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气氛如同潮湿的空气般沉闷,墙上的烛火微微摇曳,将九王爷萧靖寒的身影映照得更加高大冷峻。他站在门口,目光如刀般扫过站在中央的林轻歌。
林轻歌回过神,迅速收敛脸上的震惊,低头行礼,语气平静:“王爷。”
“你倒是胆子不小。”萧靖寒慢慢踱步进来,声音低沉且透着一股威压,“竟敢擅入本王的密室,还是说,林家教你的,不仅仅是医术,还有探查机密的手段?”
林轻歌感到后背渗出一层薄汗,但脸上却波澜不惊。她轻声道:“王爷误会了,臣妾只是偶然经过,发现墙壁异样,不曾料到会打开这条密道。”
萧靖寒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地图和兵符:“偶然?林轻歌,别告诉本王,你真的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臣妾并不知晓。”林轻歌抬起头,坦然直视他的目光,“只是,这里的一切与臣妾无关。若王爷觉得臣妾有不当之处,大可治罪。”
萧靖寒微微眯眼,似乎在衡量她话语的真假。片刻后,他忽然转身,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知,知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林轻歌心中一凛,却强迫自己冷静。她微微低头,语气依旧平稳:“臣妾的性命,向来不值钱。但臣妾也知,有用之人,死得不会那么快。”
萧靖寒听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萧靖寒走到桌案旁,随手拿起一本手札翻了翻,像是无意间开口:“听闻你今日在内宅救了个下人,还替自己洗清了嫌疑?”
林轻歌看着他的背影,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试探,低声回答:“臣妾只是尽力而为,不敢居功。”
“尽力而为?”萧靖寒放下手札,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锁定她,“你倒是擅长用这句话搪塞别人。”
林轻歌抬头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丝毫躲闪:“臣妾说的是实话。王府内宅复杂,臣妾不过想安稳度日罢了。”
萧靖寒沉默片刻,忽然走近她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轻歌,你能用医术救下陈嫂,揭穿赵雪的把戏,也敢独闯本王的密室,这样的女人,还会甘于安稳?”
林轻歌心头一震,但依旧面不改色:“臣妾只想在这王府中保命。若王爷觉得臣妾有其他心思,请直接赐罪。”
“赐罪?”萧靖寒的语气透着几分玩味,“本王为何要罚一个有用之人?你这样的棋子,本王反而舍不得扔掉。”
“臣妾愿为王爷效劳,但臣妾不是棋子。”林轻歌声音低而清晰,字字分明。
这句话让萧靖寒眉头微挑,眼底掠过一抹诧异,但他很快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萧靖寒重新回到桌案旁,轻声道:“既然你想保命,那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林轻歌察觉出他语气中的深意,忍不住问道:“不知王爷想如何看?”
萧靖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很快你就会知道。”
林轻歌低头沉思,却没有追问。她明白,眼前的男人心思深沉,若他不愿意说,自己再问也无济于事。
“你可知,这间密室中的东西,若落入外人之手,会是什么后果?”萧靖寒忽然转移话题,语气森冷。
“臣妾不知。”林轻歌语气淡然,却掷地有声,“但臣妾知道,今日看到的一切,绝不会多言。”
萧靖寒闻言,静静地盯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半晌,他忽然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臣妾记住了。”林轻歌低声回应
萧靖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淡淡开口:“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林轻歌点头:“臣妾告退。”
她低头退至门口,临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密室中的布局。萧靖寒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目光,冷声道:“以后不要再踏入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臣妾明白。”林轻歌没有多言,转身离开。
走出密室的那一刻,林轻歌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但她清楚,萧靖寒的试探并未结束,而她必须更加小心。
夜色深沉,林轻歌回到自己的院落,独自坐在桌前,回想起密室中的一切。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一本本手札和地图,隐约察觉到,这个密室不仅仅是九王爷的秘密,更关乎整个朝堂的权力格局。
与此同时,萧靖寒站在密室内,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兵符,眼神深邃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