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搞定了。”
“这么快？”陈安云有些疑惑道，他绕着傀儡走了一圈：“这就已经安装上了？”
仿佛在回应陈安云的疑问，傀儡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一双眼睛似乎真的有了几分神采。
“统子，你没有在操控吧？”陈安云被那双眼睛盯着，忽然隐隐有些坐立不安。
“没有，现在这具傀儡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宿主大大你可以尝试与她交流了。”
“交流，该怎么交流，她看起来有些不大聪明的样子？”陈安云抓了抓头发。
“比如宿主大大， 你可以先告诉她自己的名字。”系统提示道。
“有道理。”陈安云点点头，然后对着傀儡指了指自己：“陈安云。”
“……”傀儡卡壳了。
半晌之后，在陈安云的反复中，她才似乎明白了陈安云的意思，有些生硬地开口说道：“陈、安……云。”
陈安云点了点头，又指向傀儡：“孟天心。”
“孟……天……心……”傀儡这次快了很多，不过依旧结结巴巴地说道。
随后，陈安云又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陈安云。”
傀儡也跟着道：“陈安云。”
陈安云再次指了指傀儡：“孟天心。”
“孟……天心。”
来回几次之后，陈安云指向自己，这次没有再开口。
然后，他就听到傀儡说道：“陈安云。”
他又指向傀儡——
“孟天心。”
“卧槽，统子这人工智能还挺聪明啊。”
“是啊，宿主大大。”系统快速附和道。
陈安云忽然找到了在原本世界里，类似于玩玩具的乐趣，顿时乐此不疲起来，于是开始将屋子里的物件，一件一件的指给傀儡看，同时告诉傀儡那件物品的名字。
很快，只要他指向某件物品，傀儡就会将那件物品的名字喊出来。
而且声音也愈发的流畅。
这让陈安云也愈发的有成就感，毕竟哪个老师不喜欢聪明的学生呢。
最后，陈安云仔细思索了一番，终于回想起在原本的世界孤儿院时，院长教导那些刚收进来的孩子时候的场景。
于是，他将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对傀儡说道：“眼睛。”
傀儡对陈安云的这一系列行为已经有些轻车熟路了，很自然地跟着说道：“眼睛。”
陈安云点点头表示认可，又继续说道：“我的眼睛。”
傀儡刚准备开口，陈安云却摇了摇头，又指向傀儡的眼睛。
“眼……睛？”傀儡有些呆呆地说道。
陈安云点头，然后再次指向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
在傀儡开口之前，他再次摇头，将手指向傀儡的眼睛，诱导道：“——的眼睛。”
“我？的眼睛——”傀儡愣了半天，似懂非懂地下意识开口道。
陈安云点头，再次指向自己的眼睛，傀儡说道：“眼睛。”
然后陈安云指向傀儡的眼睛，傀儡这次明白了，很顺畅地说道：“我的眼睛。”
“卧槽，统子，你快看，这个人工智能居然能像人类幼儿一样学习。”陈安云兴奋道。
“是、是的……真是聪明啊，宿主大大……”系统，有些吞吞吐吐地夸赞道。
不过陈安云正处于兴奋的状态，压根就没有注意系统的异样。
有了成功的经验，很快，他有用类似的方法，快速教会了傀儡对于另外两个代词‘你’和‘他’的用法。
……
……
一直忙活到深夜，陈安云才意犹未尽地吐了口气。
现在，他已经很顺利的教会傀儡认识自我和周围的事物，傀儡的聪明程度让他十分惊异。
所以，最后他将傀儡带到镜子面前，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支发簪，直接插到了傀儡的青丝之中。
这支发簪是他前段时间去凡人城镇买楚怀柔十六岁生日礼物的时候一起买的。
因为他当时实在记不起来上一世送给楚怀柔的发簪具体是什么样子了，就只能凭着感觉买了两支，然后回到灵剑峰之后再慢慢比较。
这支发簪便是当时剩下的那一支。
他想试试看，傀儡是否能够通过镜子测试。
镜子实验是陈安云第一世的时候，常用来检验动物自我意识的一种方法，通过镜子实验的动物只有人类、大猩猩、逆戟鲸、大象等等为数很少的一些物种。
傀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显一愣。
但很快，她就对着镜子，伸手摸向了自己头上的发簪。
“统子！她居然通过了镜子测试，这也太强了吧。”陈安云心中对着系统狂吼道。
“……”系统拒绝回答，并开始装死。
不过陈安云本就是找人发泄一下心中的兴奋。
现在天色已晚，他准备结束今天的训练了。
他牵着傀儡来到衣柜面前，然后将衣柜打开。
傀儡乖乖地走进了衣柜之中。
陈安云正准备关上柜门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自己刚才插上去的发簪，伸出手就想顺带把它取下来。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傀儡忽然一偏头，竟然恰好躲过了陈安云的手。
额……
陈安云也没多想，还准备继续去取，系统忽然开口道：“宿主大大，强啊强啊。”
陈安云：“？”
“嘿嘿，宿主大大，刚才你不是说什么什么通过了镜子测试吗？”
陈安云气笑了：“统子，你这反射弧得有十公里开外了吧。”
被系统这么一打岔，陈安云顿时也忘了刚才想做的事，顺手就把柜子关上了。
然后就是隔音、保护等等一系列的结界打上去。
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转身离开，一边准备上床睡觉，一边兴致勃勃地想着明天再教一些什么东西呢……
……
柜子中。
傀儡呆呆地站在这处狭小的空间里。
唯有外面一点点的光线，顺着柜门之间细细的缝隙，照在她的脸庞上。
“你……我……他……”
“眼睛……嘴巴……桌子……”
“你……陈安云……我……孟天心……”
傀儡依然在回味着刚才学到的新鲜事物。
今天经历的一切都让她十分的惊奇，还有头上那个人插上去的东西很漂亮，她很喜欢。
但她并不懂漂亮和喜欢的意思，所以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被人拿走。
然后，她就听到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抱歉……”
抱歉？
抱歉……是什么意思？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