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扇环顾一圈,除了白茫茫的毒雾,黑黢黢的土地,其他什么都没有。
司徒蓝回到木簪上。
“姐姐,前面就是了。”
“这是有幻境?”
司徒蓝说有,便不可能是假的。
要么她看到的是假的,要么她的视觉被屏蔽。
有司徒蓝和吸金在,被屏蔽的可能性很小。
“对,姐姐,你再走几步就知道了。”
没有犹豫,直接往前走。
一步,两步,……,五步。
白茫茫的毒雾消散,淡淡的清香包裹着口、鼻和衣服。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没有五颜六色的花,没有褐色的树干,只有绿。
绿得深浅不一。
绿色的灵植,绿色的天,绿色的藤蔓缠着绿绿的树干开出绿色的花。
连着几个月待在黑土地白毒雾中,哪怕采摘的灵植颜色也偏暗沉。
清新的环境让她沉醉。
运转《万物生机诀》,绿色逐渐枯萎,再宛若新生。
绿色荧光将她包裹其中,黑色的法衣被绿光覆盖。
她如同绿色的精灵在自由国度修行。
短短半天时间,身体好了一成。
这一趟值了。
绿色褪去,万物生长。
她恢复原本的黑纱白衣,望着眼前的生机勃勃,嫣然一笑。
真好!
都应该活力四射。
左七,右三,右二,左一。
望着眼前与她一般高的树苗,很是无语。
围着逆时针转三圈,又顺时针转三圈。
一道浅绿色的水幕出现在眼前。
伸手轻轻触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拽进去。
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往下坠。
“砰!”
好消息:安全着陆。
坏消息:腰酸背痛半死不活。
“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有接住你。”
司徒蓝望着瘫在地上的涂扇,语气中充满愧疚。
“这不怪你,是这下坠的速度太快,连你堂堂一个六阶蓝闪毒蝶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落地,差点粉身碎骨,可见其速度。
不用多想,我先休息会。”
艰难地抬手,拿出一颗上品丹药,直接吞服,入口即化。
身上断掉的骨头,如同重组一般,接骨重生。
“我歇会,你们帮我守着。”
“好!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守着你。”
司徒蓝恢复原身,张开翅膀,将她放在羽翼之下。
纪瑟:“龟龟,扇子现在怎么样?”
【正在睡觉。】
纪瑟:“现在安全么?”
【有两个六阶妖兽守着她,还能出什么事。】
纪瑟:“也是,刚睁开眼,看她没在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放心吧,真有事,你也救不了。咳咳!那什么……】
系统: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真要命啊!
纪瑟:“……,龟龟啊,你现在长大了,话多了,胆子也肥了,嗯?”
【没有,没有,口误口误!哈哈哈!】
纪瑟知道系统说得对,两个化神期都没法解决,她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能做什么。
不过,真有危险,可以将扇子传送到她身边啊。
狗系统肯定没想起这个保命法子。
知道人安全,正想继续修炼。
耿玉那货完全不让人清净,一直叽叽喳喳。
“小哑巴人呢?她去做什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臭老头,你看到她了吗?”
木森掀了掀眼皮,转过头,懒得看他。
这货有时候真的没脑子。
师父她有两只六阶妖兽,能出什么事。
人家一个人偷偷摸摸离开,不就是有秘密不想让他们知道么。
还问问问,问鬼啊!
耿玉见他不说话,急了。
“臭老头,你怎么回事,你师父走了也不关心一下,也太不孝顺了!”
木森转身,瞪了他一眼,低吼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师父不高兴,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这也太不孝顺了吧!”
“哈!那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么,但我师祖不一样,她只是一个筑基期,她身体又弱,你是怎么做人家徒弟的。”
耿玉原本还有点心虚,后面越说底气越足。
他没错,是臭老头错了。
“智障,等回宗门没事的时候多读点书。”
木森不想理,这傻徒弟什么时候能用那枣核大小的脑子多想想,真担心再这么下去,枣核能从脑子里摔出来,成了无脑。
耿玉翻个白眼:“你干嘛骂人,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有必要么?”
木森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笑得意味不明。
“你不会是对我师父有什么想法吧?”
耿玉脸色爆红,一直蔓延到脖子,吼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那是我师祖,你怎么这么龌龊。”
“嘿,你急了,你真的急了!”
木森一脸贱兮兮说道:“谁还没有个年少的时候,我师父这么优秀,喜欢她不丢人,是你的荣幸,你紧张个什么劲,脸红到屁股了。”
耿玉不自在道:“说什么胡话,我们是朋友,朋友一个人出去,你不担心吗?”
纪瑟睁开眼,看着这一对师徒。
还挺好玩。
一个老顽童一般乱点鸳鸯谱。
一个眼里确实没有男女之情,关心是真。
扇子要是知道这么个情况,一定会叫两人滚。
木森见他眼里确实没有情愫,才道:“行了,赶紧修炼吧,她带着两只六阶妖兽出去,你担心什么,先管好你自己。”
耿玉一想也是,不担心了,查看过他的茧后,继续修炼。
钟祁想得更多,她一个人离开,肯定是有好东西,可惜,不是他能知道的。
涂扇睡醒,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一片蓝,轻轻拍了拍司徒蓝的翅膀。
“蓝蓝,谢谢你,我醒了!”
司徒蓝收好翅膀,回到木簪上。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吸金恢复本体,道:“上来,边走边说。”
涂扇爬上吸金的背,吸金一跃,千米之外。
“这里应该是一处异空间,你要的东西在下面,入口只有一个,等到地方,我带你下去。”
五次跳跃,一人两宠来到一个洞口。
“让司徒蓝带你下去。”
“姐姐,上来!”
涂扇爬上司徒蓝的背,吸金站在她肩膀上。
展翅一挥,跳入洞中。
洞口不足十米宽,随着司徒兰越来越深入,空间越来越大。
周围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空气很干燥,没有一丁点水份。
她不知道往下坠了多久,直到皮肤像干枯的土地,被空气中的毛毛细雨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