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快到家了,一会儿出来给我开门。”
十几分钟前,江寂庭给张平乐发了一条短信,然而,直到江寂庭到家门口,张平乐也没回复。
江寂庭今天推掉了一些工作,为的就是早点下班,还特意买了一大束,包成鲜花样子的烧烤串,因为鲜花又没有烤串实惠。
后来想了想,怕张平乐挑理说不够浪漫,又单独买了一大捧花,放在了车的后备箱里,还在花的底部放了公司新款的珠宝首饰。
江寂庭把烤串束藏在了背后,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按下了门铃,满心期待的以为会是张平乐过来开门。
没想到,开门的是管家。
“先生你回来了?”
“张平乐呢?睡着了?”
“没有啊,夫人中午就出去了,还特意做了一些饭菜,说是要去给小少爷送饭。”
江寂庭神色逐渐冷了下来,将身后的烧烤交给了管家,走进了房间里。
【张平乐,你又要搞什么戏码?】
江寂庭第一反应是以为,昨天的张平乐在逢场作戏,假意哄他开心,让他放松警惕,借此机会逃离他。
毕竟,这个戏码在以前也演过了几次。
“她出去没派人跟着吗?”
“……没有,您今早吩咐过,让我们不再跟着。”
江寂庭皱了皱眉头,更加烦躁。
拿出手机,给张平乐打了过去,好在电话没有关机,江寂庭悄悄松了一口气。
几声过后,电话接通了。
“张平乐,你在哪呢?”
“哈哈,她在你心里啊,江总。”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江寂庭瞬间警觉起来,“你是谁?我老婆呢?”
电话里男人笑了笑,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
“江老板,可真够贼的,拿个赝品逗我们哥几个玩儿呢,好玩儿吗?”
江寂庭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老婆是无辜的,你们要打要杀冲我来,别对女人动手!”
“哈哈哈,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你老婆现在在我手上,你若还心疼你太太,就尽快带着凤泣来找我们,来晚了,你恐怕就只能带走你散装的夫人咯。”
说完,男人挂断了电话,同时还关闭了手机。
与此同时,管家也接到了电话,说江余飞没过来上课。
“哥,你救救嫂子,嫂子被人抓走了!”
管家的话音未落,玄关处传来江余飞的声音,男孩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
江寂庭的手机在此时收到了一条境外的短信,上面写的是交易地点,让江寂庭单刀赴会。
地址是东南亚方向的一个国家的地点,那里治安混乱,犯罪横行,是人尽皆知的人间炼狱,到了那里,是人是鬼去了都要少条命,一切都晚了。
“赶紧去查,绝对不能让他们到达目的地。”
-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绑匪走回了破旧的仓房里。
“衣服都换好了吗?”
“都齐活儿了,哥。”
为首的男人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扔掉手里的烟头。
“你们没偷摸的干什么坏事吧?”
“哎哟,她瘦的那死样,精瘦的跟个螳螂似的,没胸没屁股,谁稀罕啊。”
男人的小弟嬉皮笑脸,“不过,她右手臂的花臂纹身还挺好看的,等回去了,哥们也纹一个。”
首领男人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众人。
“我警告你们,老大亲自吐口,他要见见这娘们,别的倒没说什么,但在老大没下令子之前,你们谁也不许乱碰她。”
底下的一个小弟闻言笑了笑,“哥,老大口味够独特的啊,那么多大胸大屁股的,怎么喜欢个牛肉干啊?”
“用tm你管呢?你们急眼了连畜生都上,现在装上逼了,管好你们自己那二弟就完事了,别tm给我惹事。”
男人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躺在草垫子上的张平乐皱了皱眉头,逐渐有些苏醒的迹象。
“给她掐醒。”
离张平乐最近的男人,伸手就向张平乐的大腿根部,为首的男人见状,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小弟扔了过去。
“妈巴子的,让你tm掐人中,你踏马摸鸡毛呢?”
“哥,女的哪有鸡毛啊?”
“擦,你跟我俩搁这卖萌呢?装傻是吧?”
为首的男人气的走过去,伸手拍了一下小弟的后脑勺。
啪的一声,小弟捂了捂脑袋,张平乐也苏醒了过来。
“……”
张平乐觉得头痛欲裂,眨了眨眼睛,醒了醒神,才发现自己的周围,站着好几个男人,给她围了一圈,正都低头看着她。
这也太渗人了,她是足球啊?Football?都要踢她咋的。
张平乐坐起身来,看了一圈,“……额,你们,都瞅我干啥o.o?”
人群中为首的一个男人突然笑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张平乐能从众多人里,一眼就看出他是为首的,因为,就他穿的干净利索,一身白色的盘扣唐装,手拿青粽色手串,梳了略长的头发,小眼眯眯着,看着人模人样的。
……咋的,卖手串的跟卖珠宝的还能干起来啊,就算干起来跟她有啥关系啊,她就是个金丝猴,呸,金丝雀嘛不是。
“江太太,这一觉睡得如何啊?”
张平乐看了看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处何处。
“……挺好的,再睡一会儿,就能跟蚊虫鼠蚁拜把子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夫人真是好心态,好胆量啊。”
为首的男人嘴角笑的充满讥讽。
“你认识我?是江寂庭得罪了你们?”
“诶呀,江太太真聪明。”
“我有自己的名字,别一口一个江太太,我跟江寂庭关系还没那么好,正闹离婚呢,你不知道?”
张平乐的言下之意,是拿她来威胁江寂庭什么,恐怕是不灵。
男人也不理会她说什么,“来吧夫人,跟我走一趟吧,我带你出国旅旅游。”
几个男人突然伸手,一把就把张平乐从地上薅了起来。
“你们,唔,唔……咳呕……”
几个小弟控制住了张平乐,白衣男人一把捏住了张平乐的嘴巴,趁其不备,在张平乐的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接着捂住了她的嘴,捏了捏她的喉咙,让她情不自禁的干呕,又吐不出来,被迫把药咽了下去。
看见张平乐有了吞咽动作,男人们才把手松开,张平乐坐在了地上,开始剧烈咳嗽,脸都憋得通红。
“你,你给我……”
张平乐张口说话,却声音嘶哑,越努力的说话就越想咳嗽。
白衣男人蹲下去,看着张平乐,微微一笑。
“抱歉,我也不想这么粗鲁的,但不这么做,你又不会乖乖听话。”
白衣男拍了拍张平乐的后背,被张平乐挣脱拍开,男人马上就变了脸色。
男人一把薅住张平乐的衣领,两个人面对着面,看见男人伶俐的眉眼,他身上的烟味让张平乐更想咳嗽了。
“一会儿我会带你上飞机,你不用想着什么求救的事,乖乖听话,一路顺风,不然,我们就只有偷渡过去,万一死在了海里,你也别来怪我。”
男人松开手,张平乐又趴在地上猛咳。
“好好记住老子的名字,吕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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