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什么话要到这儿来说啊?”,喝了酒的声音有些懒懒散散的,像猫儿的爪子在挠着他。
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不再掩饰的打量着她,仿佛蛰伏了一头猛兽,随时都会扑出来把江知念死死按住。
“那李湖宁不是个好的,表妹以后见着他不必客气”,眼眸停在那红润的唇上,“表妹喜欢他吗?”。
江知念不答,反而娇声唤着他。
乔砚觉得自己昏了头,不再克制自己,低头衔住樱桃小嘴,一手握住柔软纤细的腰肢,唇瓣相接的刹那,他抑制不住的喟叹出声。
紧紧把她嵌进自己的怀里,在狭窄的假山缝里忘我的亲吻着。
晚风徐徐吹拂着,他们衣袍翻飞,交相缠绕,身体愈发滚烫,“唔”
江知念被他缠得舌根发麻,忍不住推了推他,乔砚以为她不喜,稍退了些,在她耳侧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表妹,不喜欢表哥吻你吗?”
“我……”,柔媚的声音才说了一个字,又被堵了回去。
乔砚怕听见自己不想听的话,发了狠的再次吻上她,压得江知念连连后退,直至后背抵上了凹凸不平的假山,
“疼,轻点”,女子娇嫩的背部受不住,让她往男人怀里更贴近了些。
……
“还能走吗?”,平日里冷清的声线有些低哑。
江知念腿发软,男人虽只是亲吻她,并未再进一步,但还是被撩得走不了路,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明。
乔砚今晚这是被李湖宁刺激得不顾一切了?逮着她到假山这就开始,意外之喜啊。
“可能还得一会儿”,她细细的嗓音传来。
夜晚无限放大人的全部感官,柔软的身体还嵌在他怀里,呼出一口浊气,一把将她横抱起,往外走去。
“表哥,别……”,她惊慌的叫他,这出去撞上人了怎么办。
乔砚丝毫未停,“怎么?怕人瞧见?”。
当然怕了,表哥抱着她算个什么事儿,这出去不得给那些人吓死,到时候怎么解释?大夫人那怎么解释,她还想慢慢来,让祖母她们有个接受的过程。
“快停下来表哥”,眼看着两人就要暴露在灯火下了,她急得拍了下男人的手臂,而且她嘴还肿着,不用看自己的脸她都知道是个什么样的。
她越急,乔砚那种隐秘的快感又冒了出来,一想到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身体就开始阵阵发烫。
在明亮和黑暗的交界处,他无所顾忌地低下头吻住了她,耳鬓厮磨,她越是反抗,越不想放开她。
“无需担心”,他的眼神温柔而炙热,深处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病态暗芒。
童书和秋月迎上来,这怎么就抱上了?这两位主子可真会找刺激,就是成了亲的夫妇都不敢这般,他们这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好上了。
秋月和童书对视一眼,眼里的震惊不比对方少。
江知念已经彻底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不敢抬头,她还要脸的喂。
乔砚往她院子走去,终于过了垂花门,江知念稳了稳心神,这下碰不到客人了。
垂花门,是处在宅大门和二门之间,是待客的地方,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
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小手钻进了他的胸膛,男人脚步一顿,若无其事的继续走着。
“砚儿”。
江知念手顿时僵住,是大舅母的声音。
李心然也从老夫人那离开,准备回院子,没想到在这碰见了儿子。
身后还跟着童书和秋月,秋月不是知念的婢女吗,怎么会在这。
江知念低声催促着男人快走,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大舅母,不能在这暴露。
乔砚想就此告诉母亲,免得再给他安排其他女子,但怀中的人不愿意,只好迈开步子。
童书见主子想离开,他给秋月使了个眼神,两人把大夫人挡住,李心然往左,他们就往左,李心然往右,他们也往右。
眼瞧着乔砚就要离开了,李心然不容置疑的开口,“乔砚你给我站住,今日不过说了你几句,现在都不想见我了吗?”。
她审视地看向童书,“你们拦我做甚,你主子见不得人吗?”。
童书行礼恭敬道,“夫人,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恰好和夫人想走的方向一样,才挡住了夫人”。
李心然又不是傻的,为难他也没用,如果不是砚儿叫他这么做,他怎么敢。
扫视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眼睛直看向背对着她的人。
趁他们说着话,江知念干脆装睡,两眼一闭,让乔砚面对这修罗场去吧。
早让他不要抱着她,这下好了,撞了个正着。
男人低头瞧了她一眼,唇角荡起了笑意,转身面向母亲时又隐没下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母亲”,他淡声道。
李心然扶着兰儿的手瞬间捏紧,眼睛睁大,“你……你抱着的是……知念?!”
“表妹喝醉了,秋月扶不了她,我就代劳把表妹抱回院子”,他颔首认下,语气听不出一点儿不好意思。
李心然稍放下了提起的心,原是这样,她调整好神情,看了看江知念,已经昏睡过去了,“想必知念以前没怎么吃过酒,倒是今晚不胜酒力醉倒过去了”。
“是,儿子找到她时已经醉得走不动道了”
“既如此,你就抱她回去罢,让她早点安歇”。
“母亲回去注意脚下,儿子就先带表妹回去”。
李心然点点头,让他走了。
估摸着走远了,江知念睁开眼睛,“表哥你干的好事!”
“刚才母亲不没瞧出来吗,放心”,他抱紧正在挣扎着想下地的她。
“我可以自己走了,放我下来吧”,她累了,这男人看着一副书生样,但这劲真大,挣脱不了。
“没多远了,念儿就让我抱着吧”,他轻声哀求着她,不想放开她。
算了,随他吧,抱了一路了,也不差这点距离了。
终于到了瑞雪院,可怜的童书和秋月又被吩咐守在院门处,没有叫他们,不得进来。
乔砚把江知念放在床榻上,江知念不满,“我的外衣都未脱下,刚才在那石头上都蹭脏了,一会被褥都不干净了”。
男人还未完全直起身体,闻言复弯下腰凑近她,用鼻尖轻磨着她的鼻尖,呼吸交错,“表哥帮你脱下可好?”。
她嗯了一声,乔砚就给她脱下了轻纱,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领口被那圆润傲人的胸脯撑得有些大,颈间是一串璎珞—嵌珍珠宝石金项链,坠着一块淡蓝色青金石,正正儿好躺在那两峰之间。
乔砚狼狈移开眼,再看下去,他保不齐自己会做出更冒犯于表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