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我和秦公子一起去一趟秦家吧,他第一次回来,还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呢。”
孙芷兰提着食盒来到大厅时,秦朗正和孙启智闲谈两手。
“都中午了,你不在家吃饭?”孙启智问道。
“我去秦家吃也行。”孙芷兰说的理所当然。
“秦家秦家,我还没答应你许人呢,这秦家走的比自己家都熟了。”孙启智气的吹胡子瞪眼。
说完顺势把手上的那一把黑子,丢在了棋盘上。
“不带这样的啊,你又耍赖。”秦朗被孙启智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这孙启智也是个活宝,每每要输的时候,就找个由头,不是去趟厕所,回来后就非说秦朗动了棋子。
不然就是喝水不小心打翻,弄乱了棋盘。
当秦朗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把棋局恢复时,这老小子一点都不认可。
一个时辰,换了3张棋桌了。
这次又借故,把棋子丢桌面上,得,又白玩。
“耍什么赖,女大不中留,滚蛋吧你。”孙启智一脚踹在了秦朗屁股上。
他看这小黄毛是越来越来气了。
秦朗顺势接过食盒,拉住孙芷兰的手就要离开。
孙芷兰虽然脸颊粉红,在爹爹面前天然的不好意思,可也没有拒绝。
手牵手就这么出了孙府,让孙启智恨的牙痒痒。
两人离开不久,一妇人就从堂内的珠帘下走出。
“老爷不是说官家有意咱家闺女,你怎么还乐见其成,他二人发展?”这人正是孙芷兰的娘亲。
“夫人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女儿性子恬淡,不适合宫里的凶险。
能嫁个普通人过完一生就很好,我孙家又不靠闺女谋前程。”
孙启智淡淡的说道。
为人父母当为子女计,自家的女儿什么性子,他还是认知的很清晰。
“那怕不是忤逆了官家的想法?”李妙涵有些担忧的说道。
“忤逆了什么想法,咱都不知道天子什么想法,不知者无罪。”孙启智狡黠一笑道。
......
“秦公子,你为何一身戎装呢?”孙芷兰好奇的问道。
“戎装怎么了?看不起武将啊?”秦朗笑呵呵的说道。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这小妮子又红了脸。
“就是什么?”秦朗调笑她道。
“就是挺俊朗的,我不是说你穿文士袍不俊朗,是戎装好像更英俊了。”孙芷兰害羞的道。
“嘿嘿,那是当然,咱可是360°无死角的帅。”秦朗美的不行说道。
“呸,那是我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孙芷兰撤回了一句赞美。
“我们新家离这里远不?”秦朗站在孙府门口,问道。
“不远啊,就隔了一个街道。”孙芷兰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当然是她的小花招,那处地产也算她的嫁妆之一,王娴抵京时就被她忽悠去看了。
宅子大小合适,价钱更是骨折价,这哪有拒绝的道理。
关键是这地方离孙府太近了,迈开腿两步就到。
这才是她的小心思。
嘱咐了孙府的家丁,让他们给后续办完事的黄老焉和陈二爷指路,他则和孙芷兰一同先走一步。
“这半大的孩子是谁?跟着也不说话。”孙芷兰悄声问秦朗道。
“我在路上剿匪时收养的孤儿,现在算是我的书童。”秦朗朝着秦旭摆了摆手。
这小子确实灵性,有眼力见,还聪明,骑马真的如同他所说,只用了一日。
现在都会牵马了。
看到秦朗招手,他立马小跑过来。
“少爷,少夫人。”秦旭话很少,可张嘴就说进了孙芷兰心里。
“好聪明的娃娃,小青,去把我房里那个鎏金长命锁拿来,这东西挡灾。”孙芷兰笑的眼睛都没了。
“谢谢少夫人。”秦旭表情宠辱不惊。
秦朗一时间也被这小子的机智折服,看孙芷兰开心,他也不刻意的去说明。
再说自己本来也想嘛,无非是岁数不够。
跟在秦朗身后的,还是他从秦府带出来的四个家丁。
剩下的部队在兵部报备后,兵部会给他们安排合适的驻扎地。
每一个报功的队伍,都有可能被官家一时兴起而召见,所以也不会安排到城外。
这些自然不用多虑。
秦朗也想过自己的新家近,可也没想到这么近。
这富贵迷人眼的东京,每处地方都是寸土寸金,离尚书大人家这么近的,能是一般的地方?
魔都的汤臣一品都比不上的那种。
站在自家东京的房产前,秦朗第一次觉得,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秦府门前打扫的很干净,一点积雪都没有,两个干练的家丁站在府门前。
这不是新人,一看到秦朗就立马激动道。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谁?大郎回来了?”王娴的欣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哥?我哥在哪?我看看,王二你要敢报假消息,看我不罚你半月俸。”秦思妙也急匆匆的赶出来。
秦朗看二人嘴角吃的油乎乎的,知道她们正在用膳,听闻自己回来,丢下碗筷就出来了。
“哟,我的大儿子,来为娘看看,怎滴这么瘦了,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说给娘回个信,报个平安。”
王娴看到秦朗就气愤的捶了他一下。
“哥,帅啊,这盔甲真好看,有没有女式的,我要当个女将军!”秦思妙看的眼睛里亮亮的。
“你问小舅要,他现在可是地主老财,让他给你打造一款更拉风的战甲,咋样?”秦朗笑着道。
“那肯定可以,小舅最疼我了。”秦思妙傲娇的说道。
“芷兰,快进来,这外面冷的很。”王娴拉着孙芷兰就往屋内走。
秦思妙和秦朗走在后面。
“哥,你是不是又在亳州去不良的地方了?”她的双眼里满是审视。
“狗屁,你哥我差点搁亳州回不来了,哪有心思去刷真人抖音。”秦朗没好气的道。
“怎滴回事?不是不务正业,那能连一封信都不给我们回?”秦思妙问道。
“你哥我去府军当兵去了,不然我身上这甲胄哪来的。”秦朗指了指自己的红甲道。
“当兵?那不是思帆爱干的事嘛,你一个举人,当什么兵。”秦思妙讶异道。
她以为自家哥哥身上的战甲,只是为了好看才问舅舅要的,没想过他是入了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