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失火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公堂之上。
胡知府脸色骤变,霍地站起身,“什么?怎么会着火!”他猛地看向余瑶,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这火烧的未免太巧合了!
余瑶心中也是一惊,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这火来的蹊跷,似乎有人故意要制造混乱。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刘师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更让她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大人,快去看看吧!火势很大!”衙役再次催促,打断了余瑶的思绪。
胡知府顾不得再追究余瑶的责任,带着众人匆匆赶往牢房。
熊熊烈火吞噬着牢房,浓烟滚滚,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
混乱中,有人惊呼:“马同行不见了!”
胡知府怒不可遏,“快!立刻搜查!一定要把他找到!”
余瑶站在人群外,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疑云更甚。
这火烧的太巧了,马同行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她回想起之前在仓库中发现的那盒被动了手脚的药材,更加确信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是谁?
目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宋病人家属走到余瑶身边,神色担忧,“余大夫,您没事吧?” 他之前亲眼目睹了马同行的诬陷,也看到了余瑶的从容应对,心中对余瑶的医术和人品更加敬佩。
余瑶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谢谢关心。”
“余大夫,这火……”宋病人家属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这火烧的太蹊跷。
余瑶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有些事,现在还不好说。”
突然,一个黑影从火场中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消失在夜色中。
余瑶眼神一凝,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吴凛走到余瑶身边,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他低声说道:“瑶儿,别担心,我会查清楚这一切。”
余瑶抬头看向吴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凛哥……”她顿了顿,说道,“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个人。”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县衙的青砖黛瓦上。
吴凛带着一位富态的中年商人来到公堂,商人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手里捧着几捆药材。
“草民见过大人。”商人向胡知府行礼,吴凛则站在余瑶身旁,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马同行。
“这位是城中最大的药材商,王富贵。”吴凛开口道,“他可以证明,前些日子卖给余瑶的药材都是合法的,而且每一批药材都有特殊的标记。”
王富贵上前一步,从伙计手中接过一捆药材,指着上面一个不起眼的印记说道:“大人请看,这是小店的独门标记,每一批药材的标记都不尽相同。余大夫前些日子在我店里购买了大量的药材,我可以一一指出它们的标记。”
他说着,又从其他几捆药材上指出了不同的标记,与余瑶仓库中剩余药材的标记完全吻合。
马同行脸色一变,强作镇定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这商人与余瑶串通一气,故意伪造证据!”
王富贵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你血口喷人!我王富贵在城中做生意几十年, 声誉一向良好,岂容你如此污蔑!”
“大人,这商人分明就是余瑶的同伙!他们这是在演戏!”马同行指着王富贵,声嘶力竭地喊道。
余瑶看着马同行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怒火翻涌,她上前一步,冷声道:“马同行,你还有什么话说?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马同行眼神闪烁,目光游移不定。
他原本以为制造混乱,趁机逃脱,就能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余瑶身上,却没想到吴凛会找到王富贵作证。
公堂上,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倾向于相信马同行的人,此刻也开始动摇。
胡知府看着马同行,心中也起了疑心。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进公堂,在胡知府耳边低语了几句。
胡知府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指着马同行,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同行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瑶心中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看向吴凛,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凛哥……”余瑶刚开口,却被吴凛打断。
“瑶儿,等一下。”吴凛走到余瑶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吴凛走到余瑶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了余瑶莫大的支持。
衙役的通报让公堂气氛骤然紧张,胡知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突然,余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大人,民妇的仓库里有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面存放着记录药材进出的账本!或许可以证明民妇的清白!”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余瑶,就连吴凛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在这种情况下,被污蔑者通常很难拿出有力证据,而余瑶竟然声称自己有账本?
胡知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哦?既然如此,那就带路吧!”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押着余瑶前往医馆仓库。
马同行脸色更加苍白,他没想到余瑶竟然还有这一手。
他偷偷瞥了一眼刘师爷,却见对方也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难道,这真的是他失算了?
医馆仓库内,余瑶在角落里翻找着,灰尘飞扬,呛得她咳嗽不止。
吴凛担忧地看着她,却不敢上前帮忙,他知道现在任何举动都可能被视为干扰证据。
终于,余瑶在一个隐蔽的木箱里找到了一个包裹严实的布包。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册。
“大人,这就是民妇的账本。”余瑶将账册递给胡知府。
胡知府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起来。
账册上详细记录了每批药材的进出日期、数量、种类以及对应的标记,与王富贵的证词完全吻合。
马同行的脸色已经如同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胡知府看完账册,猛地合上,脸色铁青地看向马同行,“马同行,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同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刘师爷突然站了出来,“大人,这账本也可能是伪造的!”
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刘师爷,余瑶心中一沉,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吴凛上前一步,冷声道:“刘师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账本是伪造的?”
刘师爷眼神闪烁,支吾道:“这……这需要时间查证……”
“不必查证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衙役。
“参见钦差大人!”胡知府立刻上前行礼。
来人正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调查此案。
钦差大臣走到公堂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余瑶身上,“你就是余瑶?”
余瑶微微颔首,“正是民妇。”
钦差大臣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胡知府,“这是皇上亲笔信,你自己看吧。”
胡知府接过信,双手颤抖地打开,看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抬起头,看向余瑶,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这……”胡知府刚开口,却被钦差大臣打断。
“皇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钦差大臣目光如炬,语气冰冷,“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余大夫。”
“是谁?”余瑶忍不住问道。
钦差大臣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吴凛,语气意味深长,“吴少爷,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吴凛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下官明白。”
胡知府接过账册,迅速翻阅起来,每一页上的文字清晰可见,记录详尽无误。
余瑶心中略感安心,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仿佛这账本只是她的最后一张底牌,她不敢有丝毫放松。
马同行的脸色愈发苍白,双手微微颤抖,他偷偷瞥了一眼刘师爷,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惊恐和无助。
马同行心中暗叫不妙,原本以为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余瑶竟然还有这一手。
“大人,这就是民妇的账本。”余瑶将账册恭敬地递给胡知府,声音虽平静,但眼神却透露出坚定的自信。
胡知府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起来。
账册上详细记录了每批药材的进出日期、数量、种类以及对应的标记,与王富贵的证词完全吻合。
他看完账册,猛地合上,脸色铁青地看向马同行,“马同行,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同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脸色如死灰,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绝望。
刘师爷见状,急忙站了出来,“大人,这账本也可能是伪造的!”
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刘师爷,余瑶心中一沉,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吴凛上前一步,冷声道:“刘师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账本是伪造的?”
“不必查证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衙役。
来人正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调查此案。
“参见钦差大人!”胡知府立刻上前行礼。
钦差大臣走到公堂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余瑶身上,“你就是余瑶?”
余瑶微微颔首,“正是民妇。”
胡知府接过信,双手颤抖地打开,看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抬起头,看向余瑶,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钦差大臣点了点头,转过身,目光再次扫过公堂众人,最后停留在马同行和刘师爷身上。
马同行的脸色愈发惨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而刘师爷则后退了一步,似乎在为接下来的风暴做准备。
“大人……”马同行刚开口,却见钦差大臣冷冷地打断了他,“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马同行咽了咽口水,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余瑶身上,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余瑶握紧了手中的账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转机。