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寒假即将到来。
林沐跟周齐打完电话,一低头看到窗外楼下站着的江晨。
江晨学长很忙,但只要闲下来都会第一时间跑到楼下等等着某人。
说起这两个人也挺有意思的,许可欣跑,江晨紧追不舍。
每回江晨想要告白,许可欣总能精准的避开,且不给学长任何说出口的机会。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顿感强,还是差。
要说许可欣不喜欢江晨吧?她们几个一定会百分百的摇头。
一向大大咧咧的许可欣跟男生之间的交情可谓是光明正大,偏偏一遇到江晨的事情就显得特别不磊落,躲得贼快。
天天嚷嚷着要找对象,对象送上门来还不敢直对。
要真没意思,直接拒绝就是,还用动不动就躲着?
看二人这样子,颇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
许可欣一边收拾的东西,一边感慨道:“终于,要回家了。”
林沐正巧去阳台去收衣服,低头间,正好看到在楼下守着的江晨,回头看着一脸高兴收拾东西的许可欣,嘴角带笑:
“唉,楼下那个是不是江晨学长?”
许可欣噌的一下抬起头来,站起身来就要躲,意识到是在女生宿舍,心虚的又坐在床上。
刘心怡抬头看来,见林沐努嘴,心下了然,一边从床上站起身往林沐这边走着,一边道:“哎呀,学长又来啦?让我瞅瞅,这是等谁呢!”
二人低头看去,正巧见到江晨跟一女生说话。
似乎是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抬头看来,江晨抬手,打了招呼,又低头跟那个女生说了几句,那女生便失望离开。
林沐手机响起,只见江晨发来消息:“许可欣在吗?”
林沐跟刘心怡对视一眼,笑眯眯的出卖了许可欣:“一会儿就走了,十点的车。”
江晨回:“谢谢。”
刘心怡凑近林沐耳边道:“看学长这回的架势,似乎是势在必得啊?”
林沐回:“估计也差不多。”
林沐轻咳一声,看向屋内:“我怎么瞅着旁边还有个女生在跟他说话呢?”
刘心怡唱着对台戏:“唉唉唉,她是不是给了学长一封信?不会是情书吧?”
林沐假装分析:“面露羞涩,眼中含有桃花,极其有可能。”
刘心怡道:“许可欣,你就不下去瞅一眼?”
许可欣假装不在意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心怡道:“唉,可惜了,好像江晨学长拒绝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也不知像学长这样的大神,究竟是心仪哪一款?”
林沐接话道:“反正跟我没可能。一想到要两个月见不到我男朋友,就担心,感情这个东西,会不会消失不见呢呢?”
许可欣也不理会这二人唱的这出双簧,紧咬着后槽牙:“走了啊,过完年再见!”
随后拎着箱子走出宿舍楼,下楼的时候,还特意东张西望的瞅了两眼,没瞅见江晨后,略感失望,拉着行李箱刚出来,就看到了树后面的人影。
下意识正要逃跑,江晨却不给她机会,几步上前,拽着许可欣的行李箱:“跑什么,又不能吃了你。”
许可欣站定后,整了整头发。
江晨道:“我送你去车站。”
许可欣别别扭扭地退后一步:“不用。”
江晨嘴角轻抿:“非要这样划清界限吗?”
许可欣不答。
江晨又道:“许可欣,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许可欣也不看江晨,也不回答这句话,低头拎着箱子就往前去。
独留江晨站在原地。
江晨静默两秒,随即大跨步上前,从许可欣手中接过箱子,领先走在许可欣前头。
刚毅的脸上满是伤心的痕迹语气中带着沉重:“不回答就是默认,我送你到车站就离开,今天过后,绝对不纠缠。”
许可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嘴唇紧抿,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就是说不出话。
但行李已经被江晨拿走,不得不亦步亦趋的跟着离开。
楼上不明所以的几个人一副孺子可教,欣慰的目光目送着二人离开。
将近半年没回家的林沐也不得不收拾东西,准备踏上回家的路程。
周齐一个人开车来的,到了楼下跟林沐打电话,林沐着急忙慌的拎着行李就往下跑。
临进站前,林沐依依不舍的搂着周齐,看着这张帅气的脸庞:“好不舍啊,要分开一个月耶。”
“嗯。”
“会不会想我?”
“嗯。”
“每天都要想我,乖乖吃饭,有事没事记得报备,还有不许沾花惹草。”
“嗯。”
“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不许不接我电话,你要是再突然消失,不跟我联系,我就不要你了。”
林沐想起高中二人错过的那些年,到现在都觉得可惜。
要是那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现在的他们肯定有更多的美好回忆。
周齐眼尾上挑:“好。”
林沐又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道:“一个多月,你会不会移情别恋,喜欢是别人?或者有女生也跟你表白,逼你做她男朋友,会不会答应?”
周齐摇头:“不会。”
这辈子林沐能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已经很感激了。如果没有林沐,旁的别人,也只能是别人。
即使再依依不舍,终究还是得分别。
林沐拎着箱子上车后,坐在高铁座位上,突然一阵懊恼,只顾着依依惜别,都忘了离别吻。
【走了吗?】
【嗯。】
【忘记亲亲了。jpg:委屈】
【等你回来。jpg:摸头。】
【jpg:乖乖的。】
高铁很快,带着思念的线,放飞到750公里的以外的县城。
林沐到家后第一时间给周齐发去消息,甚至都来不及伤感,就被爷奶给安排了任务。
以往经验告诉她,假期在家,为了不被家里嫌弃,最好是多干活,少说话,于是林沐很勤快且狗腿的接下看孩子的任务。
因为是放假,以为在外地上学的堂哥家两个儿子,作为小一辈一代,在爷爷眼里简直就是宝贝疙瘩。
为了体现自个的重要性,除了要看六年级的弟弟的作业外,还要负责陪爷奶陪娃遛娃,基本就是追着两个小的跑。
最开始也老实了几天,两个发现家里人都对他们比较纵容后,便开始无法无天,一个六岁,一个两岁,屋里屋外,就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来回跑。
一会儿没注意,不是人摔了,就是东西碎了一地,看着流了两滴血的小家伙可劲嚎哭的劲啊,真是心惊胆战的紧。
左防右防的,还是没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