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池在顾渊这坐了一会就走了,裴洛那边离不开人,于爸于妈肯定是很乐意照看那个替他儿子受灾的人的。
但是,于池怕他们看着病床上的人胡思乱想,统一战线阻挠他和顾渊来往。
统子听到了他的心声惊呼道:“那是该早一些回去。”
于池的任务就是阻止反派黑化,如果于池不能靠近顾渊,他们怎么推进剧情。
如今他们的进度才百分之三十,真是慢。
统子不由为于池加油打气:【小鱼儿,加油努力,胜利近任眼前不要放弃。】
于池:【别发疯。】
他总有一个感觉,统子在他身边呆久了,他的聪明才智没有学到,倒是把他的神经质学去了。
于池打电话给张警官,问:“张警官,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那档案件进展到哪个步奏了?”
昨天晚上那个人伤的人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裴氏的下一任继承人,相信那个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很好。
“还收押着准备一审。”张警官如实道。
于池又问:“裴家有人去报案了吗?有人来看那个人,帮那个人保释吗?”
张警官没想到他想问题居然会这么敏锐,点头回答道:“被你猜中了,裴家在昨天晚上就报了?,而且还请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律师要林平好看,林平这一次恐怕不会像上一次那般好运。”
“上一次?什么事?”
于池像嗅到血腥的苍蝇咬住有用的问题不放。
张警官没有回答,有人通知他有进案件,他匆匆的挂了于池的电话,“有空我们再聊。”
于池刚挂了张警官的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他拜托去查顾渊往事的曾可俊打来的。
“查到了,昨天闯入你那个叫顾渊的朋友家的人叫林平。
他和顾渊三年前就认识的,是一个学校的。他们并不是朋友,而且还经常打架。
这么说,顾渊有十场架有七场是和他打的。
听知情人曝料,林平之所以和顾渊有化不开的仇是因为顾渊抢了他的心上人。
在三年前的某一天,那个他们喜欢的那个人突然出国了,林平认为是顾渊的缘故才会导致他与喜欢的人分隔两地。
暴怒症上头的林平手拿着一把刀找上了正准备回家的顾渊,在紧要关头,顾渊的妈妈为顾渊挡下了致命的攻击,失血过多死了。
林平因过失杀人被判了刑。
林平这一次是保释出狱,目的是在狱中表现良好上头特许他回来送一送过世的爷爷。
没想到他在参加完他爷爷的葬礼后直接逃跑了。
谁都没想到他直接来了顾渊家,还是带着刀来的,足见他是有多么恨你这个朋友。
保释出狱逃期间逃跑,再次造下伤人案件。
只怕这一次林平想要再次出现在牢狱外的机率非常渺小了。”曾可骏摇头叹息道。
于池一时间忘了迈开脚步站立在了原地,没想到顾渊会有这样的过去。
他妈妈竟是为他而死的,当时的他会是怎样的无助与绝望。
难怪那一天他被林平踩在地上任其辱骂不敢反抗,眼中尽是悲伤和恐惧。
他当时一定是想起妈妈的死,害怕当日的悲剧会在那一刻重演吧?
于池心头一疼,他回头望向顾渊所在的病房。
他真想冲回去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别怕,有他在,再加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他了。
曾可俊继续说:“我还打听到,顾渊他妈妈临死前让他发誓,要他一辈子都不再和别人打架,还必须考上大学。
顾渊没有在外惹是生非前的学习成绩挺好的,中间又被人从街头拉回学校一段时间,大考还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为了完成他妈妈的遗愿,他高考刚好过了A大计算机专业的招收线。
上了大学,他那些辍学混社会的人找到了他,想让他跟他们走。
顾渊当然不肯了,结果他被视为背叛者,三天两天被找麻烦被打。
学校里的人见他任打任骂不还手也不还嘴,就都把他当成了业余的乐子。
开心的时候找找麻烦,不开心的时候拿他当出气筒,又打又骂。
从一开始只有几个人,渐渐变成了大多数人。”
于池找了个墙靠住,他听到顾渊的经历后心痛到无法动弹。
他想到了初见时他脸上的脸,他衣服上的鞋迹。
一天天都生活在地狱里,难怪在前世中他会在失去爸爸和妹妹后他会彻底黑化成为杀人如麻的大反派。
恶有时候不只来源于个人,还可能来源于群体。
统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一心想成为良人,奈何尔等让我化魔。】
这句话放在顾渊身上再合适不过。
曾可骏可没有于池这般悲天悯人,在确定将所有收集到的信息如何造知后,顿时催促,“于少爷,你拜托我调查的事我全都调查清楚了,你瞧着还满意否?满意的话你还请把钱给结一下。
我好穷,都没米下锅了。”
啧……
没见到这么破坏气氛的。
被他这么一打断,于池的心境再也回不去了。
“我是差你这三千块钱的人吗?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催我打钱,等着。”于池挂了电话,将三千块钱给曾可骏打了过去。
“叮……”
看到钱已入账的消息,曾可骏顿时眉开眼笑,忙给于池发去信息,“下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继续找我,我给你圢八折。”
“打一折,我可以考虑考虑。”于池回道。
曾可骏立马拉下了脸,“这可不行,一折太亏了,说不住连油钱都赚不回本,再提点,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可不能这般杀熟。”
“……再说。”
于池收起手机迈脚向前。
统子道:【如果依侦探所说,林平这个人下半辈应该会在狱中度过,是对顾渊没有威胁了,我们也能松一口气了。】
于池蹙眉道:【说是这么说,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我总有种要有大事发生,却无从得知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很不好。
统子可不这么想,它觉得这事一定是过了,还不忘嘲讽于池,【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