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对着还半睡半醒的阎解放催道:“阎解放,没听到王主任的话吗?赶紧去!”
阎解放也注意到了王主任的存在,于是点点头飞快地跑走了。
陈国庆刚要说话,阎解放已经消失不见。
阎埠贵看着陈国庆的表情,意识到他有话要说,问道:“小陈,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国庆摆摆手表示:“不说了,原本我想到可以让你们家解放骑我的自行车去的,可他已经跑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主任对陈国庆的态度表示满意,而阎埠贵则解释道:“不需要了,孩子还不太会骑,万一摔坏了也不好,让他跑步去就行。”
王主任继续低头专注地看着账本,一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最后,王主任抬起头问阎埠贵:“就这么多吗?”
阎埠贵点头答道:“就这些了,这些年所有的捐款记录都在这里。”
刘海中低三下四地附和道:“王主任,大院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回来了。”
王主任一挥手:“开始开会,所有人都过来。”
旁边站着的是刚才提过的武干事和卢干事,两人一看动作就是当过兵的。
而陈国庆没再多说一句,刘海中和阎埠贵招呼大家到中院开会。
人们陆陆续续赶来,这几天吃了不少瓜,正好借此机会聚在一起消遣。
不多时,中院挤满了一百多号人。
刘海中对王主任说:“王主任,请您和两位干事入座。”
王主任摆摆手说:“不用了,大家各自找地方坐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只好坐在不太显眼的地方。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这几天大院里的事我已经清楚了,相信你们也都有所耳闻。
易中海之前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具体我就不赘述了。
接下来我有些问题需要问阎埠贵。”
阎埠贵赶紧站起应答:“您说吧。”
王主任举起了三个本子问道:“阎埠贵,这些捐款记录总共记着三十九次捐赠,都是给谁捐的?”
刘海中主动站起来回答:“王主任,这我知道,全部是给贾家的。
每遇贾家有难处时,易中海便会组织大家一起捐赠。
比如贾东旭过世、秦淮茹生孩子以及三年 的时候,每年过年过节都会有。”
……
改写后的内容:
在过去的一年里,原本的两次捐款次数减少,而增加了四到五次,这些都是给贾家的援助。
那时易中海提到贾家生活不易,一个寡妇要养活一整个家庭确实艰难。
阎埠贵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贾张氏低头无语,这位机智的寡妇清楚,在失去易中海的支持后,不能再任意妄为。
毕竟她带着儿子贾东旭熬过了战乱,不是轻易会屈服的人。
若不然,也难以撑到现在。
王主任严厉地责问大家:“胡闹!谁说贾家贫困?大院里有不少人家同样生活艰难。”
他点名举例:“后院的老孙头独自抚养孙子和孙女,并没有正式工作。
还有倒座房的魏瘸子一人承担着扫地任务。
李寡妇一家也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都没有稳定收入。
难道这些家庭都没人帮助吗?”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而被王主任提及的家庭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这么多年,他们的困境早已让他们疲惫不堪,还要继续给贾家捐钱,甚至像李寡妇这样的贫困家庭更为艰辛。
孩子们只有一两套衣服轮流穿,只有出门才换上,回家马上脱下来准备入睡。
因为贫困,孩子们都未能上学,如今听完王主任的话,李寡妇心中满是委屈。
见此状况,王主任更加生气,催促刘海中和阎埠贵表态。
二人不知所措,毕竟他们心里也清楚事情的复杂性,然而没有足够的支持使得他们不敢贸然发表意见。
面对两人的沉默,王主任愤怒加剧,随后对秦淮茹说道:“你说说你家里到底多困难吧。”
秦淮茹早有说辞:“王主任,我一个寡妇要撑持全家,确实很苦……”
未等她说完,王主任便打断道:“够了!谎言听多了你也信以为真了吗?
要知道老贾去世时,赔偿的具体数额虽然当时街道办还没成立我不知道详细数字,但贾东旭去世时获得的赔偿金额并不低,包括他作为钳工一个月四十五块二的月薪计算一年赔偿金共五百四十二块四,以及丧葬补助一百六元,总计七百元。
此外,因贾东旭离世,三个孩子的每月补助以及秦淮茹怀孕期间及之后都有补助金。
加上贾东旭工龄等因素,秦淮茹实际月收入已达四十余元。
按五人家庭来看,平均每人八块钱左右,并不属于贫困户范畴。
再说你现在已转为城镇户口,你的子女也都享有定量供应。
你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说说看!”
全院的人听了王主任的话,无不震惊,秦淮茹家庭的财富远超众人想象。
许大茂接着说道:
“还不止这些呢,傻柱的钱也被秦淮茹借走了。
以前傻柱连温饱问题都成问题,一个月才赚三十七块五,轧钢厂包饭费,偶有酒水和抽烟,但从不自购。
这使得他的开销极小。”
他继续分析说,从1954年傻柱工作开始算起,即使不算工资上涨的情况,十年下来,也该存下一千元左右。
“我这么说并非臆测,而是事实。
大家想想,国家实施票证制度后,即使有钱,没有票也无处花费。”
至于财产,傻柱仅有一辆旧自行车,“那是何大清留下没带走的东西。”
许大茂进一步提到:“后来何雨水上了高中,所以不再骑。”
由于何雨柱作为厨房师傅不用担心饮食,再加上家里有一定的配额,所以他实际花费很少,这一点众人心中也有数。
另一个人接口道:“就算只按每个月二十块钱来算,秦淮茹每月收入也有六十多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听到这话,四合院的人群更加震惊,尤其是贾张氏低头不语,没想到家事暴露到这种程度。
她意识到这是与儿媳合演的一场戏,若真折磨秦淮茹到那份上,早跑得远远的,甚至改嫁都有可能。
许大茂轻笑道:
“不止如此,听说每个月还有郭大撇子、王跛子等人给秦淮茹五块钱呢,光是这些收入就有七十二块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惊讶:“难怪秦淮茹在轧钢厂多年未升为一级工,原来天天混日子啊!换成我们,谁不愿干着轻松活拿高薪?这待遇谁都羡慕!”
听着许大茂的话,秦淮茹心里愤怒至极,但又不便当场发作——街道办领导在场。
若是此刻出言不逊,恐怕自己会有更麻烦。
秦淮茹悲愤交加喊出了许大茂的名字。
许大茂并非何雨柱那种老实人,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物。
一旦被人冒犯,哪怕损己八百,他也誓要反击回去。
此刻见此情形更是得意洋洋。
王主任没想到这个院子里竟然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若不是他特意过来开会,恐怕永远不会知晓。
此时秦淮茹突然泣不成声,多年的计划竟毁于一旦,被王主任和许大茂揭穿。
她啜泣着,声音几乎哽咽:
“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许大茂冷冷反驳道:
“你平日靠着美貌和权势作威作福,尤其是对待傻柱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这些话?都说我是坏蛋,什么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之类的骂名我都背上了。
我想问问这院子里的人,也想问问你秦淮茹,整个院子中除了傻柱,我对谁做过坏事?身为放映员,我带回来的东西是农民兄弟感激我辛勤劳动给的回报;你们看到的都是些表面现象。
每当夏天下雨,冬天落雪,我都得扛着重物步行到各个村子放映电影。”
许大茂的话引起大家的深思:
“对呀,人们都说许大茂是坏蛋,但他似乎确实没什么不良行径。”
“没错,那些流言蜚语都来自易中海!”
王主任挥手让大家静一静,说道:
“好了,咱们私下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我今天来是为了监督贾家还钱!”
“还钱”
这两个字就像雷鸣一样震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心上。
秦淮茹明白事态不会轻易解决,但还是强撑着说:
“主任,这件事全是……”
王主任一眼就看出她在为易中海推脱责任——易中海已经进去服刑了,他不能坐视不理:
“秦淮茹,你打的主意我能不知道吗?即便这确实是易中海主导的事情,但最后的钱进了你的口袋。
不管如何,这钱你今天必须退,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秦淮茹望向王主任的脸色,她深知自己费尽心思所获得的这一切。
本以为只是不再让她继续捐款,未曾料到之前的捐款竟需要全部退还。
这对于她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这笔钱断不能退。
倘若真退了,往后该如何生活?她越想越害怕,便哀求道:
“王主任,我并非不愿退,只是家中状况,大院里的人皆心知肚明。
实在是穷得没有分文啊。
要不然,今后我会努力工作,有钱了再慢慢还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