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上位，这只是个规律。作为蝼蚁中的一人，那便要与众不同，但是当你真的与众不同，却会吸引别的蝼蚁，这个时候，他就会成为你走上去的垫脚石，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最后。———楚凌怜
楚凌怜看到顾川如此，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却又在中途收回了手。
“宗主，您应该回去了。”
顾川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凌怜看着他流泪的样子，心中竟有些烦躁，眉头微皱，别过脸去：
“哭什么？这出戏，不是你一直想演的吗？”
顾川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顾怜，你个坏蛋！”
顾川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
楚凌怜听着他的哭喊，心中竟有一丝刺痛，但很快压下情绪，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毕竟，他不能怜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其说怜悯，倒不如怜悯他自己。
顾川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捂着嘴，逃也似的，跑开了。
“呵……可笑…..”
顾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躲在被子里这也看不见，无声的抽泣，现在他才发现，身边好像没有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了。
半夜，顾川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心跳如鼓擂。
“阿怜！阿怜……”
顾川又开始流泪，不知道是第几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他的叫喊，惊动了外面的人。
楚凌怜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让别人发现这个孩子的异样不太方便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于是匆忙赶回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就像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又折回寝宫外，听到你的哭喊，眉头紧锁，终是忍不住推门而入一样安慰：
“别哭了，我在这。”
顾川闻声抬头，看到是他，愣了愣，又重新把头埋进被子里：
“你来干什么，反正你又不爱我……”
楚凌怜走到床边坐下，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顾川：
“我……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在他伸手想要触碰顾川时，突然一把抱住他，趴在他怀里抽泣：
“阿怜，我的阿怜不爱我了……”
他现在好伤心好伤心啊。
楚凌怜的身体有些僵硬，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伤到他，只能继续演戏：
“别这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心中恨意与怜惜交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顾川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
“你骗人，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这权利！我给你，你不要离开我，阿怜……”
楚凌怜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这江湖的肮脏，眼中又闪过一丝狠厉：
“宗主，您是君，我是臣，我从未对您有过非分之想。”
顾川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颤抖：
“你骗人，你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你个大骗子！我讨厌你……”
这怎么说也是个孩子，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却偏偏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