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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消息传开,比先前常岁宁刻意使人暗中散布,要来的更快更广。

不止快,且极具针对性,经众人之口很快便精准地传到了诸多官员文士及学子们耳中。

四下议论纷纷,多是惊愕诧异,一时不敢轻信真假。

须知那拜师宴上的人,乔祭酒也好,姚寺卿也罢,更不提还有那东台侍郎魏侍郎,及从不与人往来的那位崔大都督——随便单拎个出来,皆是平日里没机会接近的人物。

此于寻常官员而言尚且如此,对那些尚未入仕的寻常文人而言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

纵不提妄想借此结交的可能,便是去凑凑热闹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且值端午当日,又是以诗会友之名,何等风雅之事!

一时间,不少人皆闻讯赶去。

“瞧,好些人都在往登泰楼去!”

“看来是真的了……”

距登泰楼不远的一处茶楼中,临街二楼处,坐着四五名年轻人,但此时谁都没有心思去喝茶了,注意力都在那些结伴往登泰楼赶去的文人身影之上。

“这拜师宴倒真成诗会了……”有人心痒难耐,便提议道:“宋兄,要不咱们也去瞧瞧吧?”

“对啊宋兄,你不是有常娘子给的请柬么,若持柬入内,定能得热情招待,我等也能跟着宋兄沾光呢!”

“我并未收下她使人送来的请柬。”宋显皱紧了眉:“以文会友,以诗为柬……她不过一介寻常女郎,于文士间毫无名望可言,唯一值得一提的不过是与人打过一两场架而已,何来的底气竟敢说出如此大话?”

“宋兄何必纠结于此……这虽说是常娘子的拜师宴,但诸君前往却非是为了常娘子,说到底不过是为诗文而聚于一堂。”

“没错,此等热闹的诗会近年来少见,错过岂不可惜?”

“宋兄……”

宋显冷声打断他们的话:“要去你们自去便是,我断不会过去的。”

“宋兄——”

还有人要劝,却被同窗拿眼神制住了。

“宋兄不愿凑这热闹且罢,我等先去看看,如若那常娘子果真有胡闹欠妥之举,也好来告知宋兄!”

宋显竖眉:“她是否胡闹欠妥与我何干!”

谁要听她的事!

“对对对,是我失言,那……宋兄且稍坐坐?我们去去便回!”

说着,几人交换了眼神,便都起身朝宋显施礼,而后快步下了楼去。

转眼间只剩自己一人,宋显脸色沉沉,不由又想到那日少女于国子监内,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模样,她面上未显嚣张自大之色,但处处可见嚣张自大——

以文会友,以诗为柬……就凭她也配得起这八字吗?

可偏偏竟果真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但说到底,谁又当真是冲着她去的?

不过是仗着有祭酒等人肯纵着她,她便肆无忌惮地借着他人的名号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粉饰再多,也不过是个骄纵任性自以为是哗众取宠的小女娘而已!

看着街上断断续续朝着登泰楼涌去的人流,宋显冷笑一声:“简直乌烟瘴气。”

但无论他如何看待此事,登泰楼这边的热闹有目共睹,且这份热闹仍在经众人之口持续地传开。

为准备来年春闱,有一些路途遥远的外地举子为保万无一失,也为了能尽早熟悉打点各处,通常会提早一年甚至更早赶至京中准备。

赶考花销大,考虑到长久住客栈不合算,他们入京后往往会选择租赁一处别院同住,既能分担租银,又能相互有个照应交流。

城中待贤坊中,便住着这样几名举子。

他们也听闻了登泰楼之事。

“谭贤弟不去登泰楼么!”

正躺在屋内凉席上扇着蒲扇的男子摇头,看一眼外头灼人的日头,愁眉苦脸地道:“太热了……实在不愿出门。”

若先前有人告诉他京师的夏日这般热,他死也不会在今年初春时就赶过来!

“那登泰楼里不仅有酒,还有冰饮子和冰盆!”

姓谭的男子闻言面色一喜:“冰盆?”

冰价不菲,他们这些寒窗苦读十数年已要耗干家底的寻常人,平日里哪里舍得用?

说起来,自入夏后他最常用的纳凉法子,便是静静回味于家中寒窗苦读的日子……毕竟沾了个寒字。

“登泰楼冰盆管够,走吧!”

谭姓男子连忙下榻——这就非去不可了!

试问谁能拒绝炎炎端午,可免费蹭冰盆乘凉的诱惑呢?

“当真不收银子?”男子边系着衣带边问。

“收什么银子!”好友摇头笑道:“但须得作诗一首——”

谭姓男子:“那也合算!”

路上又问好友:“这京师的拜师宴,通常要摆几天?”

“拜师宴还能几日,自然只此一日了!”

男子面露惋惜之色。

这样的好事,怎么就只有一天呢?

若作首诗就能有冰盆乘凉,他每天一首,能作到立秋!

“不过这眼看都要过了午时了……该不会咱们人到了,那拜师宴也散了吧?”

“谭贤弟有所不知,我已细细打听过了,那位拜师的娘子已说了要连宴两场的,直至晚间呢!”

男子遂放心下来,脚下走得更快了:“那得快些过去……”

如他此等不爱诗会爱冰盆的,想来不在少数,去得迟了,怕是摸不着离冰盆近的好位置!

……

已接任礼部尚书多时的褚太傅,今日难得等到了休沐,午后遂来到了国子监内,寻乔祭酒钓鱼。

因有伤在身,不得不被留在家中静养的乔玉柏正觉枯燥无趣,好不容易等了个人过来,便显得尤为热情,一面施礼请褚太傅落座,一面让仆从去沏茶。

褚太傅点了头在堂中坐下,便问:“你父亲呢?”

乔玉柏一愣——据闻外面此时传得已经沸沸扬扬了,褚太傅竟还不曾听闻么?

他遂将今日在登泰楼设下拜师宴之事说明。

“拜师宴?”褚太傅一抬花白长眉,眼前闪过那日河边的少女脸庞,恍然过后顿生不满:“他既摆宴,怎也不曾知会我一声?”

嘴上说是知己,收徒摆宴都不喊他,莫不是欺骗他感情,只将他当作个钓鱼搭子来处!

“岂会。”乔玉柏不解地道:“晚辈分明记得家父曾使人送过请柬去贵府——”

褚太傅身边的仆从小声道:“郎主,好像是有。”

褚太傅皱眉:“那你怎也不曾拿给我?”

仆从面色冤枉:“是您之前交待的,一应赠礼悉数退回,凡是请帖均不必理会,更不必送到您眼前徒增烦扰……”

郎主接任礼部尚书本就不甚情愿,面对那些拉拢示好便尤为不耐烦,因公务太多性子也愈发大了——这也是他们来之前虽听闻了外面有关拜师宴的事,却也未敢擅自去郎主跟前聒噪。

褚太傅一噎,“……那也要分是何人递来的请柬。”

老仆只得委屈应“是”。

褚太傅皱眉看一眼堂外:“午时都过了,人也该回来了吧?”

乔玉柏笑笑:“方才家仆回来传话,道是晚间要再宴一场,大约是深夜方能归来了。”

“连宴两场?”褚太傅在心底大呼离谱:“出息,他是没收过徒弟还是——”

说着一顿,哦,乔央的确是头一回收徒,比不上他。

且他的学生皆是皇子皇女,最出色的那个学生甚至既是皇子又是皇女——

这本是以往拿来和那学生逗趣的话,褚太傅此时想着,却不免忽生几分伤情。

老仆跟随他多年,此刻察觉到自家郎主的心情,于心底叹了口气。

见乔祭酒收学生,郎君也想他的学生了。

见褚太傅一时未说话,乔玉柏便趁机道:“若太傅不急着回去,不如晚辈陪太傅下盘棋如何?”

下棋为次要,他主要就想有个人解解闷。

“不必了。”褚太傅起身来,哼声道:“我倒要去看看,区区一场拜师宴,且是收了自家女娃做学生,有甚可值得连宴两场的……”

说着就带着老仆离去。

乔玉柏只能行礼:“太傅慢走。”

“郎君,要么小人陪您下棋吧。”仆从提议道。

乔玉柏看他一眼,叹口气,终究没说出伤人的话来。

仆从默默低下头去。

“玉柏,玉柏!”

此时,一名少年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千山?”乔玉柏欣喜地看着前来的同窗好友。

那少年有些喘息不匀:“我特意来寻你!”

乔玉柏几分动容。

还是有人惦记他的。

“常娘子今日这拜师宴,当真是办出大名堂来了……听说聚集了诸多墨客,眼下宴上怕是百人不止了!”那少年说道:“现下到处都在传呢!真要成就一桩美谈雅事了!”

乔玉柏笑着点头:“我也听闻了,坐下说吧。”

“不坐了……”那少年忙摆手:“我就是来与你说一声儿,我也得过去了,傅兄他们都等着我呢!”

“?”乔玉柏笑意凝滞。

“等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那少年风一般地来,又风一般地去了。

头上的伤还涂着药的乔玉柏默默坐回了椅中。

果然,热闹都是别人的。

他生来心性随和淡泊,甚少与人动怒,但这一刻,他有点后知后觉地恨上昌淼了。

好恨呜呜呜……!

……

与“心生怨恨”的乔玉柏这厢的冷清凄惨截然不同,登泰楼中一派喧嚷沸腾之象。

美酒佳酿,乐声飞扬,长衫文巾,珠玑妙词飘洒,西落的金乌迸发出万丈金光,随着晚风斜斜洒入其内,似将此处化为了一座仙境。

崔琅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道:“真真是文气四溢啊……我单是坐在这儿,都觉得沾上不少。”

胡焕也点头:“今日就是只耗子从此处经过,回了耗子窝,大约也能做个先生了吧?”

“下一世若轮回成人,说不准下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就是它。”崔琅说话间,看向的正是魏叔易的方向。

魏叔易断不知自己成了耗子转世的对照,此刻盘膝而坐,正看着楼中之象。

有文人在行酒令,席间抛洒出诗词,便由书童抄记下。

“李白斗酒诗百篇……”魏叔易含笑道:“纵非人人皆是李太白,一斗酒做不出百首诗,但这么多文人墨客在,便是一人一首,也足凑百首了。”

“一首为诗,十首可成美谈,百首……”他说话间,视线轻移,落在了乔祭酒身边那青衣少女身上,缓声道:“百首,便为盛事了。”

盛事?

长吉听得一愣,下意识地道:“那经此一事,常娘子莫非要声名远扬了?”

魏叔易轻一摇头:“不,还不够。”

至少就眼下而言,这将被远扬的声名,是这场拜师宴的,甚至是这场拜师宴上即将流传出的那些佳作的,而不是她的。

拜师宴的光芒远盖于她。

魏叔易缓声说道:“正如今日众人是为这拜师宴而来,更是为拜师宴上的人而来,但独独不是真正为她而来的。”

视线中那青衣少女察觉到他的注视,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她身后是大开着的窗,窗后即是漫天炽烈的灼人晚霞。

魏叔易朝常岁宁抬起手中酒盏,含笑道:“但我是为她而来的。”

言毕,他即将酒饮下。

喧嚣声还在继续,暮色还未完全浸染四下,盏盏华灯已经亮起,复又将四下重新照亮如白昼,另添上唯京师的夜晚方有的浮华之色。

整座京城都陆续亮起了灯火,没有宵禁的夜晚总是尤为热闹的,而登泰楼毫无疑问是今夜京师之内最令人瞩目之所。

至此,已无人不知登泰楼今日之盛况。

消息也在各官员府中流传着。

“你们方才说什么?”

应国公府内,明谨拧眉斥问于廊下说话的几名女使。

距大云寺之事已有两月之久,他身上的伤如今才算痊愈,但禁足尚未解,至多只能在府中走动一二。

“回世子,婢子们是在说城中有人办了场拜师宴……”女使怯声答。

明谨不耐烦地一脚踹向女使:“还敢闪躲隐瞒,方才我分明听到了常岁宁那贱人的名字!”

女使被踹的踉跄后退几步,慌张跪地:“是……正是那位常娘子摆下的拜师宴!”

“她拜师?”明谨冷笑道:“她拜的哪门子师!”

在他的追问下,女使只能将所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明谨越听脸色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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