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平王在书房里越来越浮躁,脑海里全是林清遥落寞的身影,他将书桌上的纸立马揉做一团扔在地上,冲门外喊道“来人!”
门口的护卫恭敬的走上前,“王爷!”
“你们去查一下今日牲口行附近,可有一位卖身救母的乞子?若有的话立刻给我查清楚回禀。”平王鬼使神差的吩咐道。
待护卫退下后,他嗤笑着摇摇头,他当真是疯了,竟信了那女人的话。
*
隔日一早林云苓就带着她画好抽水马桶零件等图纸去找胡老。
她一去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胡老,你可有熟悉的铁匠和能烧制瓷器的窑坑吗?”
胡老一听就来了神,拍着胸脯道“当然熟悉了!这可是我老本行。”
林云苓这才反应过来,胡老可是从工部退下来的一把好手,就是建造皇陵都不在话下。
她拿着图纸开始与胡老耐心的讲解,毕竟她考虑到抽水马桶用木质材料时间长会渗漏,而这时代也没有pc材料,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铁管,虽说铁管遇水会生锈腐蚀,但这也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
至于会烧瓷器的窑坑,当然是瓷器能烧制,马桶也同理。
胡老听着林云苓的讲述醍醐灌顶,恨不得立马带着图纸飞身到老伙计身边,让他立刻马上炮制出来。
“太震撼了,云苓丫头这比你那日同我说的震撼多了!不行,我这要去城里!”胡老拿着图纸作势就要往外冲。
被林云苓一把拉住,“胡老,你等等,正好我一会儿也要去城里,咱们一路去吧。”
“好好好,这路上的空档你还能同我在好好讲讲。”胡老连连应道。
林云苓瞧着胡老一副如醉如痴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这一路上胡老仿佛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问的林云苓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
这时陈大花瞧出了林云苓的窘迫,开始在一旁说起了家常,“昨日咱们铺子里来个人,好生奇怪,非说我与他有缘,非要给我看手相,说我命运多舛,子嗣无缘,不过有贵人相助!你说这都啥跟啥啊!”
春花在一旁听见后,一脸兴奋的说道“还有这事?陈婶子咋不喊我一声,我也让那人给我好生瞧瞧。”
林云苓瞧着也来了兴致打趣问道“春花你要算什么?难不成想算如意郎君不成?”
“云苓!你讨厌!”春花轻轻拍了她一下,羞涩的低下了头。
就这样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到了京城,只见林云苓刚停好牛车,胡老一个箭步就跳了下去,对林云苓直摆手“老夫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啊!”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春花在一旁瞧着咽了口口水道“嗯……胡老腿脚还怪利润的。”
林云苓笑而不语。
随后她与吴氏等人道了别直奔济世堂抓药,毕竟江母的身子经不起耽搁了,她昨晚彻夜查看了一番当初统子赠她的新手大礼包,终于给江母找到个温和不刺激的药方。
林云苓刚迈进济世堂,云鹤在前堂瞧见后立马笑意盈盈的说道“云苓,你可算来了,师父在后堂等着你呢!”
嗯???林云苓一肚子狐疑,孙神医怎会得知她今日来寻他?
她压下心底的好奇径直走向后堂,“孙爷爷,你今日咋这般空闲?这么早就来了医馆,你快瞧瞧我这方子上的药可都有?”
孙神医闻言没做声,他能说是昨夜那位爷派人来告诉他今日务必一早来医馆等着她吗?
孙神医接过药方瞬间站了起来,他一脸震惊的盯着林云苓道“云苓丫头,你这方子是从何而来?”
“我师父给我的啊!”林云苓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就来。
孙神医怔怔的说道“难怪呢!这天下也就他能开出这样的方子。”
林云苓:??!!什么跟什么?听孙爷爷的意思怕不是对错号了?
她师父可是她瞎说的啊!她如今只盼着孙神医快点抓好药。
孙神医一边抓药,一边忍不住打量林云苓,“你这师父定非凡人,这方子中的几味药材搭配极为精妙,对调养身体大有裨益。”
林云苓含糊地点点头。
这不待孙神医抓好了药材后,林云苓说句“记账上”拿起药材一溜烟的就跑了。
跑出好远,她停下来在巷子口喘息个不停,心道孙神医咋能对她师父感兴趣了呢!那可是她凭空捏造的人啊!
这边孙神医瞧着林云苓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更加确定她就是那位的徒弟。
他小声呢喃着“想不到这丫头是你的徒弟!不知你我今生可还能再相见?”
.*
这边林云苓轻车熟路走到江涣家中,她将手中药包递给他,嘱咐道“江涣,这汤碗三碗煎成一碗,然后让你娘温热时喝下。”
江涣鼻子一酸,红着眼睛对林云苓道“恩人,以后我江涣这条命便是你的了。”
林云苓摸摸他的头,笑着说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啊?你这年纪与我弟弟相仿,以后你也别一口一个恩人唤我了,你就叫我林姐姐便是。”
江涣闻言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句“林姐姐!”
“真乖!”林云苓摸摸他的头笑着说道“这是我方才买的吃食,你就热热,在将汤药熬上,我进屋去瞧瞧你母亲。”
说罢林云苓径直走进屋里,只留下在身后愣神的江涣。
林云苓走进屋后,江母作势就要起身,被林云苓一把按到床上“婶子,你这身子刚好了一点,万经不起这般折腾,你安心躺在床上便是。”
江母红着双眼,虚弱的说道“方才你同涣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们孤儿寡母何德何能遇见了你这样的活菩萨。”
林云苓赶忙安慰道“婶子,您莫要这么说,相逢即是缘。只要您身子好了,往后的福气在后面呢!”
她在心里嘟囔着,以后大权臣他娘,能没好福气嘛!
江母紧紧握着林云苓的手,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