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雨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些,她惊呼道:“对了,镯子的力量,朱友乾,你赶紧定住心神,想着你身体里面因为镯子而吸走的那部分蓝玉控制不了的力量,让它们一点一点地往外释放。”
朱友乾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你说的那些我根本就没办法控制,现在就是难受得很,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往我身体里面挤压,里面的东西又不断地朝着外面推出去,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
魏溪雨说道:“这是结界场相克的缘故,既然你没有挂掉,那就说明还有希望,你集中精神,只需要想着你的力量往外涌出就行,记住一点,别乱了阵脚。”
朱友乾按照魏溪雨的提示,尽量让自己静下来,哪怕时不时感觉到浑身像是被许多小虫子叮咬,他也咬牙尽量坚持,好在这种不适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不多时他的身体外围逐渐出现了阵阵绿色的光芒,这层光芒将他包裹起来,显得十分诡异,而他很快感觉自己的手脚竟然能动起来,和先前麻木的状态全然不同,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慨道:“难不成先前的龟息大法再次加强了?”
魏溪雨说道:“龟息大法的力量并不能达到这个效果,只能是让你保持着先前的状态而已,而现在看样子应该是七步断魂散被你身体里面的极能之气反噬,接着才出现这么个状况,当真是意料之外。”
朱友乾很是好奇,问道:“极能之气?从没听说呢。”
魏溪雨继续说道:“就是来自于我们身体里面的生命源头的力量,通常就是我们说的气,精气神的一部分,常人拥有普通状态活着的气,而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贯通天眼的特殊力量,这就是极能之气,通过修炼就能引发出来,它拥有强大的力量,现在看样子就是你身体里面的极能之气被引发出来了,竟然将那些毒给反包裹住,使得它们根本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朱友乾活动着自己的双手:“那就是说我现在已经不算中毒了?”
魏溪雨态度肯定:“应该是这样,极能之气把这些毒包住,围在你的外面,你身体里面的毒基本上都被扯出去了。”
蓝玉倒是有些恼羞成怒,喝道:“小子,如果不是你吸走本座的那部分力量,再加上那个镯子,恐怕你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现在竟然引发出极能之气,算是你的狗屎运来登了。”
魏溪雨提示朱友乾:“你现在试一试能不能站起身。”
朱友乾想要站起,却感觉腰间使不上劲,两手倒是能够撑在地上,慢慢地将身子扶起来。
魏溪雨说道:“别着急,一点一点来。”
蓝玉嘿嘿笑道:“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本座现在对这个身体越来越感兴趣,迟早都得是我的。”
魏溪雨哼道:“你别把话说死了,不到最后谁知道真正的结果,我看你多半会空欢喜一场。”
蓝玉没吭声,似乎也在观察着后续。
朱友乾感觉自己身子的那种麻木感正在不断地减弱,不多时,两腿也都恢复知觉,身子也没先前那么僵硬,他试着站起身,竟然很轻松,不由得惊呼起来:“彻底能动了。”
魏溪雨点头:“那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朱友乾赶紧走到前方,伸手抓住洞壁的凹坑,他不断地朝着地洞外面爬去,而且他感觉越是往上爬,身体的力量似乎也正在不断地恢复,坑里的毒雾对自己来说似乎没什么效果了,呼吸起来也很通畅,估计这些玩意儿在他吸到肺里面之前就已经被极能之气反噬。也许真的就像是魏溪雨说的,在最极度的困境下所激发出来的极能之气真的让自己恢复过来,而且还越发有劲,一想到此,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赵得才站在洞口,看着下面,两眼充满着茫然,因为里面弥漫着紫色的毒雾,能见度并不高,他担心女儿,此时对曾经救过自己且后面一直护着自己的朱友乾更是充满着歉疚,他并没有转身回去恳求刘志放人。
边上两个家丁也跟着一块儿往下看,而他们很快脸色就变了,因为下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头,且正不断地往上赶过来,只见得下面的人不断地往上爬着,不就是朱友乾么?
赵得才也看到了这情形,一脸惊讶。
两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后退,接着吆喝着赵得才,要他赶紧对着下面的朱友乾下手。
赵得才并不愿意,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家丁索性上前,将赵得才推到坑的边缘,接着准备转身逃离。
朱友乾已经爬到了洞口,他迅速伸手抓住那个家丁的裤脚,用力往后拉,那个家丁站立不稳,惨叫着便掉进了地洞,浓浓的毒雾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便没动静了。
另外一个家丁不敢上前,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刘志在远处等着的,他并没有看清楚状况,还以为第一个家丁是不小心失足落下去,而第二个正要逃走,他瞪着两眼,大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上。”
第二个家丁拼命地摇头,大叫道:“老大,情况不妙啊。”
刘志愣了一下:“什么?”
此时朱友乾已经彻底爬了上来,站在那里,一脸的杀气,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那个家丁。
刘志也看明白了,他心中也直打鼓,这朱友乾怎么还没死,而且还如此生龙活虎,难不成见鬼了?
那个家丁早已吓破了胆,转过身惨叫着便落荒而逃。
刘志气得大骂:“你这个夯货,赶紧给老子站住。”
那个家丁哪管这些,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边上其他家丁也都看得目瞪口呆。
刘志左右看了看,喝道:“你们都愣着干嘛?给我上。”
家丁们纷纷往后退,毕竟看到朱友乾几经折腾竟然不死,加上先前在水里对大家的一番痛扁,各自都吓得要命,哪里还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