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面露惊讶,彼此交换了奇特的目光。壮汉回答:“在下叶知秋,前辈为何会对昊天宫的事如数家珍?”毒医四娘居然知道他们身份,让这个老者愈发猜不透,他的语气中已含些许敬意。
那位青衣少年呵呵笑道:“我是尹天地,这是我自己炼就的佩剑‘宝马’。”说罢,轻拍着手中的宝剑,明显对自己的造诣很是自豪,总不忘提及此事。
昊天宫四位使者中已有两人到访,显然表明毒医四娘此次硬闯造成的动静相当可观。
对于这两位使者,毒医四娘并不怎么在意,挥手道:“我来此寻莫长歌,与此事无关者,速速闪开!”
叶知秋眉宇紧皱,说道:“若前辈直呼我们掌门的名字,恕我无礼。”面对她的强硬态度,他的语气也变得坚决。
毒医四娘面容严肃,冷声道:“即便是使者又何足挂齿?何况只你二人!立刻让路!”闻言,叶知秋神色阴郁,正要说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清朗嗓音:“原来是毒医前辈莅临,未能及时迎接,望请原谅。”语声高洁如仙,充满了男子特有的魅力。
尹天地和叶知秋立即转身,同时深深鞠躬:“恭迎教主!”
王小飞内心震动,人类的顶尖高手、昊天宫的教主莫长歌,终于现身。
一位身姿修长,着一身淡青袍的中年人,在一名面无表情的黑色老者伴随下,缓缓走来。尽管步速不急,每一步间都瞬间跨越好几丈空间,却行云流水般潇洒,没有丝毫刻意卖弄的姿态。
这种看似缓慢,实际上迅捷无比的状态,给人深刻印象。
不久,莫长歌来到了众人的视线。他的脸庞英俊儒雅,目光炯炯有神,黑白分明,总是洋溢着温暖的气息,让人在注视下毫无压力。挺拔的鼻梁自额根直达下巴,几束飘逸的长须随着风轻盈拂动,这样的风采与人族顶尖高手的强大气场截然不同,更似位博学书卷的谦谦君子。
尽管在人群中只是随意负手而立,他立刻如鹤群中独一无二,令人过目难忘。
莫长歌先朝一旁的王小飞微笑点头,随后向毒医四娘深深鞠躬致意:“敢问前辈有何事务需要晚辈效劳?”他到来后,毒医四娘也平静下来,即使表面依旧保持着平常的样子。听见他的问题,她哼了一声:“少玩这一套,告诉我,你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语气似乎对莫长歌十分熟悉。
四娘冷笑连连:“莫掌教真是记性不太好,难道十六年时光就能让阁下忘记自己师弟的存在了吗?”
莫长歌这时才恍然,回答:“我那师弟因为触犯门规,在‘寒狱’静思其过,晚辈哪会把他带去别处?”
毒医四娘的神色骤然化为怒气滔天,怒斥道:“触犯门规?这种事除了我,谁能清楚?如果不是你,他怎会被冤屈囚禁,十六年不见天日,与亲人在世隔绝?而我家老头子因此失散,下落不明。如今你还忍心折磨他,莫长歌,你的心肠太过毒辣了!”
身后的三人听见这话,面色都大为紧张,那个黑衣老人厉喝一声:“大胆!”拔剑欲出手。
莫长歌拦阻道:“请冷静,一剑。”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黑衣老人不服,但又无法反驳,只好不甘地退后一步。
对于四娘的指责,莫长歌并未在意,依旧保持从容,“当年之事,宗门已定论,前辈曾是我昊天宫的一份子,恳请切勿再无端揣测。你说师弟出了问题,能否告诉我具体经过?”
虽仍一脸愤怒,毒医四娘却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问道:“罢了,过去的就不谈。孩子现今在哪里?这世上能知道我儿下落的只有昊天宫,除了是你还有何人。”
听到这个问题,莫长歌微微讶异:“难道师弟已经离开了‘寒狱’?”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毒医四娘大声怒喝:“我孩子的囚禁之地你知道,他早就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你为何还不放过他?你何时才能停止你的自欺欺人!”
剑使一剑无法再忍,厉声叫嚣:“这老太太疯了吗!这是昊天宫,岂能容你胡言乱语?如若再对掌教你无礼,我不客气!”
就连看似温和的叶知秋也眉头微皱,向莫长歌询问道:“掌教,这一切究竟如何是好……”
莫长歌轻叹一声,说道:“毒医前辈是宁江鱼前辈的夫人,亦是我们的同门前辈,她的儿子宁未满是我的师弟,因为触犯教规,在十六年前被禁闭。此事在宫内并不广传,各位并非由始至终的成员,故不太知晓……”
然而没等他说完,毒医四娘打断了他的话:“这些陈年旧账提来有何用?我不再是昊天宫的人,也无需你再做戏似的敬称,只求得知我孩子的去处,说完立刻走人,一分钟都不停留。”
‘一剑’忍无可忍
见四娘屡次对莫长歌表现出无礼行为,尽管莫长歌始终以礼相待、不以为意,但脾气火爆的他怎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冒犯?转身朝着莫长歌深深鞠了一躬,他道:“教主,她说已不再是昊天宫一员,却如此无礼,恳请您准许我教导她一些规矩。”随即就要动手。
然而,莫长歌依然上前制止了他,随后向‘毒医四娘’温和道:“前辈,我想这其中或许有些误解。能否平静些告诉我发生何事,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