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找跟你作对的夏理理,也不愿意向我吱声?”话里不悦的情绪再是明显不过了。
秦夭吃痛咧嘴,脸颊浮上一层红晕,撑起的手肘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齐镇是你下属,作为老板你要是想捞他,哪里还用得着我开口......”
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他摆明了不想管,她何必跟他废话!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存的什么歪心思!
傅云生突然说起:“你知道齐镇跟了我多久吗?”
“十一年。”
秦夭发愣,下意识回算了一下,略有些吃讶:“比我跟筱筱认识的时间还长...”
“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这话听着像是个笑话,惹得傅云生唇角不自禁微微牵扬。
他纠正:“我们是主跟奴的关系,不谈感情!”
他的食指漫不经心勾起,指头来回点弄,眸色满意,嘴里继续说着:
“原本我是能将后背信任交付给他的,但现在,一个对自己主人东西起了觊觎的奴隶,你觉得他还能忠心吗?”
秦夭皱眉,看傅云生的眼神不免鄙夷嫌弃。
她再试了一下,却惹得他变本加厉......
秦夭无语撇唇。
她想说什么,又略有烦躁堵塞,最后只得出一句:
“没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真可怕!”
什么奴隶,什么东西,怎么就又觊觎了?
难怪那么多人择偶条件都卡学历门槛,部分文盲真是高危人群!
傅云生的动作突然上劲,他手里那朵高洁名贵的芙蓉花子被抓碾在手心变形,瑞凤眼里多了几分阴冷的寒。
秦夭眉头直拧巴。
她这才回觉自己说错了话......
脑子里正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傅云生头一低,脸对脸,两人的鼻尖离不过几毫米。
他拇指抚摸上秦夭左眼,指腹在眼皮上按压,感受皮睑下眼球的凸硬:“你真以为我是个一窍不通的白痴?”
“秦夭。”他叫她、“我这只眼睛,天生过目不忘,对书本上那些死物一看便会,对人,更是记仇!!”
秦夭下意识顺着看他的眼睛,第一次这样距离和认真,才发现他左眼黑色瞳仁的外圈边缘,好像有条明显轮廓线......
就像是......美瞳镜片?
眼白里的血丝和疲倦更是比右眼要浓许多。
她下意识伸手想摸——
却见他注意到,眼皮往下一压,长浓的睫毛跟着往下一盖...
秦夭回过神来,有丝丝怀疑:“真的?”
真的会有人过目不忘?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超忆症吗?
就像夏洛克的记忆宫殿,他的脑子里也有一座专门存储记忆的仓库?
傅云生没有回答。
秦夭跟着顿默了几秒,看傅云生的眸里渐渐多了几分伤感。
“那你......岂不是一直都很辛苦......”
傅云生眼睫颤动,胸口突然被什么不知名的灌满,起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那些情愫在他胸腔里肆意发酵,化作为酸,让他眼眶有些隐隐的生热感......
他没工夫去细细分辨理清那些是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好想亲她,亲死她......
...
中午十二点过,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的齐镇回来了。
是贺先生保的。
齐镇恶狠狠瞪着门口站岗的西装败类。
贺礼眼神温和与之对视。
齐镇咬牙切齿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早晚还给你!!”
小人!!
贺礼面无波澜,余光目送齐镇走进隔壁的房间后,贺礼才缓缓将视线收回,重新正对着前方,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
“幼稚!”
晚上七点半,傅云生包了一架飞机回京城。
傅云生在房间补觉。
沙发上秦夭被王宜龄意味深长的暧昧挤到边边角上,堵得她退无可退——
秦夭一把推开王宜龄近得快要亲上来的脸颊:“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王宜龄拿开她的手,笑得银荡:“你战斗力可以啊,看把咱傅大佛爷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秦夭面上不受控制地染了些绯红,嘴上却任义正言辞:“我们没做,你别想多了!”
确实没做。
她哭腔一嚎,傅云生便停了下来。
王宜龄:“谁信呐,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秦夭:......
算了。
解释就多余。
一边坐着的庄念淡淡出声:“你们交往,你爸妈和傅家那边,没问题吗?”
秦夭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哪里需要考虑父母和傅家那么长远的事。
“你们与其考虑我父母和傅家同不同意,不如帮我多想想,怎么摆脱拒绝......”
庄念扭头,“你不喜欢傅二爷?”
“......”秦夭没有否认,只是理智:“我们不合适。”
王宜龄眼睛眨巴眨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有些严肃担心,肩膀歪倒:
“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秦夭:......
有点这方面的因素。
要是只亲亲抱抱就好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起:“哎你说,有没有让人不幸的药?”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齐镇一个不妨,呛水咳嗽。
秦夭这才想起注意到不止他们姐妹三,还有个齐镇在。
“呃...”秦夭有些尴尬:“别跟傅云生说啊!”
让他知道她想毒软他,那小心眼,肯定会更凶狠的报复!
齐镇抽出张纸巾擦嘴,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王宜龄想不通了:“那你因为什么不喜欢他?人家有颜有身高,洁身自好,还舍得为你花那么多钱拍下[蓉华]......”
秦夭叫停:“打住,他哪里洁身自好了,你是不知道他私下为人......”
齐镇也是懵懵插话:“你们说的是拍卖会上那件九千万的帝王紫?”
他记得,因为那件是昨天拍卖会上的全场最高价。
“昂。”王宜龄应下,“九千七百万啊,二爷真是太豪横了!”
齐镇皱眉:“不是佛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