了,那我抽些同学回答。”
话落后的片刻,我能明显感觉到教室刚才松弛的氛围被紧张取代,我心里不厚道的笑了。
“钟毅憾,你说第一小问。”
此刻,教室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钟毅憾一个人身上。
“额...”
他缓缓起身,局促不安又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便知道这一次他多半是凉凉了。
“这么简单都不会?”
老宋乐呵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你做没做?”
钟毅憾道:“做了。”
“那你说你写的就行了!”老宋的耐心在流逝。
我已经做好了为钟毅憾默哀的准备。
然而结果总出乎意料。
钟毅憾在最紧要关头不仅不慌不忙地戴了个眼镜,然后把书从桌上拿起,紧接着把答案说出来了。
“你会那刚才咋不说?”
“有点紧张。”钟毅憾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当然真实情况肯定不是这样,谁紧张表现是那样?那分明是心虚。
好在钟毅憾的回答很是优秀,老宋没多为难他,调侃了几句后,钟毅憾成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