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末自认,自己的棋艺还算精湛,跟他下棋的人,无一不是叫苦连天,但今天,他确实遇到了对手。
几局下来,两人有输有赢,可以说旗鼓相当。
起初,南宫末并未将林挽月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寻常的对弈。
然而,随着棋局的深入,他逐渐感受到了压力。
林挽月的棋风灵动而不失稳健,每一步棋都似乎在引导着南宫末走入她设下的陷阱。
她的棋路变化多端,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山岳般稳固,让人难以捉摸。
南宫末开始认真起来,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每一次落子都经过深思熟虑。
但即便如此,林挽月总能以更加精妙的手法应对,她的棋艺似乎总能领先一步,让南宫末的攻势化为无形。
随着最后一局的结束,南宫末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优秀。
他站起身,目光中流露出对林挽月的敬佩:“林姑娘,你的棋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南宫末今日算是领教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林挽月棋艺的认可。
林挽月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的光芒:“南宫公子过奖了,棋艺之道,本就是不断学习与进步的过程。今日能与公子对弈,也是我的荣幸。”
南宫末笑笑:“姑娘果然特别,我本来还觉得,那家伙眼光甚高,八成得孤独终老了,那么多世家贵女,他都看不上,不知道想配什么样的“仙女”,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
林挽月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的笑笑:“公子谬赞了!我哪有那么好!不过是学的杂一些,活得肆意一些罢了!”
南宫末更加欣赏她的性格了,觉得如果将来,自己也能遇到这样的一个女子,怕是,也会像萧北辰那般,将她好好保护起来。
当他注意到林挽月的配饰后,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掩唇笑笑:“怪不得那家伙,连夜要我准备那么多金子。”
林挽月恍然大悟:“那座“金山”吗?他跟我说了,其实,我也用不上,不如,还是放在星辰阁吧?”
南宫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星辰阁,本就有他的一半,那些,就是其中的一丢丢啦,林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嘴里说着轻松的话,但心在滴血:他还特意嘱咐那家伙,省着点用,没想到,他就那样,一股脑,全给人家姑娘了!太败家了!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那伙人的“老巢”找到了,正好丞相大人也在星辰阁门口,说是来接林挽月。
林挽月起身:“二师兄来了?那南宫阁主,告辞了!”
南宫末点点头,随手从腰间取下一块刻着“星辰”二字的玉牌:“这是我的阁主令牌,就当见面礼了,林姑娘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拿着这个,星辰阁里,畅通无阻。”
林挽月:“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有什么事情,我会找师兄的!多谢阁主今天的款待!再见!”
说着,他就跑出去了。
南宫末看着手里,没有送出的令牌,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对方就这样拒绝了。
看着对方跑起来,毫无淑女形象,他笑笑:“还真是特别!怪不得,那家伙那样宝贝着。”
想想,自己的年纪貌似也不小了,之前都忙着星辰阁的生意,现在,也该想想自己的婚事了,他也准备找个令他动心的女子,共度余生。
这边的林挽月,跟着江尘的队伍,向着梁王的“老巢”而去。
她跟江尘坐在马车上,又想起了南宫末的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之前也问过萧北辰的身份,但对方好像,都没有正面回应过。
她疑惑地开口:“二师兄,你知道师兄的身份吗?我觉得他好像挺神秘,挺有钱的!”
这么一说,江尘就来劲了,一股脑全说了:“师弟啊,他没跟你说过吗?太不应该了!是这样的,他是东陵国的太子殿下,至于有没有钱,可能还行吧,毕竟,身份在那里呢……”
林挽月如遭雷击,在听到萧北辰是东陵国太子的时候,她脑中嗡嗡的,以至于,江尘后面的话,她都没有听到。
她的老天奶!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她避如蛇蝎的“便宜未婚夫”,竟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自己还不争气的,沦陷了!
自己真是太蠢了,逃婚前,怎么就不知道问问,太子的名字啊!
萧誉、萧北辰,都姓萧,多么明显的兄弟啊!
她硬是一点怀疑都没有!
那她岂不是,一开始,就“自投罗网”了?
早知道,她还着急忙慌的,逃哪门子婚啊!在自己家里乖乖躺平,等着就好啦!
没准,没有这段时间的相处,萧北辰也不会注意到她,这下可好,“羊入虎口”了!
剧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这样,都能给她们安排在一起?
这感情的苦,她是非吃不可吗!
想着这段时间,萧北辰的异常,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师兄已经知道这些事情?
怪不得,自己几次提到要退婚的事情,他都在回避,扯出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书中明确写了,他心仪的是女主,难道上次在青阳宗,他就对只见过几面的苏浅浅,心动了吗?
那自己算什么?玩物、备胎,还是消遣?
林挽月越想越生气,回想起萧北辰的温柔,想着,他也会那样对苏浅浅,心里就疼。
但还是觉得要给他一次机会,万一,他跟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
自己还在给他找一些可以被原谅的理由。
林挽月感觉到有些绝望,她原本预知了故事的结局,千方百计的想逃避剧情,逃避原主的结局。
但好像,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就好像,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前行,推着她走剧情。
如果以后,萧北辰注定会爱上苏浅浅,那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行,她不能屈服,不能就这样妥协,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走原主的老路。
她就这样,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右手手掌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一阵疼痛感传来,才将她从思绪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