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萤儿身旁的另一枝丫,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
“你就不怕他承受不住死了?”
“死了便死了呗,没福气的家伙,就算是我看错了。”
“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一个帮手。”
“嗯,精通奇门遁甲。”
夏萤儿伸出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指甲嘟了嘟嘴,“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做到哦。”
“放心吧,你很快就自由了。”
“但愿如此,我等着。”夏萤儿放下手,双手环胸,看着下方已经消失了的人影。
——
“君知?”蔄白榆想要进去帮他,但是却发现自己进不去了。
在他自己设的阵法外又形成了一个屏障,阻挡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屏障是怎么形成的。
蔄白榆叹了一口气,盘坐在地上,用自身作为阵法的阵眼,让整个隐藏阵更加结实。
————
蔄琋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旁跟着蔄瑀,身后乌泱泱的还有一群人。
有蔄家的家仆还有凌长峰的弟子。
“小琋,不要走那么快。”蔄瑀很担心蔄琋现在的身体状况。
虽然国师说了已经没有大碍,蔄瑀依旧不放心。
况且国师给了他三个瓷瓶,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你说蔄祈在这里!为什么还没找到?你是不是还帮着他?”蔄琋块头大,伸手一推差点把蔄瑀给推倒。
李近书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小少爷……”
蔄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小琋乖,小琋别生气,”蔄瑀揽住蔄瑀的肩膀,“我在蔄祈身上下的追踪咒显示就在这里。”
“只是南恒秘境比较大,四处都是阵法,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你要相信哥哥,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蔄琋推开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不急就不急?”
“我告诉你,我现在急得很,别让我抓到这个贱种,不然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
蔄琋说着继续大步的往前走。
蔄瑀害怕他一个人不小心触动了什么阵法然后与他们走散,快步的又追了上去。
李近书翻了个白眼,悠哉悠哉的慢慢走,对一旁的师弟说,
“蔄师兄到底是造的什么孽?有蔄祈那个废物弟弟也就算了,亲弟弟也不省心。”
“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了蔄师兄人好,平时对我们这些师兄弟也挺不错的,更别说对方是他的弟弟了。”
师弟尴尬的笑了笑,“家人总是会更宽容一些。”
“就是说蔄师兄那么好的人,他要是我的哥哥,我一定加倍的敬重他怎么会像蔄祈他们一样。”
李近书说着眼里越发的不甘心。
“哎,你们两个,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赶紧跟上。”
师兄蒋宇诺招呼道。
蔄琋的步伐很快,再加上他吸收了狐妖的力量之后,一下子到了金丹中期,蔄瑀一不留神就追不上他了。
蔄琋直接冲进了白雾,蔄瑀虽然知道白雾不对劲,但还是担心他,也跟了进去。
蒋宇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挥手招停身后的所有人,“不能再走了,这雾有问题。”
“可是蔄师兄已经进去了。”李近书有些不服气。
“他有自保的能力,蔄家小公子能力出众也可保护自己,你们呢?”
蒋宇诺自然知道这群人中就没有一个服自己的。
要不是师父让他来帮助蔄家,再保护贺幻晴,他根本不想来这里。
“我们好歹也是仙门弟子,怎么就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呢?”李近书嘟嘟囔囔。
师弟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别再说了。
“本来就是,”李近书丝毫不领情,“不过是蒋家外室生的孩子,要不是蒋大少爷英年早逝哪有他的位置。”
“比我们要进来几天就耀武扬威的,叫他一声师兄,他还真当自己是师兄了。”
蒋宇诺脸阴沉的可怕,“我的话既然你不愿意听,想要进去便自己进去,腿长在你的身上,没有人会阻止你。”
“至于后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请你自己承担后果。”
“没有什么事大惊小怪,孬种!”李近书啐了一口,抬步就踏进了雾里。
蔄家的家仆也跟了进去,不少弟子都是跟着蔄瑀来的,自然也跟了进去。
不多时白雾外只剩下蒋宇诺和刚才的师弟。
蒋宇诺看着阴沉下来的天,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不应该趟这趟浑水。
一道雷直直的从天上打下来,击中君知身后不远处的树上。
树瞬间就被烧焦了,坐在里面的君子也受到了波及,整个人往前一跃。
但是很快他又调整好状态,坐稳了身子。
蔄白榆睁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看着阵中心的君知眼底全是担心。
抬头看了眼越发黑的天空,因为阵法的原因雷才劈歪了,他也不知道这个阵还能坚持多久。
蔄白榆从来没有听说过,金丹期也要经历雷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难道是夏萤儿做了什么?
很快第二道雷就劈了下来,只是并不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的,而是劈在了另一个山头。
蔄白榆疑惑的看过去。
而另一边的蔄琋,自从他一进白雾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畅通无阻。
结果走着走着突然一道雷就劈在了自己的身上。
蔄琋整个人黢黑黢黑的,头发也成了这个时代不流行的爆炸头,口吐吐出白烟。
这个人跪在地上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追上自家小弟的蔄瑀被吓了一跳,快步向前蹲在他身旁,“小弟你怎么了?”
“该死的老天,无缘无故的劈我……”蔄琋嘴里冒着烟。
就在他才将话说完又一道雷劈了下来,蔄瑀伸出手形成一个屏障抵挡劈下来的雷。
然而他的举动毫无疑问是蜉蝣撼树,很快嘴角溢出了鲜血。
蔄琋也察觉到了哥哥的不对,伸出手朝着劈下来的雷攻击而去。
“不可……”
蔄瑀的话还是晚了,两人又被劈中,蔄琋感觉自己都要熟透了。
蔄瑀顾不上身体的疼痛,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喂在蔄琋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