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期间微有波折,但好在没耽误进度,如期交货!”
望着眼前装好的满满一车月饼,顾瑶笑着说道,佟掌柜也是长吁一口气:“是啊,得顾娘子相助,我虽做了十几年糕点生意,却也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单,生怕出一点错,好在顾娘子给力,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将这批活如此保质保量地给完成了,幸哉幸哉!”
完后,他又对着随车的一随从拱手道:“这批活我可是完好交给您了,您一路保重!”
言辞很是恭敬,顾瑶抬眸望去,见那人一身黑衣,手持长剑,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她心中暗自猜测,该是保镖之类的,毕竟护送这么一大批月饼前去京城,是该谨慎稳妥行之的。
一涉及到京城,价格就是其次的了,毕竟京城乃皇帝老儿住的地,达官贵人甚多,无论耽误了哪个达官贵人,都够他们吃一壶的,当初县老爷之所以没杖责他们,不也是害怕这一层关系吗?
顾瑶没想这么多,毕竟后续的事就和她没关系了,她只想结账,她目光殷殷望向佟掌柜。
佟掌柜所想无异,这批活完好交到主子贴身侍卫手里,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望着马车离去的影子,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谁做掌柜谁知道。
这生意不好愁,生意太好也愁!
自从冠春斋出现变质月饼后,他们麦香斋俨然就成了杨柳镇生意最好的糕点铺了,每日顾客来往不绝,生意一好,各种琐事也就跟着多了起来,他是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但总归他是高兴的,毕竟,他不仅挣得多了,而且也得了主子格外器重,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送别完主子贴侍,他便转过身,看向顾瑶,眼神中满是感激:“顾娘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没有你,我们麦香斋的生意不能这么好,而且咱们的月饼也卖不到京城去的。”
顾瑶谦虚地笑了笑:“佟掌柜客气了,咱们这是双赢,没有你们麦香斋的实力,我就算是有手艺也发挥不出来,不是吗?”
完后,她继续双眸殷殷望着佟掌柜。
佟掌柜恍然大悟:“对对对,双赢!顾娘子,咱进雅间结算去。”
顾瑶立刻笑着跟他去了雅间,减去做篮子和工人的钱,顾瑶一共又净挣二百二十两,算上之前的一百两,此批月饼,顾瑶一共净挣三百二十两。
她看似随意将银两扔进了背篓内,实则是分类放到了她空间保险柜里。
欧耶,一共存了四百多两了呢。
不对,今日青砖该送到了,得给人家交尾款三十五两,还有打的柜子也差不多快好了呢,柜子倒是便宜,但她家打的多,也花了有十两呢,这样一算就剩三百多两了。
虽然钱不禁花,但还剩挺多的,而且她也不是不再挣了,想到马上就有新房子住了,她心里美滋滋的。
女人嘛,哪里有不喜欢新房子的?
那不仅是一种保障、一种隐私,更多的是心里的慰藉。
佟掌柜一边感慨着顾瑶的豪爽,一边又忍不住碎叨叨道:“顾娘子真是爽快,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是我们麦香斋的福气,日后,若是再有新方子,可一定要来我们这里啊!”
顾瑶笑着回:“那是自然,佟掌柜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而且完全值得信任!”
说到此处,她突然想起什么,便眼神一眨:“佟掌柜,敢不敢做面包?”
她本来就和黄府有过节,尤其在发生变质月饼一事,她算是彻底得罪透了黄府,当然,就算她不主动得罪,早在她拒绝将月饼方子卖给黄府时,黄府就已经记恨上她了,报复她是早晚的事,所以,她为什么还要信守那并不公平的承诺?
黄府确实早就记恨上她了。
这边生意一落千丈的冠春斋望着从麦香斋离去的满满一车月饼,黄福和掌柜的都满眼阴沉,尤其是黄福,他满面阴沉地离去了。
他家老爷很是生气,想他们黄府在杨柳镇这么多年,何曾栽过这么大一个跟头,要他一定出了这口恶气。
夜色悄悄降临,装载月饼的马车刚出了杨柳镇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然他们刚报出那句经典的一句话后就被一道冷声打断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奉劝你们若识相就速速离去,我们不是你们所能招惹起的!”
黑衣随从一脸的冷冽,望着眼前的一众黑衣人,他丝毫未胆怯,持剑上前冷喝道。
黑衣人被随从的气势震得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嗤笑道:“哼,我们既然敢来,自然不怕你们,就凭你这个瘦弱鸡又能奈我们何?识相的,就赶紧把马车上的月饼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随从闻言,眼神更加冰冷,他不再废话,直接挥剑冲向黑衣人。
一时间,刀光剑影,双方陷入了激战。
虽然除了一名马夫,随从就只带了两名侍卫,但武艺却是十分高强,在他们三人强势的攻击下,不到一刻钟,黑衣人便被全部制服,他们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随从收起长剑,眼神示意侍卫。
侍卫立刻狠辣砍断了他们的手筋和脚筋,并且又拎起他们将他们一一扔回了杨柳镇境地,留下一句话:“爬回去告诉你们买家,我们不是你们所能招惹起的,日后若再敢放肆,全灭不留!”后,便不屑地冷哼一声,快速驾马离去了。
而顾瑶这边,如往常走街串巷叫卖完自己的鸡蛋和鸭蛋后,便也就打算回去了。
然而,就在她经过一条弄堂时,突然感觉从后背袭来一股猛力,她只觉一阵刺痛,然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