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牢狱例行检查,发现人还好好的呆在牢里,更是安心不少。
果然,太监说的话就是不能尽信,那些没根的奴才,整日做着些伺候人的活计,他们知道什么,怕不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可笑他们这些正常人竟然还信了太监的话。
而林流云也觉得,这牢房还不错,牢头和气,伙食管够,狱友说话也好听,他超喜欢这里的,明天还回来。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双赢吧。
第二天又在善良的牢头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林流云面对的就是——把徐舟济院子围起来的人山人海。
不是夸张,而是字面含义,林流云到的时候,还有一些人因为实在挤不进去,正跟上面已经叠了四五层人的罗汉山打商量问,能不能让他们再往上面站一层。
还有角落里,林流云眼睁睁的看着有一队蚂蚁想要走进去,却被残忍的拦了下来,放眼望去,这院子估计现在真的成了字面意思的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林流云有些沉默。
徐舟济这个丞相,难道是走后门走裙带关系当上的吗?要是他真的准备对付徐舟济,那这点布置又有什么用?就算真的拦住了他,难道他徐舟济还能一直不出门?
只要徐舟济没有找到真正的高手,他林流云没有死或者真正被拦下。
那么,徐舟济一日可以待在这样的乌龟壳里,三日可以待在这样的乌龟壳里,可难道他还能无止无尽的待下去?不上朝了吗?不想要他的官位了吗?
林流云无法想通。
想了又想,也只能勉强想出两个理由来。
要么病急乱投医被‘鬼’吓得还没定神,要么是激发了心中潜藏的嗜好,想跟他玩一把捉迷藏。
不是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吗,可见是有根据性的。
要说,他能不能在这样的人山人海之中闯进去找到徐舟济,那当然是……
……不太行的。
他再怎么说也是人不是神更不是鬼,牢狱还好说,总不可能把看守的人排的到处都是,只要恰准那么个时间,就能达让守卫a和守卫b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看到他的逃离。
可这不一样。
……看这群人闲的,连对着蚂蚁都开始装腔作势的呵斥不许入内了,林流云十分确信,万一这些人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哪怕只是南边的风儿弱了些许,北边的风儿有些喧嚣这种程度,都会兴奋的一拥而上调查一通。
况且这估计还是这些人第一次遇到这架势,个个都是精力十足,跟牢狱里那些得过且过的狱卒半点都不一样。
但是,要进去,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
一刻钟后,穿着一身镖局衣服的林流云笑眯眯的混在其中挤了进去。
拿着一些银子,一边走着塞人,一边高喊着:“借过、借过,我是老爷特地喊来的王牌镖头,老爷嘱咐过了,一定要我在最内层守卫老爷的安全!”
周围人打眼一看。
嚯,确实确实,这一看就不是个简单角色,不仅看着身量比他们高出差不多半个身子,身板看着也特别的……嗯,厚实,脸上还有几道疤,不简单不简单,也不知道徐丞相是打哪找来的。
忙不迭的接过银子就往旁边让,不过也有的人比较敏感,琢磨了一下就奇怪的发问:“这位大哥,你说你是王牌是什么意思?我从未在京城听过一个名为王、王牌的镖头啊。”
……噢,又不小心说顺嘴了,忘了这个时候还没王牌这说法呢。
林流云相当淡然:“老弟有所不知,我不是姓王名牌,这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你可能没听过我,但老爷是听过我的,王牌就代表了我是最强的那个,只要由我出马一切问题都是手到擒来……”
“哦哦,原是如此,大哥这么厉害,难怪老爷请你过来,快进快进……”
……
就这样,林流云一路顺利的进了徐舟济的院子。
他就知道,有这么多人来,还是一天召集来的,难不成他们还能记住每个人的外貌名字?
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一处,好像那里本来就有那么个人似的,区区这种程度,林流云还是做得到的。
脱下身上用来垫高和增长块头的东西,重新从两米三恢复正常身高,林流云深藏功与名。
于是,等到徐舟济又喝了一杯茶,心中七上八下的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刚刚吹灭蜡烛,就听到屋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在那里?”
抬手想去将烛火重新点燃,可惜越是心焦就越是容易出错,手一抖,还将蜡烛直接碰了下去。
而徐舟济往门口一瞧,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传来。
徐舟济:……
……
本来是想直接从门口进的,可是想到自己现在似乎是个威胁人的角色,林流云就又换了个方向,选择从窗户跳了进去。
可进去后,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
嗯?他可是从那种严密的防守之下潜入了进来欸,这种神乎其技的潜入技巧,难道就没有一点掌声吗?在这个严寒的冬日之下,面对这种态度,他都要生气的浑身发抖,心中发冷了!
抬眼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徐舟济的影子,难道是……
调虎离山?
召集了一大堆人,看似是在严阵以待的等他上门,结果其实背地里早就换了住处?
找错了地方,那也没有办法,林流云干脆走到桌前,准备喝口茶歇歇脚再做其他准备。
就是这么一走,林流云才发现床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嗯,有个黑影。
……
这徐舟济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