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清虚真人一掌拍在身旁的紫檀木桌上,那坚硬的桌面竟被他这一掌拍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木屑纷飞,可见他此刻心中的愤怒。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圆睁,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显然是被这消息气得不轻,这怒斥明显是针对中环皇城的林家人。
谁也没想到,那在中环大陆屹立万年的林家,居然被魔族的人占据了大半。
若是这样,那岂不是中环皇城真的有可能成为魔族的根据地?一想到这个可能,众人皆是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掌门师兄。”玉泉真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震动而出。
他一向温和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肃杀之气,那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一切邪恶都斩尽杀绝,“这些人都该死。”
居然妄图将魔族引入中环大陆,让这片土地生灵涂炭,真是死不足惜。
“掌门师兄,看来中环皇城那边我们要尽快联系,最好能在魔族的人占领先机之前有所防范。”
清虚真人沉思片刻,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对策。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中环皇城司徒家人和咱们苍羽院一向交好,这个消息要递过去。”
“而且这次能不能打开天路,要看能不能取得中环皇城的镇大陆之宝。”清虚真人补充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其他大陆的可能在苍羽院的劝说下都愿意一试,但是中环皇城却真的是他们没办法拿准的。
毕竟,中环皇城作为整个大陆的核心,其态度至关重要。
而镇大陆之宝更是关系到整个大陆的命运,想要取得,恐怕并非易事。
中环皇城一向是自视甚高,要是还被魔族的人占据,别说打开天路了,可能还会引起几个大陆的纷争。
想到这里,清虚真人下定决心,“以最快的速度和司徒家取得联系,尽早能将中环皇城的镇大陆之宝拿到手才是正解。”
玉泉真人点头,“此事事关重大,掌门师兄,我亲自去一趟。”
“师弟务必小心。”清虚真人面色有忧虑,现在中环大陆有这么多的魔族,一旦被发现,肯定是危险的。
事情确定之后,玉泉真人专门回了一趟清风苑,发现木阮阮已经闭关,直接留下口讯,直接自己离开。
他自己一个人去更适合办事情。
秋安童被留了下来,许多弟子已经被派遣出去,他刚好从中环大陆回来,可以镇守清风苑。
这段时间,他负责教导普通弟子,正好也可以管控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大陆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警戒和焦灼。
这种紧张的气氛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有的人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隐觉得周边似乎空气都紧绷了几分,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木阮阮从闭关中出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境界已经稳定在了金丹期大圆满。
她起身走出院子,阳光倾洒,暖洋洋的,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只是出来之后,才发现清风苑居然就只有大师兄一人,其他的几乎都出去了。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清风苑,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这还是清风苑没有过的情况。
她心中疑惑,快步走到秋安童面前,轻声问道:“大师兄,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此?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她特意问了秋安童,才知道大家都去做任务了。
不过因为她找回来七彩琉璃盏,倒是暂时不用做任务。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本来想去找方珍萱的,发现她也不在,一问也是出任务了,这让她有些疑惑。
怎么这么巧?居然都出任务了?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她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不过没有多想,她转了身去找宇文年。
上次既然找到了虹光水,加上其他的草药也全部都找齐,答应宿焱的药膏可以着手做了。
她心中想着,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炼丹肯定还是需要宇文年,作为新生代的炼丹第一人,这个膏药倒是不用惊动长老。
她来到宇文年的院子前,轻轻敲了敲门,心中期待着与宇文年炼制药膏。
宇文年果然没有出去,见到木阮阮也不惊讶,而是自然的侧身让她进来。
和宇文年自然不用客气,木阮阮随意坐到石凳上,“师兄,我来是为了药膏的事情。”
她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下意识摸了下自己手腕上的蝴蝶,从那日之后,宿焱就一直待在她手腕。
只是她知道,他不是不能出来,而是不愿意。
无论她说的多么冠冕堂皇,都无法让宿焱心中的创伤抚平。
“那些药材应该都已经准备齐了,所以我来求师兄帮忙炼制。”
宇文年眸子深了深,伸手在木阮阮头顶摸了下,“你和我之间,何必用求字。”
他微微弯下身,薄唇在木阮阮红唇辗转,“只要你说,我绝对全力相助。”
良久,两人才面色红润的分开。
宇文年尝到了甜头,这才心满意足。
“炼制膏药还是需要去炼丹房,是和炼丹差不多的过程,只是最后出来的不是丹药而是膏体。”
听到宇文年的解释,木阮阮点点头。
对于炼丹,她是外行,所以这件事情可以完全交给宇文年。
“师兄直接炼制就是,我主打一个陪伴,绝对不会指手画脚。”
宇文年看着木阮阮略微有些妩媚的笑,还是没忍住将人抱住。
看着木阮阮为了宿焱的事情这么上心,他心里自然是吃味的。
但是看到木阮阮这么乖巧妩媚,又觉得就算为了她死了都甘愿,更别说只是炼制膏药。
而且之前宿焱那边,他也的确承情,所以小小的不舒服,很快就被被自己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