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偷偷瞄了一眼谭雅,见她也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谭雅同志,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李云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但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谭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李云龙的表情变化。她顺从地站起身,走到床边,细心地帮李云龙铺好被子,又将被角掖好,还用手轻轻地抚平了被子上的褶皱。
“老李,那我走了,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谭雅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李云龙的心田。
李云龙看着谭雅那温柔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着谭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李云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会儿想起刚才谭雅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会儿又想起旅长那张老狐狸般的笑脸,心里烦躁得像长了草。
“他娘的,今天遇到的这些都叫个什么事儿啊!”李云龙忍不住骂了一句,一拳捶在床上。
李云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烦心事。慢慢地,他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时候给地主家当佃户时期的童年,想到了那热腾腾的豆浆……而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地主家女儿“翠花”,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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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进入了香甜的梦境中,可远在几百里外的汰原,不少人却被人从香甜的梦境中拽醒开会。
“这个女人……”山本一木眉头紧锁,死死盯着照片观察。
片山省太郎迫不及待地说:“山本大佐,这个女人肯定就是北方毛熊国派来支援八路的特种兵,她头发是金色的这太明显了,而且她太厉害了,简直不是人!我的部下,好多都死在了她的枪下!”
“不对,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北方毛熊国人,而且也不是黑啤国人或投降国人。我在黑啤国留学的时候这几个国家的人我都见过,不同国家的人种,所处地区不同,日常食用食物不同,咀嚼食物用力量不同,都有很明显不同的脸部轮廓特征。这个女人,要么是日不落国人,要么是老鹰国人!”山本一木指着照片上的谭雅,语气肯定。
这照片,正是坂田联队第二大队的队长片山省太郎带来的。这家伙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连夜赶路,脸上还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第6章写了,该军队有军乐队和记者】
片山省太郎原本对山本一木的特种作战那一套嗤之以鼻,觉得那是花里胡哨,不如真刀真枪地干来的痛快。可是在和新一团的交战中,他亲眼见识到了谭雅那神乎其技的枪法,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个人,两把枪,把他的半个中队全部爆头击杀,这战斗力,简直离谱!从那一刻起,他对特种作战的看法开始转变,至少,他对特种兵的战斗力是刮目相看了。也正因此他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报告八路军也拥有了苏联派来的特种兵支援。
而刚刚山本一木一番有理有据的推论让片山省太郎心里十分敬佩,他原本以为山本一木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单凭一张照片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信息,这眼力劲儿,绝了!
“山本君,你还有什么看法?接着说说。”筱冢义男对山本一木的能力十分赞赏,示意他继续分析。
“将军,按照片山省太郎大佐的说法,这个女人精通手枪,而手枪更加适合近距离战斗。因此,这个女人恐怕是擅长潜伏暗杀,或者保卫警卫阻止潜伏暗杀的特种兵。”山本一木指着照片,语气笃定。
“山本君,你的这个分析很有道理。”筱冢义男点头赞许。
片山省太郎以及周围的军官,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对山本一木的分析能力佩服不已。
“如果是从事潜伏暗杀行动,按理来说她是不应该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
山本一木顿了顿,接着说,“可既然她出现在了战场上,那就代表她应该是从事警卫保卫活动。考虑到片山省太郎大佐所言,这个女人出现后不久红警团就出现了,恐怕这一次红警团是由高级别领导人物率领部队来救援新一团的。这个女人,很可能是那个大人物的贴身保镖!”
“大人物?”片山省太郎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对方来的是大人物,自己就应该在原地构筑阵地拖住对方,然后请求附近的部队支援包围歼灭对方,而不是灰溜溜的撤退。
此时,特高科负责人宫本信长站起身,走到筱冢义男面前,微微躬身说道:“将军,山本君的分析角度新颖,不过我们特高科还想补充一些。
根据我们安插在八路内部的眼线提供的情报,这个金发女人大约在半个月前出现在红警团基地附近的村镇,偶尔还会带着红警团的士兵组织一些所谓的剿匪活动,或者袭击我们的据点,据说这个女的手段极其残忍,枪枪都是爆头。”
筱冢义男的目光落在了宫本信长身上,点了点头问道:“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对了,宫本君,前几天我们在红警团周围村镇里,那些为帝国事业献身的情报人员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已经查明了,”宫本信长回答,
“凶手就是前几天红警团出现的那些警犬。和片山省太郎大佐汇报的一样,这些警犬极其聪明,似乎有识别敌友的智慧。但奇怪的是,我们收买的那些支那人,却安然无恙,没有被这些警犬识别出来。”
“哦?”筱冢义男挑了挑眉,“这倒是有点意思。那些支那人怎么说?”
“我们询问了不少当地的支那人,他们给出了三种解释,但我觉得都不太合理,说出来怕是惹您生气。”宫本信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无妨,老夫的养气功夫还是不错的,你说说看,那些支那人能说出什么花来。”筱冢义男摆了摆手,示意宫本信长继续。
宫本信长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种说法,不少支那老人说,红警团的这些警犬是他们支那一个叫做《西游记》的神话故事里,是一个叫二郎神的哮天犬转世投胎来的,专门来对付我们大日本皇军的。”
“哈哈哈哈!”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哄笑,连一直严肃的山本一木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第二种说法,”宫本信长接着说,“还有一些支那人说,这些警犬是吃了我们帝国人的血肉长大的,所以能够分辨出我们日本人身上的‘味道’。”
“八嘎!”片山省太郎一拍桌子,怒骂道,“这些愚蠢的支那人,简直不可理喻!”
“还有第三种说法,”宫本信长继续说道,“另有一些支那人说,这些警犬是那些死去的支那战士的灵魂附体转世,所以他们会保护支那百姓,攻击我们大帝国皇军。”
筱冢义男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这3个说法确实都够荒谬的,一看就是那些没文化的支那人编出来的。不过,这些红警团的警犬确实是个麻烦,诸位,你们有什么对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