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温柚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屋外的风将房内挂着的风铃吹得叮铃作响。
她只穿了件透明的冰丝睡裙,焦急地等待着京砚南来。
已经超出原来时间一个小时了。
温柚担心的是,京砚南身体不好,加上这连续三晚他都这样卖力的耕耘,保不齐消耗过度,提前死了。
温柚想得入神,忽然纤细的腰肢上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她的身体腾空而起,下一秒便被推到了柔软的床上。
“啊——”她被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饱满的胸脯跟着呼吸上下的起伏。
京砚南掐着腰,不正经地挑了眉,低沉微哑的声音带着调侃,“想什么那么入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温柚艰难地吞咽下了一口唾沫,在他迫人的威慑下佯装镇定,“你比平常来的时间要晚了一点,我有点担心……”
京砚南脸上含着诧异,浓眉微挑,眼眸乌黑,很快又恢复平静。
片刻沉默后,他喉头疑似滞了下,“你担心我什么?”
“我担心,我担心你死了。”
温柚像小绵羊似的被吓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她感到有些窒息,京砚南的手掌抵在她的脖子上,那厚重的力量感让她感觉到对方稍微一用劲,她的脖子就会断掉。
他神情阴鸷,清冷的男声犹如阎王索命一般,“你现在更该担心你自己。”
温柚柔软的身子像是要被揉碎了,电光石火之间,她的眸中噙着委屈的泪水,唇瓣像是要被咬破了似的,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声响。
良久,她的手腕才被松开,腰感到要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可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温柚吓得够呛,借着窗外照进来的一点点亮光,她趴到了他的身上,用手指轻轻试探着他的鼻息。
“你……你还好吗?”她的面颊还有些湿润,可心中还是感觉到有点害怕,
京砚南没有半点回应,温柚的呼吸跟着急促,抓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京先生,你醒醒,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你别死,求求你别死。”
温柚想起了在自己身边离世的母亲,喊着京砚南的声音越发哽咽,到后面更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京砚南不耐烦地皱眉,“哭什么?我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该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他并不觉得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只跟他接触四天的女人会为他难过。
温柚哭得更厉害了,也不知是被吼的还是其他,眼泪像是管不住的水龙头似的,啪嗒啪嗒的泪珠从脸颊滚落,滴落在京砚南的身上。
“我只是觉得你那么年轻就要死了,太可怜了。”她语气委屈,像极了小猫似的低语,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哽咽伤心。
京砚南向来深沉冰冷的眼眸糅杂了稀碎的光,反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犹如恶魔低语般对她残忍地说道:“可怜?那你就陪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