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的世家权贵子弟都陆续到场,他们各自携带着精心准备的寿礼,纷纷向诚王送上祝福。
此时宫里也来人儿了,他的生日宴自然少不了一番赏赐。公公们呈着皇帝御赐的生日礼,踏入了诚王府。
有那温润的羊脂白玉,洁白如雪,仿佛能映照出人的心灵。有那紫色的玛瑙,神秘莫测,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奥秘。还有气壮山河的绝笔字画,笔墨之间蕴含着文人的才情。
在场的官员们无一不感叹皇上是真宠爱这位诚王啊!
生日宴会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香气扑鼻,仿佛能勾引出人们最深处的味蕾记忆。
顾云芷看着坐在台下的御史台张斌家的二公子张文硕,此人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现下正与慕若尘勾肩搭背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慕若尘眉头有些微皱,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张文硕搭在肩上的咸猪手。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她记得前世,在后边大靖与西陵对战之时,眼看西陵就要杀到大靖青州,青州距离国都仅余五百公里!顾云芷却被调到了边境驻守边疆!
慕若尘突然停战,派人前去与大靖和谈,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大靖国君交出玷污他妹妹永淳公主司语昕之人。这人便是张文硕,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张文硕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不断调戏着身边的侍女:“小美人儿,你这姿色可是比那西陵国的公主差多了。”看着他一脸的淫笑。真是让人作呕。
说着,张文硕打了个酒嗝看向在座的诸位权贵公子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等他人开口,顾云芷已经先一步道:“西陵国的公主,是前来和亲的,不是任你如此调侃的。况且你一个毫无官衔的市井小儿!你将我大靖皇室放于何处?!又将两国之怡置于何地?!”
慕若尘抬眸墨黑如渊的视线朝她看来,顾云芷仅盯着张文硕,全当无视他投过来的目光继续道:“怎的张公子今日是喝多了不成?竟是开始这般胡言乱语了!”
诚王侧身倚着旁边的靠垫,视线落在顾云芷的身上。
张文硕被她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西陵国都让人来和亲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不如我大靖。那还怕什么别人说。”
同为女子,顾云芷对他这番轻薄显然有些薄怒:“看来张公子,确有想挑起战事的想法呀!”
又一次上升了高度,张文硕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继续往下接茬了。只好用手指着她道:“你这女子,休要胡言乱语!”便悻悻的坐了下去。
慕若尘摸了摸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目光深邃,顾云芷的一席话,既维护了妹妹的名誉,又保全了她大靖国的脸面。此等女子不可小觑。
诚王突然笑道:“本王可听说了,你那日在永昌侯府门前的一番言论,怼的永昌侯哑口无言,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顾云芷起身,恭敬俯首:“诚王谬赞了,云芷愧不敢当,只是言事实罢了!”
“我记得,靖安侯府的二小姐,也曾是年少入军随侯爷上阵杀敌啊!可真真是了不得呢。”国丈欧阳瑾的大公子欧阳卯盈盈起身,阴阳怪气的道:“这靖安侯府无论男女皆是能征善战之人,都曾立下不世之功。可却也是不曾给他人留下些许展现的机会呢。”
欧阳卯这是在全京城世家权贵面前给顾家上眼药呢!顾云芷岂能容忍?
她转身背挺的笔直,眼神直逼欧阳卯,面容冷漠的道:“原来在国丈爷大公子的眼中,只有军功。可是丝毫看不到我顾家满门为护大靖国土,先祖们哪个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顾氏子孙哪个不是以先祖做榜样,誓保大靖国泰民安?”
顾云芷一言一句的铿锵有力掷,宴会场内鸦雀无声。
欧阳卯更是难堪又气愤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