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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户区,二团的防线上,原本还井然有序的平民自卫军士兵,此刻已陷入一片混乱。

检查站防线的崩溃,瞬间冲垮了这群由普通平民临时拼凑而成的士兵们心中仅存的防线,使他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面对眼前未知的危险和混乱局面,他们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与感染者干一仗吗?”一个20多岁的青年焦急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恐惧,声音颤抖着说道。

“看情况,应该是这样子,我尿都快吓出来了,我靠。”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学生则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声音中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显得无比无助和绝望。

地面上由混凝土浇盖而成的的城市道路此刻已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宛如一层洁白无瑕的绒毯。

然而,这本应宁静美丽的雪景,在士兵们眼中却成了恐怖的背景。

天空中不断有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如同无数冰冷的利刃,疯狂地侵蚀着士兵们脆弱的心灵,让他们的恐惧愈发深重。

这些平民组成的军队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他们四处张望,周围却只是有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有道路两侧简陋的建筑,却找不到一丝可以依靠的东西。

二团的防线巧妙地布置在棚户区内部,这里布满了简陋的建筑和各种障碍物,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狭窄的通道,有些地方甚至不足三米宽,极大地限制了大量兵力的展开和发挥作用。

将二团这个主力团安排在此,显然是上层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首先,这里的地形并不适合感染者利用数量优势进行大规模的进攻。

其次,当某个地方发生溃逃时,其他位置的士兵不易察觉,从而避免了引发大规模的溃败。

然而,如果感染者采取直接平推的策略,沿途拆除这些障碍物,就能发挥出它们的数量优势以及强大的单兵近战能力。

但考虑到特殊感染者的智商,如果它们在进攻过程中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它们很可能会采取这种平推策略。

不过,目前看来,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发生,毕竟感染者通常不会具备如此复杂的战术思维。

原本位于阵线稍后方的警察们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了最前线。

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拿盾牌的赶紧上前!动作快一点!”试图用话语唤醒这些士兵的理智。

这些警察的神色焦急万分,双眼血红,双手用力地拖拽着那些躲在人群中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盾牌的士兵。

为了驱使他们向前移动,警察甚至不惜对其拳脚相加,毫不留情地踢打和推搡着他们,一步步逼迫他们向着阵线前方艰难迈进。

还有一些警察见拖拽和打骂已不奏效,立刻手持手枪枪柄朝这些已经被吓得呆愣的士兵身上敲击着,“快点上前。”

手枪枪柄与士兵们的背部、肩膀和盾牌相撞,发出一连串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这些敲击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出,它们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撞击,更是对这些平民士兵们精神的一种冲击。

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这些士兵逐渐恢复了理智,眼神也由迷茫转变成了惊恐。

紧接着,这些警察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列阵!列阵!动作都给老子麻利点!”

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

“拿长矛的,赶紧跟在手持盾牌的人身后!把你们手里的长枪统统平举起来!平举长枪!听到没有?”命令声混杂着尖叫声使得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但这些临时拼凑而成、由平民组成的军队又怎会懂得如何列阵?

阵列中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心中早已乱成一团麻,身体呆立在原地。

不少人由于极度的恐慌,双手颤抖得厉害,以至于手中原本紧握的长矛或是盾牌再也无法握住,纷纷失手掉落,散落在阵线当中。

随后,在人群中的警察见这些人手中的武器甚至都不见了,举起手枪大骂道:“都想死吗,快点把你手上的武器给老子找出来。”

在武力的胁迫下,他们又只得惊慌失措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在被踩得凌乱不堪的雪地上胡乱摸索着,急切地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装备。

有的士兵跪在雪地上,双手在雪中刨动,试图找到掉落的盾牌;有的则弯腰低头,四处寻找长枪的踪迹,不时地发出焦急的呼喊声。

“别挤呀,别挤,老子长枪找不到了,踩你脚下了。”说话的是一个长头发的青年,他趴在地上,对着前方的一个稍显肥胖的士兵大声吼道。

长发青年凌乱的头发被汗水和雪花混合在一起,显得有些湿漉漉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疲惫。

“你手上怎么拿着两个盾牌呀?有一个肯定是我的。”另一位士兵的声音响起,他指着一个拿着两个盾牌,眼神中充满迷茫的中年人说道。

另一些士兵慌乱地四处张望,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们疯狂的想要后退,躲藏在其他人的身后,但立刻被人群中的班长或者警察嘶吼着驱赶向前。“不许后退,转过身去。”

而剩余的士兵则在班长或者排长的催促下,不情愿地拿起武器,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连手中的长矛都握不稳,颤抖的双手让长矛不断发出碰撞声,如同在敲打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人群中偶尔传来几声尖叫,有人因为恐惧而失声痛哭,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大的骚动,处在防线最前方的几十个士兵因为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尖叫着试图逃跑。

这些平民都是从临海市内逃出来的,也都见过感染者强大而又恐怖的近战能力,还有极其变态的肉体力量。

在内心恐惧的驱使下,这些逃兵开始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为自己开辟一条逃生的道路。

逃兵逃跑的的动作,引起了阵列中其他士兵的注意,一时间,许多士兵被他们裹挟着向着身后跑去,整个阵线都陷入了混乱。

逃跑的士兵们在人群中冲撞着,他们的身体与周围的士兵不断发生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逃兵们挥舞着长矛和盾牌,试图用这些武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空间。

在他们的攻击下,不时有平民自卫军的士兵被推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有的士兵则被长矛刺中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这些平民身上的羽绒服,将原本洁白的雪地染成了一片血红。

还有的士兵被手拿盾牌的逃兵,猛地使用盾牌砸在脸上,面部朝下,瞬间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被长矛刺中的士兵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双手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出,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啊,救命啊!”许多排列在人群中央的士兵见此场景,惊恐万分,纷纷转身,口中大喊着向身后逃去。

然而,他们的逃跑却使得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拥挤不堪,一些人被推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却又被后续的逃亡者无情地踩踏过去,场面一片狼藉。

“别别…别杀我,求求你了。”一个青年女性满脸恐惧,眼中噙满泪水,瘫软在了雪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大喊着冲着面前手拿长矛的逃兵求饶。

她的声音颤抖而绝望,仿佛在向死神祈求怜悯。

然而,逃兵眼中早已没有了人性的光辉,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疯狂,他握紧手中的长矛,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无情地向她刺去。

“臭女人,给我死。”

随后伴随的却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青年女性的身体猛地一颤,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羽绒服,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滚开,谁敢挡在我面前,我弄死谁。”一个手拿工兵铲的逃兵,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眼中布满血丝,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周围的平民纷纷砸倒在地。

工兵铲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一声惨叫,被砸中的平民身体瞬间扭曲,鲜血四溅,染红了逃兵的衣物,也使得他更加疯狂。

被砸倒在地的士兵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却无力再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逃兵从自己身上踩踏而过,绝望地呼喊着,却无人能听到。

刺耳的惨叫声与厮杀声瞬间充斥了整个防线,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在咆哮。

而那些被推倒的士兵则拼命地试图站起来,想要逃离这片地狱,但往往刚站起来又被逃跑的士兵撞倒。

还有一些士兵在挣扎中被逃跑的士兵踩踏,身体被碾压得血肉模糊,生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夺走。

整个防线变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场,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这些本应该指向感染者的武器,现在却对准了平民。

这是多么讽刺而可笑的一件事。

然而,这些动作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安慰,反而让周围的士兵感到了更加浓重的恐慌。

刺耳的尖叫声与厮杀声响彻在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中。

维持秩序的警察见状,拿着手枪瞄准着那些逃兵,怒吼道:“谁敢逃跑,就地正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试图用武力来震慑住这些心中充满恐惧的士兵。

然而,他的声音却依然不能阻止这些士兵逃窜的动作。他们继续在人群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为自己找到一条生路。

“开枪开枪,打死这些逃兵,保持阵线。”恐慌的声音中,夹杂着警察嘶吼的声音。

随后伴随的便是不停的枪响,子弹划破空气,击中了逃跑士兵的身体。

这些逃兵在被击中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震,然后缓缓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积雪。

在混乱中警察们只能对着逃跑士兵的大致方向扣动扳机,无法做到精准射击。九毫米子弹在人群中穿梭,不仅击中了逃兵,也造成了不少误伤。

一些无辜的士兵在混乱中被流弹击中,他们或痛苦地倒地,或踉跄着试图躲进人群中,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解。

等到整个防线上秩序恢复时,雪地上留下了300多具尸体和200多人的伤员。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上,有的士兵双眼圆睁,仿佛在死前还充满了不甘和恐惧;有的则面容扭曲,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伤员们呻吟着,有的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伤势过重而再次倒下;有的则无助地呼喊着,希望得到救援,但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他们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和无力。

人群中,十多个警察缓缓走出,仔细检查着地上伤员的情况。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对生命的漠视,但动作却异常迅速而坚定。

对于轻伤者,他们立刻喝令他们站起来,重新投入战斗。

然而,面对重伤员,警察们却不得不做出残酷的选择。“砰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天空,让这些重伤员尽快结束痛苦,或许才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医治,哼,那只是奢望。

处理完伤员后,这些警察负手而立,目光沉重地注视着那些静静躺在雪地上的尸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绝望。

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以一种最凄凉的姿态,静静地躺在那里,与周围冰冷的雪地融为一体。

他们中有的是十八九岁的女性,她们本应在这个年纪里追逐梦想、享受青春,却在这场混乱中过早地凋零。

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壮年,他们是家庭的支柱,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却在这场哗变中轰然倒下,留下无尽的哀伤和遗憾。

这些尸体的脸上,有的还残留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还在努力地挣扎和抗争;有的则显得异常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带着无奈和释然。

或许,在这样的环境下,相比较于受伤,可能死亡才是一种解脱与救赎吧。

周围的士兵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撼,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更加浓重的恐慌。

一些士兵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会成为那些躺在雪地上的尸体之一。

那种对生命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

恢复秩序后,警察再次大声呼喊着防线上的士兵,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

“向前靠拢,所有盾牌手身体靠拢,尽量不要让盾阵露出空隙。”

一些手持盾牌的士兵在防线军官的催促下,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他们的双腿仍在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雪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尽管如此,虽然这些盾牌手试图靠拢,但盾牌之间的空隙时而出现,时而消失,阵型显得并不稳固。

他们手臂上的肌肉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而手上拿着的各式盾牌还是时而倾斜,时而摇晃,难以保持一个稳定的姿态。

盾牌之间的缝隙不时地露出,但在警察的呵斥下,士兵们还是尽力地填补这些空隙,试图为身后的战友提供更多的保护。

“长枪兵保持阵线,平举长枪,交错站在盾牌手身后。”一位警官站立在旁边的长枪方阵前,大声的指挥着这些惊恐的长矛手。

而紧跟其后的长矛手则平举着长枪,在身后警察的压迫下,拿着冻得跟冰棍儿一样的长矛,身体颤抖着躲在盾牌手的身后。

这些长矛手们站在盾牌手的后面,长矛的举持显得有些吃力,矛尖不时地上下摆动,难以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

甚至有几次矛尖差点刺到盾牌手的背部,吓得前方的盾牌兵回头连连大骂。

士兵凌乱的脚步在雪地上踏出,一个个脚印显得不规则且不规整,就如同他们的命运一般,漂浮不定。

“所有人打起精神,拿好手中武器,随时准备冲杀。”人群中巡视的警察不停提醒着这些士兵。

其他士兵手持三棱军刺或斧头,他们的手紧紧地抓着武器,但手臂的颤抖使得武器也跟着晃动,无法保持一个稳定的姿势。

二团的团长时刻观察着地形,还有人员前进的情况,到达指定作战位置后,他立刻拿起扩音喇叭,大声喊道:

“全军止步,就地组织防线。”

终于,在经过混乱以及残酷的镇压后,这些平民军的士兵,到达了他们所要防守的区域。

士兵们如同被绝望笼罩的群体,以密集的人群阵线排成了数列,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连呼吸的空间都被剥夺了。

最前方的三排是手持盾牌、拿着工兵铲的盾牌手,这些盾牌手大多都是退役士兵又或者三四十岁的壮年,心智比较坚定,所以才会被安排在一线。

在防线军官的指挥下,他们将盾牌抵在雪地上,身体半蹲在盾牌后,地面上的积雪散发出的刺骨寒意让他们的牙齿在不自觉中打颤。

尽管如此,盾牌手仍努力保持着阵型,为后方的长枪兵腾出空间,让他们可以探出长枪,形成一道道锋利的防线。

盾牌手们的手臂轻微的颤抖,连带着盾牌也在他们的手中微微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一些士兵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下,因为那会模糊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更加无助。

后方五排是手持简易长矛组成长枪方阵的长矛手,这些长矛手一个个神情紧张,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侧着身子,双手紧握一米多长的长矛,矛尖直指前方,这种未知的恐惧和对生死的担忧,让他们的手心不断渗出汗珠,湿滑的手感让长矛更加难以握紧,进一步加剧了长矛手的紧张情绪。

阵型中一些士兵的鼻涕流了出来,却来不及擦去,只能任由它在脸上肆意流淌。

最后方的几排则是手拿各式冷兵器、战斗力较弱的青少年。

这些青少年大多数都只有十六七岁,他们的任务则是在防线快要被攻破时,从而冲上前与感染者厮杀,为前方的盾牌手,还有长枪兵争取缓冲的时间。

这些年纪较小的士兵不停地东张西望,口中喃喃自语:“妈妈,我想家……”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试图寻找一丝心灵的慰藉。

整个阵线如同一道道绝望的人墙,将棚户区通往后方的所有通道牢牢地封锁住。

士兵们紧密地挤在一起,仿佛是被压缩在罐头中的牛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

警察们在排列好的队伍中不停地穿梭,他们的眼神透过士兵排列的缝隙,不时地望向前方,脸上同样写满了焦虑与恐慌。

远处的枪声已经停歇,只有连绵不断的炮击,还有空中的武装直升机发射的火箭弹,冒出的火光。

按照感染者的速度,恐怕已经快要接近棚户区了。

不过好在,防线的整体已经大致完善。

但仍有一些警察在防线中来回巡视,试图让防线更加整齐。

当发现阵型中的漏洞时,便立刻大步从密集的人群中穿行过去,用粗重的声音怒吼道:“你是废物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干不好,你能干什么?”

被吼的青年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泪水,他一边哭诉一边努力地想要稳住手中的盾牌:“长官,我我…我怕”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疲惫,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但警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能有任何的软弱。他紧握着手枪,用枪柄狠狠地砸向青年的后背,动作粗暴而有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发泄出来。

青年被砸得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盾牌向前推去,盾牌间的缝隙瞬间缩小,阵线变得更加紧密。

周围的士兵也被这股紧张的气氛所感染,他们相互之间用力地推挤着,用肩膀和手臂紧紧地顶住彼此,努力地让盾牌之间的空隙变得尽可能小。

拿着手枪的警察在防线中快速穿梭,声音嘶哑而急促:“盾牌手,盾牌靠紧点,别让那些怪物钻空子!”他挥动着手臂,示意盾牌手们紧密排列。

“其他士兵,检查武器,注意自己的位置。”警察的目光在士兵们脸上扫过,眼神中满是疲惫和隐藏的绝望。

其他手持各式武器的士兵们在警察的催促下,机械地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惧,他们知道,自己可能随时会成为雪地上的又一具尸体。

整个阵线在这种紧张和恐慌中摇摇欲坠,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们还是在警察和身后的预备役士兵的逼迫下,努力地保持着阵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

所有人,包括警察,还有身后督战的预备役士兵都知道。

……

三团位于二团的后方,相对显得平静许多。毕竟他们处于防线的中央位置,前方有二团作为屏障,后方还有督战的预备役士兵。

这样的布防布局无疑给二团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安慰。

张涵凝视着前方不断响起的枪声,以及被指挥着整齐排列的二团士兵,不禁叹了口气。

他再次向自己的防线望去,只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六个老弱病残被他安排在最前排,神色惊恐的不时回头张望却又不敢后退。

在他们身后是六个手持长矛的青年,这六个青年拿着长矛,死死的抵在这六个老弱的背后,阻止着他们后退。

再往后才是张涵和他的两个同伴。

他们连的防线位于三团的最前排,虽然两侧有一些低矮的建筑,远远望去,还真有点古代巷战的味道。

然而,张涵心里清楚,一旦感染者直接突破二团的防线,他们将是第一个遭殃的。他并不抱太大希望二团能够抵挡住感染者的进攻,因为那些感染者的近战能力实在是太过恐怖。

即使头部被打得稀烂,也依然不死不灭,想想都觉得令人绝望。

张涵想到这里,不禁回头对朱大常说:“等会儿二团要是崩溃了,那可就热闹了,我们肯定会被卷着往后撤的。”

朱大常低下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冷地说道:“张哥,你别太乐观了,二团一旦崩溃,我们肯定会被逼上前线增援的。”

“这些警察和预备役士兵会不知道,二团崩溃后,我们会被裹挟着逃跑吗?”

张涵听完朱大常的话,回头瞥了一眼正在防线中巡视的李佑安,压低声音说道:“如果真要往前冲,让那些老弱病残顶在最前面,你待会儿跟汤向荣悄悄说一声,让他带着那几个壮小伙子,紧挨着我们。”

“如果真顶不住了,咱们就撤!说到最后,张涵的眼中甚至泛起了血红,现在已经是被逼无奈,只能奋力一搏了。

朱大常一边抚摸着怀中的手枪,一边说道:“张哥,我明白。谁要是敢挡我们逃命的路,那就看谁的命更硬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与残忍。

原本只是一个学生的朱大常,也被这乱世逼得变得冷酷无情。

张涵瞥了朱大常一眼,心中暗想:“把枪给他,果然没亏,不然光靠我一个人,恐怕也镇不住溃逃时的混乱局面。”

“再说了,逃跑时,他那身力气也能派上用场。”想到这里,张涵暗暗点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决定非常满意。

……

二团的防线中,一营的士兵们整理好阵线,并且就位后,正从口袋里掏出坚硬的压缩饼干,费力地咀嚼着,饼干的碎片在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远处的枪炮声已经完全消失,武装直升机打光了弹药也已经向后飞去,只有炮击声,还有天空中不时飞过的导弹爆炸声响彻耳边。

冰冷的雪花飘落在密集的方阵中,最前方手持盾牌,半蹲在地上的一名士兵吃力的咀嚼着口中的压缩饼干,下一秒就被难以吞咽的压缩饼干给噎住了喉咙。

他下意识地仰起头,试图将其咽下,而在仰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惊恐的一幕。

狭窄的棚户区通道中,突然出现了几百只手持各式兵器的感染者,它们争先恐后地簇拥着,向着防线冲来。

那名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强行咽下口中的压缩饼干,惊恐地大声呼喊道:“感…感染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刺耳的声音划破原本有些嘈杂的防线,士兵们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几个站在最前方的盾牌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靠近的人群,心中充满了疑惑:“是感染者来了吗?还是检查站撤下来的军队?”

然而,当距离缩短到700多米时,它们手中的刀具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使得几个盾牌兵确信了他们面对的是感染者。

其中一个盾牌兵惊恐地尖叫一声,“妈呀,感染者真来啦!”随即抛掉了手中的盾牌,转身向后方狂奔。

他的动作引起了连锁反应,周边的几个盾牌兵也纷纷扔下武器和装备,跟着他一起向后逃窜。

这几个士兵逃跑的动作,瞬间引得本来有序的阵型开始骚乱。

而就当他们刚转身向后跑去不到十米时,刺耳的枪声响起。

“砰砰!”

在防线中巡视的警察立刻拔出手枪,迅速地向那几个逃跑的士兵开枪,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目标,甚至还造成了误伤,才将这些逃兵打翻在地。

一名中年人正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衣胸口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血洞,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不断涌出,随后便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九毫米的子弹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穿透力依旧不容小觑。

警察们对倒在地上的士兵视若无睹。

他们的目光残忍,从防线中每一个士兵的脸上一一扫过,语气冷冽而坚定:“想死就往后退,只有顶住感染者的进攻,你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话音刚落,警察又走到那几个逃兵面前,毫不犹豫地补上几枪,刺耳的枪声在防线中回荡,威慑着这些由平民组成的士兵。

队伍中的班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也立刻大声传达着警察的命令,“快点,整队,整队,不想活了吗?你们这群瓜皮。”

这些基层指挥官嘶吼着,手持斧头,用斧柄的另一面砸向这些胆战心惊的士兵身上,试图用疼痛恢复他们的斗志。

士兵们被打后,有的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被砸的部位,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却又不知该逃向何处,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

“所有人赶紧恢复阵型!准备战斗。”一名警察迅速上前,夺过一个呆愣士兵手中的压缩饼干,用力将其拍落在地,饼干散成碎片。警察怒斥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小命都没了!”

被呵斥的士兵大概只有16岁左右,他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慌忙弯腰去捡地上的饼干,却只摸到一地的碎片,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饼干屑,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慌乱的神色,在这一刻,由于恐惧的影响,他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变得笨拙起来。

而警察却不会心疼这名士兵,他动作粗暴地将其推入前方的阵线中。

士兵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急忙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稳住身形,却差点撞到旁边的同伴,引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好不容易站稳后,他才慌慌张张地举起手中的长枪,试图融入阵型,但长枪却举得歪歪扭扭,明显没有找准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阵型中左摇右摆,随时都可能再次失去平衡。

“快点给老子站起来,平举长枪,保持阵型。”另一名警察弯下腰,一把将被吓得瘫坐在地的士兵从地上拖拽起来,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让他恢复清醒。

士兵被拍得头昏眼花,脸颊通红,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身体蜷缩起来,像是在寻求一丝保护,但随即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腿颤抖着地站直,拿着手中的长枪,不知所措。

在军官们粗暴但却极其有效果的指挥下。

防线上的这些士兵麻木地拿起长枪,摇摇晃晃地站在了盾牌手的身后,在感染者冲到之前重新站稳了阵脚。

长枪凌乱地指向冲来的感染者,盾牌手们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握住盾牌,将其抵在身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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