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棍?”
墨无痕:不愧是你,明明我家小公子说了本座三个称呼,你偏偏挑了这个来重复!
“尘哥,你头疼不疼?”云朗满脸关切地看着寒风,还微微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轻轻摸向寒风的额头。
寒风见状,嘴角微扬,轻轻地拍开云朗的手,疑惑地问道:“为何头疼?”
云朗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回答道:“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啊,那些失忆之人一旦努力去回忆从前发生过的事,就会头疼欲裂。”
寒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声道:“嗯,不疼,你且将那日的情形详细地给本王说说。”
寒风边说边落坐,并抬手示意二人坐下。
云朗一屁股坐在龙逸尘身边,将他跌落悬崖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云朗为救原主坠崖,寒风的心猛得一震,转眼看向他,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伤可好了?”
“墨无痕救了我,我的伤已无大碍,尘哥不必忧心。”
接着身子前倾,满脸好奇地盯着寒风追问起来:“尘哥,你当时究竟是怎样脱离险境的?我醒来半月也不见你回京,都担心死了!”
“本王失忆了,如何会记得?”
言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从脑海之中甩出去一般。
“哦。”云朗心疼地望向寒风。
他深知,以当时龙逸尘所处的绝境来看,必定是经历九死一生方才得以侥幸脱险。
紧接着又问道:“那之后又如何?可是遇到了救命恩人?”
提及此事,寒风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修文那儒雅的面容,心中不禁想他此刻正在忙碌何事。
是在埋头苦读还是亦如他这般在思念意中人呢?
念及此处,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亦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云朗始终紧盯着寒风的神色变化,见对面之人突然间目光似春水般温润,唇角带笑,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宛如想到了心仪之人的样子。
联想到先前大神棍所言的关于尘哥命定之人乃是有益于国祚的鸿儒之士,云朗心中暗自思忖,莫非尘哥已然邂逅了那位命中注定的意中人了?
“尘哥,快说与我听听,可是遇到有趣的人了吗?”云朗急切地去拉寒风的衣袖。
寒风收起笑容,轻拂开他的手,温声道:
“你在此稍用些点心,本王有要事与国师相商。”
挥开他的手,起身凝视墨无痕。
“连我也不能听吗?”云朗面色不虞地问道。
“不能!”寒风决然地回答。
“乖,待本座出来告知于你!”墨无痕轻抚云朗的头,宽慰道。
“切,谁稀罕你说!”云朗傲娇地扭过头。
继而又满脸委屈地望向紧闭的书房门。
“说吧,你知晓何事?”门扉紧闭,寒风那冷冽的声音传来。
“呵呵,不知殿下欲知晓何事?”墨无痕戏谑道。
“我为何会来此?”寒风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急需将所有谜团解开,方可尽快去寻他的小呆子。
“你本就在此,何来此问?逸王就是你,你便是逸王。”
“说清楚!”寒风厉喝命令道。
“王爷不明白吗?便是如此奇妙,你的魂魄分裂,致使有了两个你,现今不过是二合为一罢了。”
“为何会如此?”寒风不可置信地问道。
“此中缘由,臣不知晓,您须知,臣仅比殿下年长一岁,并无那高深的道行测度此等奇异之事!”墨无痕正容回答。
“那本王为何对往昔记忆知之甚少?”自己确实历经了两个世界,且原主与自己长相一般无二。
寒风自觉一切皆有可能,并无不可接受之处,况且此间的自己也并非愚钝之人,并未给他招来繁杂的男女之事,他觉得自己尚可接受。
“那臣就委实不知了,或许是心伤至极,不愿记起?”墨无痕此刻玩世不恭的语气倒是令寒风脑海中浮现出了曾经与他的相处画面。
此人常爱戏弄云朗,云朗不敌他,每每被戏弄后只得向自己求助。
“呵,你觉得一枚棋子也配本王心伤?”寒风讥讽一笑,反问道。
“哈哈,殿下魂魄聚拢后果然更加睿智明达了,看来我龙源国有望咯。”
“那棋子是如何让逸王爷对她死心塌地的?蛊还是毒?”寒风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墨无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是连您都无法拒绝的魅力呢。”
寒风眉头微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啧啧啧......”墨无痕砸吧砸嘴,“逸王对那枚棋子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呐。为了她,逸王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胡言乱语!”寒风呵斥道,“墨无痕,本王再问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墨无痕双手一摊,一副无辜又无奈的样子,说道:“臣确实不知,殿下须知,您的劫难亦是臣的劫难,自你失踪以来本座的师父可谓一天三封信函,骂臣学艺不精……臣苦啊!”
寒风不吃他这套,沉着脸:“身为国师,任由歹人欺辱皇子,可不就是学艺不精?简直浪得虚名!”
“殿下所言极是!”墨无痕不反驳,还认真得点头表示赞同。
寒风不接话,只目光冷冽地看着他。
墨无痕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认命般说道:“或许殿下遣人彻查二皇子一番,再与那枚棋子多些亲密接触,便能寻得答案了。”
言罢。他向后退了半步,躬身施礼道:“臣告退。”
继而他转身离去,只留寒风独自在书房中凝思。
寒风面露讥讽,低声呢喃:“呵,探查?还要亲密接触?可是本王喜欢简单粗暴的呢!”
“尘哥,救我!”屋外传来云朗的惨叫声,唤醒沉思中的人。
寒风抬步踏出书房只见墨无痕欲强行带走云朗,而云朗正手脚并用抱着柱子不撒手。
“我才不要再住你的神棍府,只有我爹那傻子才会相信你这个大神棍的话。”
墨无痕被他气笑了,这小家伙自己兄弟一回来果然就换了张面孔,左一句神棍府,右一句大神棍!
“放手。”寒风飞身来到他们身边,一记掌风打了过去。
墨无痕赶忙侧身闪躲,揶揄道:“殿下这是要做甚?云公子住国师府是经过云将军同意的,您可不能阻拦。”
“尘哥,我爹是被他骗了,我不要住国师府,他太可恶了,天天以虐待我、欺负我为乐。呜呜呜。”
云朗小跑着躲在寒风背后一脸委屈地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